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脚步微停，扭头打量步向东：“你与傻柱似乎有过结？”
“有过，不过我没那么宽容，他宁愿做易中海的走狗。”
何大清轻点下巴，“这事我会跟他聊聊。向东，从小看你长大，你的行事风格变了许多。”
“叔啊，我一直尊敬您，但现在看来您老可是枯枝生春啊，有了少女情怀了。”
何大清身形微顿，随即步履蹒跚地走向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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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晚霞映衬下的下班时分。
整座钢铁厂的人流涌动如潮。
步向东隐匿于人流中。
片刻之后，他拐入了一条偏僻的小径，朝着工厂的方向前行。
在夕阳西下之际漫步，
眼前一对男女紧紧相拥，
步向东目光扫向对面的小树林，咦，那人竟是何大清？
这年头还有这般大胆的人？
或许是哪个寡妇给予了他无比的勇气。
或许是因为白天食堂的那些话让他心乱如麻。
步向东稍等片刻，随即高声呼喝：
“这里有谁私会异性！”
“妈的……谁啊！”
对面的身影迅速分开逃窜。
若是被捉现场，这年头搞 ** 的下场可不小。
不论何大清找的是否是 ** ，这面子肯定是丢了。
王凯旋和胡八一尚未现身，步向东灵巧地躲进附近的一个大水泥管子里。
在无人注意的时刻。
从他所携带的秘密空间取出两件军装大衣。
“向东兄，真不知你在 ** 到什么了。”
“遇到了什么？”
“刚听闻某对男女被捉了个正着，慌乱之中逃散了，可惜没有当场捉住。”
“那事我知道，是我吆喝的。”
胖佬勾唇露笑，“下回再遇这事可别急着喊破，等我一会。”
胡一把脸颊抽搐了一下，“胖佬，你过够了。”
步向东轻哼一笑，两件大棉袄丢过去，“来试试看。”
“ ** 产的军大衣啊，真不错。不过向东，我可掏不出这价钱。”
这年头，一件这样的军大衣几十块钱。
质量极佳，可以传给下一代甚至下下代。
胡一把还有些害羞，但王凯旋已经迫不及待地试穿起来。
“没钱的话可以先欠着嘛。”
“我能以劳作抵债？”
“去你的，晚上咱们就去鸽子集市， ** 大衣你会冻成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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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之时！
约定的地方！
步向东拎出五大箱的猪肉罐头，两只男装表！
还有一整箱大约五百枚的蛋，这是他之前所获得奖励的一部分。
胖佬与胡一把到来时，眼睛被一堆箱箱笼笼惊了一下。
胡一把低声问：“东哥，你是怎么拿到的？别说这些肉罐头是从乡亲那儿收的。”
“是的，确实是从乡亲那儿来的，那些鸡蛋也是一样的。”
胡一把又是一阵抽搐。
这话连你自已恐怕都不信。
“行了，我自已有门道，我的职位也不是管库存的，不用担心。”
胖佬非常激动，小心翼翼地打开箱盖，细细观察。
“每箱24瓶，一共5箱，合计120瓶，这可是大动作啊！幸好大胡骑着他爷爷的旧单车过来了。”
这年头有脚踏车的人并不普遍。
因此可以看出，胡一把家还是有点积蓄的。
“这样吧，大胡，你来放哨，顺便当回‘演技派’。”
“什么？演技怎么个说法？”
“我们手上有两枚手表，穿上这大衣，再加你那副军人气场，卖出这些表可信度更高。”
步向东说着拿出两枚腕表，戴到了胡一把的手腕上。
两个伙伴的眼神顿时闪亮。
东哥这回大发了，竟然还做起手表生意。
胖佬吞了吞口水，“那我该做什么，瞧瞧我这份气质！”
“你那点气质只能招人讨厌。今夜我们得好好配合才是。”
“话说回来，我也正直无私，捡金也不昧！”
“嗨，谁的钱掉地上了？”
“是我，我自已的……靠，你是故意的吧！”
鸽子集市！
也常称之为夜市。
听起来神秘兮兮的，实际并不复杂。
不过就是资源互换罢了，在物资短缺的时代，大家各显神通。
大部分的鸽子集市，夜间交易更为活跃。
白日里偏僻胡同中的小买卖，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罢了。
..........................
“就是这儿了！这一带地形我很熟，后面的巷子还能联通。”
三兄弟早前没少在 ** 淘宝觅食。
所以对京城中 ** 的布阵及通道，早已烂熟于心。
虽然公安部门也知晓 ** 之事。
但只要别过分，他们通常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这年月，家家都不宽裕，实在缺啥也只能碰碰运气。
有的穷苦人家省吃俭用积攒下的粮票、布票也能换点钱救急。
当然，还有那些到处巡查的红袖章，这些人可能会乱抓人。
“按计划来，大胡，就说你家里出了变故，这块原本要结婚用的手表现在想卖掉。”
“价格？”
“少于130元不卖，你知道，上海牌手表在店里卖110元，还要票！装得痛苦一点。”
“换什么？”
“古玩、玉器，还有小黄鱼，我都收。但生活必需品就算了。你的鉴别能力不错，自已估估价吧！”
小黄鱼（1两）**市价大约250元。
胡八一应了声，悄悄走了。
“那我呢？”
“按我的意思来。”
“东哥，天黑路远，看不清你的眼色。”
步向东的眼角动了动，说：“你是托，鸡蛋喊到10个一块五，罐头是一块二。”
“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
步向东把东西摆好，刚放到路边。
立刻有人提着煤油灯走过。
“鸡蛋怎么卖？”
“十个两块，不零卖。”
“太贵了！”
“咱们可不是商场里的价格，买20个算你三块五。”
这时，胖子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
“15块能给一百个吗？我家明天办酒席，正缺这个。猪肉罐头多少钱一盒？”
..........................
呼。
这可是位阔绰主，旁人都自觉退后了一些。
胖子仔细看了看鸡蛋，又翻了翻箱子。
“你要真想要，罐头算你一块五一盒！”
“废话！不诚心买大晚上的谁会在这里受冻？罐头一块二怎么样，爽快点。不然我就先买鸡蛋，这箱我全都要了。”
“等等，我先买十个鸡蛋！”
“我要二十个，那边有猪肉罐头？给我两盒！”
“别挤，鸡蛋可碎啊！”
“我先来，你们别推搡。”
另一边！
胡八一直截了当，穿着军大衣站在巷口。
若不是他年轻，真像警察蹲点。
他自已也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卖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还真有人愿意买，用一根小黄鱼换走了两只表。
等他们三个再次汇合时，手中的物品已经全部卖出。
而步向东的口袋里多出了两百多块钱和一根小黄鱼。
这钱挣得还真痛快，顶上干一年工了。
步向东打了个手势，小声说：“我们先撤！”
三个人裹紧围巾，低着头，一步也不敢松懈。
.........................
在那个地方偷窃 ** 的事情，过去也不是没出现过。
无论规矩有多严格，总有些人会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
三人绕了好几条小巷才重新走回到东直门外大街。
“拿着，每人十块钱。”
胡八一一挥手，“这笔钱咱不能要。”
“就是，等回头请我们吃个饭就好。”
“真是，你们两个还不好意思了！这做倒买倒卖的生意有风险，大家一起承担风险也就一起赚钱。”
步向东硬将钱塞进他们手里，“按之前说好的，你们单独售卖货物抽一层利润，但今天特别，手表不算在这次里！”
帮忙摆摊冒险、替人处理出售货物，在交易额中抽取一部分佣金也算是一种行业惯例。
对于一些更为贵重的物品，抽取的比例会更高一些。
倒卖这些事情搞不好就得进去蹲几年。
因此，得到的高回报也还算情有可原。
步向东对他的小伙伴是不会小气的。
“发财了！发财了！东哥，咱们明儿还来不来？能不能再干上一笔大的？”
胡八一轻轻拍了他的后脑一下，“小声点，哪可能天天有这种机会。”
“我手上还有100斤地瓜和100斤花生，你胖哥们要不要？”
“要啊，凭什么不要，有钱不赚 ** 。我得争取当万元户。”
胡八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万元户，说得倒轻松，你低调点儿，可别让人家都知道你发大财了。”
“哈，等我有了足够的钱，请你们吃顿丰盛的羊肉宴。想得我都垂涎三尺了。”
“刚才不是说要成为万元户吗？”
“大丈夫行事不必拘泥于小事，现在吃最重要！”
胡八一被这一招彻底打败。
每次拌嘴，他都败给了胖子。
“好了好了，东哥答应你了。明天早上你把这些东西给我吧。”
“轧钢厂家伙都在等着，看你怎么处理这些货？”
“明天早上给我，我就拉去卖给老金头吧！”
………
地瓜和马铃薯一样便宜，只卖三分四块钱一斤。
而花生的价格相对稍好，新鲜的花生可以卖到两毛钱一斤。
老金头是那小伙子的父亲，胖子那天跟他去过一次，感觉这个家庭背景挺不错。
他们的家族姓金，祖辈曾经很有钱，现在还在偷偷帮助那些遗老们购买各种物资。
步向东返回95号四合院，原以为大伙儿已经把大门锁上了，得想个办法才行。
结果一推门，发现门只是轻轻闭着。
可能是阎埠贵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这个院子 ** 去逛夜市的人不仅仅是步向东一个。
傻柱的家中有两个正房一间偏房，在院子里算得上是最宽敞的。
步向东家位于傻柱隔壁，一个正房加一间东边的侧房。
正准备通过庭院时，突然与人迎面几乎撞到了一起。
“喂！”
“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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