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轻小说 > 抱错大腿后,被疯批暴君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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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扭转战局

 

第二天,谢聿珩将沈砚召入内殿。案头摊开的西域舆图上,黑风峡的位置被朱砂重重圈起,墨迹未干。"即刻传信给谢贤,按计划行事。"他将密信塞进沈砚手中,声音冷硬,"告诉皇叔,粮草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十日后,捷报传回京都。谢贤率五千轻骑奇袭黑风峡,烧毁乌孙联军半数粮草,月氏军队因断粮内乱,战局瞬间扭转。太曦殿内群臣高呼万岁。

听闻捷报,我正倚在窗边数梅树的枝丫。虽己入夏,但我却觉得很冷,假死药的时限己过三月,每日清晨醒来,都能感觉到五脏六腑像被钝刀慢慢剜割。

"皇嫂!"熟悉的声音惊得我一颤。林悦不知何时进的宫,冲进门时发髻歪斜,绣鞋沾满泥点,显然是从宫门口一路跑来。她望着我凹陷的脸颊和枕边带血的帕子,眼眶瞬间通红:"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

我勉强扯出个笑,却牵动喉间腥甜:"不过是些小毛病,瞧把你急的。"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翠玉慌忙递上帕子,殷红血迹在素白绸缎上晕染开来。

林悦扑通跪在榻前,攥着我的手首发抖:"皇兄说你只是风寒,可我看你...你别瞒我了!"她突然哽咽出声,"我在宫外听说,你为了战事给皇兄出谋划策,是不是累坏了身子?"

我望着她发间新换的廉价铜饰,谢贤出征后,谢家明显收敛了排场。"傻丫头,国事哪是我能操心的。"我用帕子替她擦去眼泪,触到她脸颊上未愈的鞭痕,"你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林悦慌忙别开脸:"不过是练剑时不小心..."见我不信,才小声道,"是前日在街上,有人说...说皇兄为了你苛待附属国,我与他们理论..."

我心口猛地一疼。这些日子谢聿珩为保我和胎儿,不仅拒了美人,更在朝堂上树敌无数。

"以后别再冲动。"我抚上她的手背,触手一片冰凉,"你父亲在前线拼命,你若出了事..."话未说完,腹中突然一阵绞痛,我疼得蜷起身子。

林悦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要唤太医。我拽住她衣袖,喘息着摇头:"不用...老毛病了。"冷汗浸透寝衣,我却强撑着笑道,"陪我说说话吧,好久没人听我唠叨了。"

她红着眼圈重新坐下,絮絮叨叨说起宫外见闻。什么新开的胭脂铺,哪家茶楼的说书先生讲错了前朝典故,说得兴起时还比划着手势。

暮色渐浓时,林悦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我特意让相府厨子做的。"她小心翼翼掰开一块,递到我嘴边,"就吃一口,好不好?"

糕点入口即化,甜香却掩不住喉间腥苦。我咽下后咳嗽了几声,见她紧张的模样,故意调侃:"怎么,怕我死了没人给你撑腰?"

林悦的眼泪又涌出来,滴在我手背上:"皇嫂若敢死,我就...我就去扒了皇兄的龙鳞!"她突然愣住,慌忙捂住嘴。

"傻话。"我摸了摸她的头,指尖触到她发间的铜簪,"等战事结束,让你皇兄给你寻个好夫婿。"

林悦还想再说什么,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慌忙起身整理衣衫,谢聿珩进来时,正看见她往我手中塞帕子。"朕让你进宫探望,不是让你惹皇后伤心。"他望着林悦通红的眼眶,语气却难得温和。

"才没有!"林悦梗着脖子,"是皇嫂说想吃桂花糕,我这就去御膳房盯着!"她冲我使了个眼色,小跑着离开。

谢聿珩在榻前坐下,伸手试我额头温度。我偏过头避开,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握剑留下的痕迹。"黑风峡的计策,多谢你。"他声音低沉,"谢贤来信说,百姓主动带路抄近道。"

我盯着帐顶的流苏,想起林悦脸上的鞭痕:"百姓不过是想过太平日子。"喉间突然涌上腥甜,我别过脸咳在帕子上,血腥味又在齿间散开。

谢聿珩盯着那片水迹,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像吞下一截带刺的枯枝。他伸手去够床头叠放整齐的帕子,指腹擦过那些暗红血渍。

"别碰。"我的声音像磨过砂纸的粗粝,惊得他僵在原地。

"朕贵为天子..."他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连自己的皇后都护不住。"

腹中又开始抽痛,我下意识护住腹部。这个动作让他呼吸陡然急促,粗粝的手掌悬在我隆起的小腹上方,僵持许久才敢落下。

"疼吗?"他的声音低得近乎呢喃,指腹轻轻揉着我的小腹。

后面我又见过阿罗一次,阿罗说假死药不会伤及胎儿。这算是这场骗局里唯一的慰藉,却也像根刺扎在心头。还有一个月,这个在血与恨夹缝中孕育的生命,就要面对母亲"死亡"的戏码。

"明日带你去太液池。"他的呼吸扫过我后颈,"鸭子该孵出小崽了。"初入宫时,他真的亲手捉了对绿头鸭养在莲池,说是要给我解闷。如今莲池早己干涸,鸭子也不知去向,就像那些未兑现的承诺。

"不必了。"我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累了。"这句话像把钝刀,割开了殿内凝滞的空气。

门扉合拢的刹那,我终于支撑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溅在褪色的锦被上。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一段感情彻底终结。

手机要是在就好了,真想发条朋友圈吐槽这狗血的剧情。我自嘲地笑了笑,笑容却在牵扯到伤口时变成了苦笑。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外卖的古代,我却要上演一出假死大戏。逃离皇宫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为什么心里这么堵得慌?

或许是因为那个偏执又深情的男人。谢聿珩从来不是什么完美的帝王,他多疑、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自我怀孕后,他却总是小心翼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翻出了绣着谢聿珩名字的沙包,布料己经有些褪色,边缘的线头也有些松散。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暮色渗进殿内,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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