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可真是个变幻无常的男人！”
步向东竖起一根中指表示讽刺。
“嘿嘿，看你也这么酷，我也想学学。”
“那不准备去老莫吃了吗？”
“等你请吧，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存钱也快些了。”
有步向东带领赚钱，确实比以前赚得快多了。
以前接一些零碎的活计，还不够胖子买几顿肉吃的。
“行，先存钱，火车票的事我会想办法。
大胡，你呢？”
“我想去废品回收站攒些零件，自已组装一下试试。”
“有志气，二手的便宜。
把车骑走吧。”
胡八一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今晚卖什么？”
“香皂180块，苹果50斤。
香皂每块1元，苹果每斤1角。”
胖子闻了闻，“确实挺香的，但不一定能卖完。”
“香皂如果卖不完，就留到明天再卖。”
“好，这就是之前和老金头的交易款。”
胖子拿出一小根金条、一个鼻烟壶，还有一百块钱。
“行，今晚我不去了。”
“也是，公安还在你家呢。”
步向东担心白玲跟踪他，绕了一圈确认没有人跟梢才回家。
刚进院子，就看到白玲靠在房门上，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哎呀，这样看着容易误解的。”
“我以为你又跑到哪玩去了，怎么回来了？”
“你在调查我？”
“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们院子去外头的人多了去了，别的院子也一样。”
“好吧，那就睡吧，各自房间，你还等着我吗？”
“去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你猜呗！公安局要证据才说话呢。”
白玲生气地跺了跺脚。
早晚查出你来。
步向东却折回去，扔了两卷纸进去，“ ** ，请慢用。”
“这是什么？”
“擦屁股的纸。”
“你这小子！”
“哎呀，你搬了家，万一上厕所没纸怎么办？搬迁最重要的是确定厕所的位置和厕纸，还有一个枕头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胡说八道。”
“胡说也是说，再说，这院子里明天还有很多人大清早就得上班，你消停点儿。
女公安也得讲理吧。”
白玲：“……”
怎么反而是我的错了？
白玲紧握着小拳头，恨不得揍人一顿。
要不是她身上的警员身份，
她早就想挽起袖子给步向东留下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
不管怎样，她从没在步向东身上感受到过哪怕一丝的敬畏。
这小子总是在挑战她的极限，激怒她，还耍她。
步向东当然也不怕她调查，总要有证据才行嘛。
需要藏的藏，但小心翼翼就失去乐趣了。
如果长期扮猪吃虎，可能会真变成一头蠢猪。
次日早上，
步向东起身时居然发现桌上摆着早餐，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奇迹。
白玲半开玩笑地说：“礼尚往来，总不能驳人家的面子吧？”
“臭豆腐、馒头、豆汁……这是地狱组合餐，还真够特别的。”
“你就不能勇敢地尝一下吗？”
“哼，试就试！……这味儿，真不是一般的冲啊！”
步向东连吐了好几口。
他虽然在这里待了很久，但从没想过尝试豆汁，没想到今天竟然被白玲用激将法成功了。
“你瞧你，也有今天！早餐我都请了，浪费可不太好啊。”
步向东转过身，假装从包里拿了一盒东西出来，原来是鲱鱼罐头。
“喏，这是鲱鱼罐头，拿回办公室让大家尝尝，别怪我浪费你的早餐。”
白玲的表情一半是惊讶，一半是疑问。
最悲伤的爱情，往往是在它还没开始时就已经结束了。
步向东来到轧钢厂，向门卫老葛打了声招呼，然后径直走进后厨仓库。
沈光林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但整个人显得有些失落。
“沈光林同志，你说说吧，为什么点了我？”
“唉，我爸在那边说话算数。
再说了……他们根本不行，真是不行。
连人头都搞不清，还好意思说专业呢。
我 * 他们家的，我 * 他们全家十八代的。”
“别冲动，再说你也没那么长吧。”
沈光林低头看了看自已，心想确实是这样。
“一次不行就换一次，直接去她家，见到她父母就喊爸喊妈。
你们家也有些势力，怎么就做不出来呢？”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夸你还是骂你无所谓了，总之这次已经定局了。”
“是啊，结果就是这个样子了！”
沈光林取出一根烟点上。
“步向东，我们的故事本来还没开始，现在已经结束了。”
“怎么回事？”
“她要离开了，她的理想是建设国家，投身工业化建设。”
“去哪儿？”
“她要去福建三明，一个新建立的钢铁厂，去了就能当科长。”
“......这真是。”
我也曾想过，当一个没有后台的人，能够一去就是科长，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而且参与三线建设是很光荣的事情，符合当时的主流价值观。
“走得好，不过确实挺突然的。”
“是的，如果不是这件事，她还在犹豫，都怪我。”
人生中的遗憾如同海洋中涌动的波浪，躲不开命运的安排。
相亲的两人竟然如此接近却又无法走到一起。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爱如风吹，情止难平。
遗憾永远是遗憾，无法得到的便成了无尽的渴望，未曾拥有的成了无比珍贵的记忆，一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相遇。”
沈光林手里的烟灰都没抖掉。
这年头去哪里还能听到这种诗意的话。
“果然是兄弟，嘴这么利索。
下周去火车站送她吧，希望你能一起来。”
“我去了有什么事？你们的爱情里难道还有我的角色？”
“没有，不过我希望你能见证一下我的‘逝去’的爱情。”
步向东摇了摇头，拿出烟盒，取出三根摆在桌子上。
“为你的‘逝去’爱情献上哀思，我这根烟先行作陪。”
说着，步向东做了三次鞠躬，并点燃一支烟递给李赵赵。
沈光林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对，步向东，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安呢？她是去三线建设，又不是去世了，你说的‘死猪’是什么意思？”
“这话题转变得有些生硬吧？你指的是要用‘猪’来纪念你的心上人？”
“不，我要做一番事业，我要更加成熟些。”
步向东点点头，“所以穿上皮鞋，整理成一副精致的模样。”
“你这说什么呢？这是中分好不好？在 ** 是很时尚的。”
“中分不错，你可以搭配一条背带裤，抱着篮球，这样更有范儿。”
沈光林微微皱眉。
“真的帅吗？”
“这不是帅不帅的问题，而是一种特别的气质，你懂得。”
“那我试一试！快帮我找点东西，我现在非常急！”
“我知道你急，但你不用这么着急。”
沈光林：“……”
这是给人听的话吗？
“这样吧，你在外面租一间仓库，把钥匙给我，我会让对方把东西放进去。
你不愿意见面，拿到物资后给他钱，双方都能安心。”
沈光林一拍手，“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钥匙拿去，就等你这句话。
我已经打听过了，按照规矩办事。”
步向东接过仓库钥匙，有些哭笑不得。
他和胡八一他们想找到仓库都没门，而沈光林却轻而易举地就预备好了。
“对了，要快一点。
年底前有个文艺汇演和年度表彰大会，你知道的，要是我能弄到这些物资，就能大显身手，尤其是那头猪。”
“还有文艺汇演？谁上台表演？”
“你问得对，我不藏私，以前我可是拿过朗诵比赛冠军的。”
“什么时候的事？”
“初中一年级时，演讲的内容是《我的厂长父亲》。”
步向东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确实很出色！”
“沈主管，今天厨房要准备几道菜：土豆炖粉条、土豆焖鱼干、土豆炒辣子、炖大白菜。
请尽快把需要用的东西送过来。”
后厨的新学徒马华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该死，傻柱这个 ** 肯定是故意为难人。
全要土豆，多重啊。”
“不是，我们其实想要肉，你们有没有？仓库里有吗？站着说话当然不累。”
“啧啧，傻柱真是 ** 了，连新徒弟跟仓库主管说话都那么嚣张。”
沈光林的心情愈发阴郁。
【宿主挑拨成功，系统给予奖励！】
【叮，恭喜宿主：获得半扇香猪肉！】【默认设置：物资存入系统空间！】
傻柱自然也听说了年底的文艺汇演和表彰大会的事情，只有步向东这样的新手还蒙在鼓里。
** 湖们都清楚，五一劳动节和年度表彰是厂子里的传统项目。
除了台上精彩的演出，台下的各种活动也同样是为了丰富职工的文化娱乐生活。
何雨柱手拿食堂的报名表，心里打着小算盘，四处闲逛。
每个科室都有一定的名额，食堂也不例外。
“马华，你说如果我把步向东报上去，会怎么样？嗯，让他上台唱歌。”
“他会唱吗？”
“就是要他不会，到时候在大家面前出洋相。
看他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跟我作对。”
“师父，你真是太阴了。”
马华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称赞的话吗？”
“不是吗？”
“唉，还是得多读点书。”
“我也想啊，可没那机会。”
何雨柱掏出一张借书证递给马华，“书证借你用用，多读书是有好处的。”
“师父，您自已常去看书吗？”
“我不看！主要是用来装样子。”
“什么？”
马华一脸茫然。
你自已不看书，跟我讲这些干什么？我一个厨艺学徒，我得学做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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