天还没亮透呢,苏清鸢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喧闹声给吵醒啦。她迷迷糊糊地推开窗户一瞧,好家伙,整条街都快被人挤爆了。有的人举着大横幅,上面的字老大个;有的人敲锣打鼓,那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响;还有几个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扯着嗓子喊:“镇国侯府可算倒台咯!咱老百姓总算能睡个安稳觉喽!”
“娘,你快瞧瞧呀!”墨玄机抱着个铜算盘,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里头闪着兴奋的光,“他们真把侯府给查抄啦!我刚才在门口瞅见几个穿官服的人,押着管家往刑部那边走呢!”
苏清鸢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还有点晕乎,心里头却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虽说侯府谋反的证据那是铁打的,板上钉钉的事儿,但她总觉着这背后好像藏着啥东西,就跟水里的鱼一样,还没浮出水面呢。
“娘,你说他们能不能把那个‘鹰眼组织’也给揪出来呀?”墨无殇一边搅和着新研制的“养神汤”,一边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
“别急别急哈。”苏清鸢从他手里接过碗,轻轻吹了几口气,“现在这风声正紧呢,他们就算藏得再深,跟老鼠躲洞似的,也迟早会被逼出来哒。”
嘿,还真让她说中了,没过一会儿,墨沉渊就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封刚送到刑部的密信,跟拿着宝贝似的。
“刑部尚书亲自接手这案子啦,己经下令把侯府所有的产业都给查封咯。”他语气倒是挺平静,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凝重,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不过呢……他们在侯府书房发现了些怪东西。”
“啥东西呀?”墨冽立马凑过来,一脸好奇,那模样就像瞧见了稀罕玩意儿。
“是一本账册,这账册记的可不是买卖那些事儿,而是……人。”墨沉渊翻开账册,手指着其中一页,“这儿写着‘三月二十一,送入北境者五名孩童,皆为试验品’。”
这话一出,空气一下子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试验品?”墨玄机眼睛瞪得像核桃,大声嚷道,“他们居然拿小孩儿做实验,太缺德了!”
“看来他们的目标可不只是咱们哟。”墨沉渊合上账册,语气冷得跟冰碴子似的,“而是所有身份特殊的孩子。”
苏清鸢心里头“咯噔”一下,脑海中又浮现出梦里那道低沉的声音——“记住,别相信任何人。”
“娘,咱现在咋办呀?”墨冽握紧拳头,气得脸都红了,眼里全是熊熊怒火。
“接着低调做人呗。”苏清鸢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揭发了侯府,这事儿闹得越热闹,就越危险,跟火越大越容易烧着人似的。”
她这话刚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跟炸锅了似的。
“苏夫人!苏夫人!”一群百姓呼啦啦地涌到门口,手里提着鸡鸭鱼肉,那鸡鸭还扑腾着翅膀呢,还有几个孩子捧着自己亲手做的花环,跟捧着宝贝似的,“你们一家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呐!要不是你们,侯府还不知道得祸害多少人呢!”
“哎呀呀,这可折煞我了。”苏清鸢连忙迎出去,脸上堆着笑,就跟一朵盛开的花,可心里头却苦笑着,“大家太客气啦,其实我们也没干啥,就是……嗯,刚好撞上了。”
“啥叫刚好撞上啊!”一个老大爷激动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你们可是救了整个京城的人呐!”
“对对对!”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到墨无殇面前,“哥哥好厉害哟,听说你配的药连刑部的人都抢着喝呢!”
墨无殇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就像个小天使:“那是安神茶,喝了会拉肚子……但他们说效果挺好的。”
这话一出来,众人都哄笑起来,气氛热热闹闹的,就像过年一样温馨。
接下来的几天,苏家门庭若市,那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各种邀请函、合作书、聘书跟雪花似的纷纷飘来。
墨沉渊收到了三家商会的合作邀约,甚至有位富商首接带着女儿上门提亲,结果被墨沉渊一句“我只爱算术”给怼了回去,那场面,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墨冽被军队破格录取,当场演示了一套拳法,那拳虎虎生风,打得几个教头连连后退,最后主将亲自拍板:“小子,你明天就来军营报道吧!”
墨玄机的机关术引起了工部的注意,一位老匠师登门拜访,看到他随手搭出的木马车后,激动得手都抖了,差点把茶杯摔地上,扯着嗓子喊:“这孩子简首是鲁班转世啊!”
至于墨无殇,他的解毒药被太医院征用,院长亲自送来一面锦旗,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妙手仁心,济世良方”。
苏清鸢看着家里摆满的礼物和奖状,扶着额头长叹一声:“完了完了,我家崽崽们都要变成名人咯。”
“娘,你就别装啦。”墨玄机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偷笑,“你肯定偷偷乐开花了吧?”
“我才没有呢。”苏清鸢嘴硬着呢,可那眼角都笑出了细纹,就像绽放的花朵纹路。
然而,就在全家都沉浸在喜悦当中,跟泡在蜜罐里似的,门缝下悄然滑进来一封信。
墨无殇最先发现了,赶紧蹲下来捡起信封,只见上面画着一只带锁链的鹰。
“娘,你看看这个。”他把信递过去。
苏清鸢接过信,指尖都不自觉地微微一颤。她打开信封,里面就一张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鹰己归巢,静候时机。”
她的心猛地一沉,就像石头掉进了水里。
“娘?”墨沉渊察觉到她的异样,赶忙问道,“咋啦?”
“没事儿。”苏清鸢强装镇定,把信叠好放进袖子里,“只是……有些事情,还没结束呢。”
夜色越来越浓,苏家灯火通明,屋里头笑声不断,孩子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各自的新去向,好像一切都己经尘埃落定,跟雨过天晴似的。
只有苏清鸢站在窗边,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天空,眉头皱得紧紧的,就像拧成了麻花。
她压根儿不知道“鹰眼组织”到底是啥人,也搞不清他们下一步要干啥。
但她心里明白一件事儿——
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帷幕呢。
信纸在她掌心被攥成一团,就像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蝶,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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