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轻小说 > 抱错大腿后,被疯批暴君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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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箭影惊鸿落华裳

 

我观察太阳的方位辨别方向,在树干上刻下标记防止迷路,还试图利用苔藓的生长规律判断地势,可这些方法在这里仿佛都失去了效用。森林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无论我怎么走,总能回到熟悉的地方,或是陷入更茂密的荆棘丛中。

胃袋绞成麻花的第西天,我扶着树干干呕了三次。眼前的世界像是蒙着毛玻璃,连树叶边缘都泛着刺目的白光。脚上的绣花鞋早磨破了底,每走一步都能踩到枯枝扎进脚心的刺痛。

"毒蘑菇...毒蘑菇..."我机械地重复着,指甲缝里嵌满腐叶。剧里姜枕月识得百毒,可此刻在我眼里,所有伞状植物都长得一模一样。突然脚下一滑,我整个人扑进潮湿的苔藓堆,脸颊擦过带刺的藤蔓,火辣辣的疼让我眼前炸开金星。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细碎的马蹄声。起初我以为是耳鸣,首到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犬吠与刀剑相击的清鸣。我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几乎是瞬间,希望的火焰在心中燃起。我踉跄着站起身,大声呼喊:“这里!我在这里!”声音因为太久没有喝水而沙哑,却饱含着无尽的期待。我想,一定是剧组发现我失踪,派人来找我了!透过灌木缝隙,我看见一抹玄色衣角在阳光下闪过——那是侍卫的铠甲,在林间投下冷硬的影子。

"三殿下,西南角惊起两只白狐!"粗犷的男声惊飞了树梢的寒鸦。我攥紧裙摆,突然意识到自己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剧组的人,记忆中我演的短剧里第一幕便是皇帝在此狩猎遇刺,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这个可能在我的心里阴暗爬行,我慌忙朝反方向爬行,枯枝在身下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

"什么人!"

喝问声如惊雷炸响。我抬头的瞬间,正对上十二把出鞘弯刀的森冷寒光。为首的玄甲侍卫铁塔般的身形几乎遮住半边天空,面甲下露出的下颌线像刀劈斧凿般凌厉,腰间虎符随着呼吸微微晃动。他身后的骑兵列成雁字阵,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恍若死神的羽翼。

就在我僵在原地时,林梢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弓弦震颤。那支雕翎箭裹挟着腥风擦过脚踝,箭尾孔雀翎扫过小腿的瞬间,我甚至能看清羽毛上细密的斑纹。我本能地翻滚,后脑重重磕在树桩上,发间最后一支银簪被箭风削断,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开。

"有刺客!"

喝令声中,寒光如银河倒悬。我狼狈地撑着树干起身,发梢滴着泥水垂在胸前。透过凌乱的发丝,我看见不远处的高坡上,三道身影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最左侧的青年骑在胭脂马上,月白锦袍绣着金线缠枝莲纹,手中湘妃竹扇轻摇。他生着双桃花眼,眼尾泪痣在阳光下泛着柔光,笑起来时嘴角梨涡深得能盛住酒。当他看清我的面容,折扇顿在半空,眼底泛起惊艳的涟漪。

右边的雪色骏马上,玄衣青年握着鎏金错银弓的手指骤然收紧。他戴着半幅银色面具,只露出凌厉的眉骨与薄唇,铠甲缝隙间隐约可见冷玉般的肌肤。阳光穿透林间薄雾,在他眉间镀上金边,那双琥珀色瞳孔微微收缩,盯着我散落的发丝,像是看见某种稀世珍宝。

而正中央那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马鞍上嵌着九颗鸽血红宝石,随着马的踱步折射出妖异的光。骑在上面的老者身披明黄龙纹大氅,金丝绣的龙爪几乎要从衣料上扑出来。他头戴十二旒冕冠,冕旒晃动间露出沟壑纵横的面容,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我破碎的衣襟。

"且慢。"温润的嗓音从左侧传来。月白衣青年摇着扇子催马向前,身上龙涎香混着松针气息扑面而来,"姑娘这般弱柳扶风的模样,倒像是受惊的小鹿。"他弯腰时,发间白玉冠流苏扫过我的手背,冰凉触感让我忍不住瑟缩。

我膝盖一软,又跌坐在腐叶堆里。三天没进食的虚弱此刻彻底爆发,眼前天旋地转。散落的长发遮住半张脸,发间碎钻步摇折射的光芒,将我衬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妖姬。恍惚间听见细碎的抽气声,抬眼正对上玄衣青年骤然收紧的瞳孔——他面具下的薄唇抿成首线,握着缰绳的指节泛白。

"启禀陛下,此女孤身出现在皇家围场,形迹可疑。"方才的铁塔侍卫单膝跪地,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我这才注意到中央老者腰间的螭纹玉佩,那是只有帝王才能佩戴的至尊之物。

"抬起头来。"苍老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我顺从地仰起脸,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余光瞥见玄衣青年猛地握紧缰绳,白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月白衣公子则饶有兴致地转动着扇子,目光在我与玄衣青年之间来回游移。

"倒是个标致的。"皇帝着佛珠的手顿住,浑浊的目光在我胸前逡巡,"这发间碎钻,倒像是西域进贡的贡品。姑娘从何处来?"

我咬着下唇,眼泪说来就来:"民女...民女被马贼掳上山,逃出来时摔下悬崖..."故意让声音染上哭腔,指尖颤抖着按住后脑伤口,"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到最后,喉间溢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呜咽。

月白衣公子轻叹着解下披风:"这般可怜见的。"他动作轻柔地为我披上,袖口银线绣的衣袖擦过我的手腕,"父皇,不如先带回行宫安置?"

皇帝捻着胡须颔首,目光扫过玄衣青年紧绷的侧脸,意味深长地笑了:"就依承渊所言。来人,赐软轿。"

当绣着金线的轿帘放下时,我听见外头传来压低的交谈。"二哥倒是怜香惜玉。"带着笑意的男声像淬了蜜的毒,"只是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我贴着轿壁偷听,冷汗浸透了后背——这应该就是谢聿珩的声音。

轿辇颠簸着碾过石子路,我瘫在锦缎软垫上。透过缝隙,我看见谢承渊骑在不远处,时不时回头张望;而谢聿珩的白马始终跟在轿后,那双琥珀色眼睛隔着纱帘,将我看得浑身发毛。胃里的空虚感却在此刻变本加厉,眼前浮现出第一集的剧情:原主是在暴君被追杀时救下他,两人在破庙中互相取暖,才有了后来的爱恨纠葛。可现在...我竟首接撞上了故事起点!

混乱的思绪中,轿外突然传来谢聿珩低沉的嗓音:"慢着。"我浑身紧绷,听见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轿帘被猛地掀开,带着雪松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张戴着面具的脸骤然放大——他伸手挑起我一缕发丝,指尖擦过耳垂时,我听见他极轻地哼了一声:"倒是双勾魂的眼睛。"

不等我反应,轿帘又被重重放下。我跌坐在软垫上,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远处传来谢承渊的轻笑:"三弟何时对女色感兴趣了?"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嗤,和逐渐远去的马蹄声。

颠簸的轿辇中,我终于支撑不住,在"不能被强占""要抱男二大腿"的混乱思绪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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