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轻小说 > 抱错大腿后,被疯批暴君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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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蚀心之痛

 

再睁眼时,鼻腔里己满是苦涩的药香。我费力地转了转僵硬的脖颈,便望见春桃守在床榻边,通红的眼眶像是哭过许久。殿内烛火调得极暗,朦胧光晕里,青瓷药碗正腾起袅袅白雾。

"娘娘可算醒了!"春桃慌忙扑过来,指尖触到我的额头又惊得缩回,"太医说您宫寒淤堵,连着喝了三剂药才退了高热。陛下...陛下这三日都守在偏殿,方才被沈大人请去议事了。"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染血的丝帕、谢聿珩猩红的眼,还有那逼我写情诗的荒唐场景。后知后觉地摸到小腹上覆着的暖手炉,隔着丝帕仍能感受到融融暖意,可心底却泛起阵阵寒意。

药碗被轻轻递到唇边时,我瞥见春桃袖角沾着的暗红污渍,喉头顿时发紧:"我的月信...可是闹得厉害?"

"娘娘失血过多,晕过去那晚,被褥..."春桃哽咽着别过脸,又强打起精神舀起药汁,"陛下亲手换的床单,还罚了三个笨手笨脚的宫女去浣衣局。"

我猛地呛住,苦涩药汁顺着嘴角流下。那个暴戾无常的帝王,竟会...?不等细想,殿外忽然传来环佩声响。春桃慌忙起身行礼的瞬间,我死死闭上眼睛——不想面对,不想解释,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眼底翻涌的妒火与猜忌。

玄靴碾过地砖的声音由远及近,龙涎香混着雪松香将我笼罩。我攥紧被褥的手指微微发抖,听见他在床畔坐下时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装睡?"冰凉的指尖突然抚上我的脸颊,擦去我不慎滑落的泪珠,"哭得这般委屈,倒是像朕欺负了你。"

我猛地睁眼,撞进他琥珀色的深潭。他眼下泛着青黑,玉带扣未系整齐,显然是匆忙赶来。未等我开口,他己端起药碗:"喝药。"

"陛下认定我与二殿下..."我别过脸,喉间泛起铁锈味,"何必再做这副样子?"

药碗重重磕在矮几上,瓷片细微的裂纹如蛛网蔓延。谢聿珩突然倾身压过来,发间东珠扫过我的鼻尖:"姜枕月,你当真以为朕是傻子?"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未消的怒意,"那腹痛如绞还强撑着辩驳,当朕瞧不出你在硬扛?"

我故意不看他的眼睛,颤抖着伸手去够药碗,苦涩液体滑过喉咙时,听见他沙哑的低语:"以后,只准给朕绣。"

这句话太过突兀,我呛得剧烈咳嗽。他慌乱地拍着我的背,温热掌心透过单衣传来。待我平复下来,却见他盯着我苍白的唇,指腹轻轻着我泛红的眼角:"明日让御膳房炖些补血的阿胶糕"。

"但丝帕之事,朕要你亲口解释。"他掏出那方素绢,金线绣的诗句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若再有半句虚言..."

"那时我被困深宫,不过是想借二殿下之力脱身!"我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泪水夺眶而出,"在这吃人的地方,我能依靠的只有他..."

谢聿珩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腾起阴云:"为何不选朕?"

我颤抖着松开手,蜷起身子别过脸:"陛下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吗?您、您轻薄于我...我满心恐惧,哪敢将性命托付?"说到此处,我故意让声音染上哭腔——明明真正恐惧的,是被他强取豪夺再无自由的命运。

殿内陷入死寂。谢聿珩忽然起身,龙袍扫过地面发出刺啦声响。我盯着他腰间明黄丝绦发怔,却在他转身时听见压抑的冷笑:"好一个因轻薄生怨...姜枕月,你这借口倒是巧妙。"

他的脚步声在殿门处顿住:"明日起,朕让御膳房日日送补汤来。"尾音未落,鎏金宫门轰然闭合,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自那日在未央宫不欢而散后,谢聿珩当真一连七日未曾露面。我窝在软榻上,听着春桃念叨御膳房每日变着花样送来的滋补汤品,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竟生出几分久违的轻松。

"主子,御花园的菊花开得正好,奴婢陪您去走走?"翠玉捧着披风,眼中满是关切。我欣然应允,带着春桃秋菊,在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下往御花园走去。

深秋的御花园别有一番景致,我漫步在花径间,感受着微风拂面,听着春桃秋菊叽叽喳喳地说着宫里的趣事,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翠玉则静静地跟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生怕有任何危险靠近。

我们在一处亭子里坐下,秋菊不知从哪里摘来一束野菊,非要给我插在发间。我笑着任她摆弄,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像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而非被困在这深宫之中的皇后。

凉风卷着菊花香扑进亭中,却吹不散后知后觉的寒意——我竟忘了最要紧的事。原剧中的剧情如惊雷炸响:女主会在谢聿珩的强取豪夺下怀孕,而后为躲避皇权倾轧带球逃亡。如今我困在未央宫,每日周旋于帝王猜忌与深宫权谋,竟将这生死攸关的节点抛诸脑后!

指尖无意识地着裙摆,我盯着石桌上斑驳的日影发怔。春桃叽叽喳喳说着新学的糕点方子,声音却像是隔了层水雾般遥远。若真如书中所写怀上龙嗣,等待我的只会是更严密的禁锢,想逃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便再无可能。可谢聿珩精通医术,寻常避子汤药定瞒不过他,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我警惕地西下张望,压低声音道:"翠玉,你可知...有无让人察觉不出的避子法子?"

翠玉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盯着我苍白的脸,喉结微动:"小主子可是担心..."见我微微颔首,她眉间蹙起深深的沟壑,好半晌才沉声道:"民间确有隐秘方子,但需联络宫外..."话未说完便被我慌乱打断:"务必谨慎!绝不能让陛下发现分毫。"

"奴婢明白。"翠玉单膝跪地,"今夜便通过暗线传讯,只是..."她欲言又止,抬头时眼底映着细碎竹影,"此事凶险异常,主子可要想清楚。"

我望着远处宫墙上方狭窄的天空,心情突然很疲惫:"去办吧。在这宫里活下去的法子,从来容不得人犹豫。"

而此时的御书房内,谢聿珩正烦躁地将手中的奏折摔在案上。烛火摇曳,映得他脸色愈发阴沉。自那日离开未央宫后,他便一头扎进政务里,试图用繁忙的公务来麻痹自己。可每当夜深人静,姜枕月那句"因轻薄生怨"便会在他脑海中回响,刺得他心口生疼。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胸口传来,谢聿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上一次蚀心蛊发作还是遇到姜枕月之前,现在这种熟悉的仿佛心脏被无数钢针穿刺的剧痛,还是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紧紧抓住桌沿,指节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案上的奏折。

"咳咳..."谢聿珩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想起姜枕月那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想起她指责自己轻薄时眼中的厌恶,心中的怒火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蚀心蛊的疼痛愈发强烈。

"为什么...为什么就非她不可..."谢聿珩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不甘。他猛地起身,却因体力不支而踉跄了一下,撞倒了一旁的书架。书籍散落一地,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任由蚀心蛊的剧痛将他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蚀心蛊的疼痛终于渐渐消退。谢聿珩疲惫地闭上双眼,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姜枕月从自己身边逃走,哪怕用尽一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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