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越本以为沈莲宜和他在一起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他是澜溪宗宗主,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没想到这段感情却横插一个宿捷春进来。
沈莲宜本该成为他的弟子,也被人捷足先登。
一切都变得不可控起来。
他也的确喜欢沈莲宜。
“也是。”玄越还未吐出的话全都被朋友二字堵了回去,他的眼神有些晦涩,“我想问个问题。”
“你问吧。”
“你是不是喜欢他?”玄越指着宿捷春说道。
否则他不知道为什么定好的婚约会突然反悔。
大堂内沉默了好一会,沈家一家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宿捷春。
沈母喃喃道:“沈蕴,这又是谁啊。”
看周身气势不凡,似乎也是澜溪宗的人,但·····似乎腿不太行。
她倒是不反对沈莲宜和谁在一起,只是腿不能动,以后还能给得了她崽崽幸福吗。
话说越做越爱,不做怎么爱。
“我怎么知道是谁。”沈蕴迟疑的开口,“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澜溪宗老祖?”
但那个老祖牵着他弟弟的手是怎么回事。
他弟弟就和澜溪宗的人杠上了是吧。
“天爷啊。”沈母擦了一把冷汗,澜溪宗传说中的两个大人物都到沈家来了。
只希望他们不要打起来。
不然这修葺房屋可得费上一番功夫。
“此事怎么会扯到师尊头上来,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沈莲宜避重就轻,试图绕开这个话题。
喜欢宿捷春么。
是有一点点喜欢啦。
宿捷春毕竟是他笔下的主角,不论是设定,还是外貌,都是按照他喜欢的样子来的。
“既然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那么他来做什么?”
“来见证。”宿捷春嘴唇轻启。
很平淡的语气,却能勾起人无端的怒火。
见证什么。
玄越努力平复情绪,他不想在沈莲宜的面前发火,并且他知道有宿捷春在,今天这个婚约是非退不可的。
他越是为难沈莲宜,在沈莲宜心里的形象就更加大打折扣。
这是某人最想看见的。
“莲宜,退婚的事情我答应你。”玄越闭上双眼,满脸的受伤。
他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满身化不开的愁绪。
看的沈莲宜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安慰道:“你别这样,或许你能找到你的命定之人。”
玄越眼尾微红的看着沈莲宜,“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却说出让我如此伤心的话。”
“伤心的话,你怎么眼泪都不掉?”宿捷春看着他演戏。
玄越还真是戏多啊。
以退为进,以此来博得沈莲宜的同情。
这么有计谋他怎么不去当军师啊,当什么宗主呢。
沈莲宜用眼神示意宿捷春闭嘴。
怎么从来不知道宿捷春的嘴那么毒呢。
“······”玄越从怀里拿出契约,走到蜡烛旁边将它点燃。
婚约,自此作废。
玄越谦逊有礼,朝着沈父沈母点点头,“伯父伯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莲宜,希望我们还能够做朋友。”
众人看着玄越离去的背影。
沈母拍了拍胸脯,“幸好都解决了。”
她瞪着沈父,“都怪你,张罗着给莲宜张罗这门婚事,却不想他根本不喜欢。”
沈父摊开手:“怪我作甚,当时你不也是举手赞同吗,说什么澜溪宗宗主一表人才,谦逊有礼,定是良配。”
“我,我也没想到这层去啊。”
最后两人齐齐唉了一声,“对不起啊儿子,当初光顾着想给你找门好亲事,全然忘了你的想法了。”
沈莲宜甜甜一笑:“没关系的,我知道父亲母亲也是为了我好嘛。”
“不过你也真是的,回来退婚,也不必两个人一起回来呀,看把玄越气的。”
“母亲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沈母一看那个什么澜溪宗老祖从头到尾一双眼睛都快黏在莲宜身上了。
还时不时牵牵小手。
她对修为上的事情不懂,可对感情上的事情却颇有几分见解。
不过莲宜还没有开窍。
“既然都回来了,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不出所料,沈莲宜的旁边坐着宿捷春。
本该温馨的氛围现在变的有些微妙起来。
毕竟和他们一起坐着的是澜溪宗老祖啊,鼎鼎大名的人物,尽管他们见过不少的人,但都没有这样的气势。
“伯父伯母不必客气,就当我是晚辈就好。”
“好好好,吃菜。”沈父沈母露出非常标准的微笑。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也是万万不敢把宿捷春当做晚辈的。
不过宿捷春身居高位,对他们却如此客气,看来是有几分真心喜欢他们家莲宜的。
“莲宜,你不给师尊夹菜?”沈母说道。
沈莲宜埋头吃饭,“师尊他潜心修炼,己经辟谷了。”
“今日菜色看着不错,我也并非是滴水不沾。”
“······”
沈莲宜认命的给宿捷春夹菜。
这一顿饭下来,宿捷春吃的不少。
首到吃下了一块红烧肉味的生姜,他余光瞥到沈莲宜抑制不住的嘴角。
他面不改色的吃下,冲着沈莲宜微微一笑,“怎么了?”
沈莲宜见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心中不禁疑惑,难道他给宿捷春夹的不是生姜,而是一块红烧肉?
还是宿捷春这家伙太能忍了。
首到他看见自己的碗里多了一块红烧肉的时候,他就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好家伙,还想以同样的方式骗他。
他绝不上当。
“不吃吗,特意给你夹的。”
宿捷春的这句话吸引了几道目光,沈莲宜不想被过多关注,只要硬着头皮将那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奇怪的是辛辣的口感并没有传来。
原来这真的是块红烧肉啊。
沈莲宜抬头对上宿捷春的眼睛,一双深邃的眸子溢出的满是爱意。
而桌子底下,宿捷春的指尖在沈莲宜的手心划着圈。
一顿饭吃下来,沈莲宜出了一身的汗。
而宿捷春扬起的嘴角也没落下来过。
沈莲宜被沈蕴叫去了书房,沈蕴可是憋了太多的话想要问清楚。
宿捷春则在大堂内喝茶。
“伯父伯母在外经商,可要注意好身体。”
沈父沈母正襟危坐,“有三病两痛是难免的,好在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莲宜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也希望您不要太过于苛责他,无论是作为师尊还是······”
做父母的,总是三言两语避不开自己的孩子。
他们两个为了生计不得不忙于商场,沈蕴和沈莲宜己经比大多数的孩子乖巧懂事。
这样乖巧的孩子,怎能不惹人怜爱呢。
“我会的。”宿捷春拿出两个瓷瓶,“这些丹药希望两位留下,我想他更希望看见您二老活得长久,无病无灾。”
“这···多谢。”
沈蕴书房内,沈蕴沉着脸,看着试图蒙混过关的沈莲宜。
他手里拿着己经蒙了灰的戒尺,上次用戒尺的时候还是沈莲宜七岁时独自跑到河边捉鱼。
那么冷的天,鱼都跑到深处去了。
不仅鱼没捉到,还感染了风寒,躺了好几天。
“说说,你与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普通的师徒关系呀。”
沈蕴狐疑道:“真的?”
可宿捷春看莲宜的眼神明明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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