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咬牙切齿答应下来。郑循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目光和善地望向它。
“那就开始吧，亲爱的绿球。”
“……”
带着不甘心表情的艾可从郑循房间离开，随即出现在安楚悦面前，把女孩吓一跳。
“啊， 你——”
“玩家安楚悦，”艾可变脸变得快，“请准备好作答。”
另一边的演播室内，穆与舟看着屏幕。
他今晚没有着急让虚拟偶像行动，自己也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从副本开始到现在的每个细节。
“最初进入副本的是10名玩家，但是，站上舞台的只有6人。那个瑞茜一看就不是什么人类，所以，真正由玩家操控的偶像只有5位。
“10人……锐减到5人，少了一半的人数。是因为触发什么规则吗？
“但是，进入副本到海选之前，我只进行了一个操作，就是设定偶像数值，和回答问卷。我并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触发惩罚的设计。除非……”
穆与舟稍作停顿，才继续。
“除非这10人最初进入了2个不同的游戏空间。”
他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不等于两个副本？我虽然不懂这个什么青舟游戏，但对于别的游戏而言，同个副本的背景和规则应该会尽量保持一致。就算出现两个空间，也会有交集。
“从这个比赛的赛制来看，不像中间还会加人的样子。总不能选秀选到一半，突然来一伙人踢馆吧？”
穆与舟越想越偏。他意识到之后，把思路往回拽拽。
“不太可能。那个险恶的绿球大概是要玩家死得越快越好，游戏推进越迅速越好。
“所以……难不成，最开始的玩家分成了两个身份？”
穆与舟不愧是当年考上重点高中的学霸，很快分析出其中的关系。
“10个玩家，变成5个……”他抬头，看向自己的虚拟偶像，“该不会……你就是玩家之一吧？”
此时此刻，穆与舟所看不到的地方，安楚悦正在紧张地答题。
“如果偶像在线下签售时被粉丝说教，该怎么办……”
“什么？敢说教？我要和这个粉丝大吵一架。”
郑循的声音从墙壁外隐约传来。
安楚悦额头冒汗。虽然她不追星，也没当过偶像，但凭借常理，她做出选择。
“这题就选虚心接受好的建议，友善和粉丝交流吧。”
“……”
不顾郑循的沉默，安楚悦又看向下一题。
“如果有私生粉追到家里，并且做出不好行为，该怎么办。”
“立即将其制伏！背摔！过肩摔！扫堂腿！”
“嗯……那就选择‘立刻报警’吧。”
“……”
郑循在另一边，嘀咕一句：“我感觉还是当场制伏更高效。我的回答不会错。”
“没错没错，”虽然没听从但是很会安慰人的安楚悦说，“下一题就到你的专业领域了。”
在安楚悦看来，郑循虽然情商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在唱跳这类专业问题上，听他的不会错。
最后，她得到的分数是95分。
“过……过关了……”
安楚悦看着虚拟屏幕上显示的分数，喜极而泣。
“快快，跟你的制作人联系！”
郑循在旁催促，安楚悦“嗯”一声，定了定神。
这边穆与舟正在思考问题，突然发现屏幕上出现了“一名偶像”的身影。
对方的眼神隔着屏幕凝视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穆与舟意识到不对劲，这时，对方先开口。
“那个、你……你好……”
是女生的声音，有点熟悉。
穆与舟蹙眉，他对声音敏锐，瞬间分辨出来。
“你是穿睡衣的那个玩家？”
“啊，对，是、是我。我是安楚悦。”
安楚悦只说了个开场白，穆与舟就全明白了。
“果然，每个虚拟偶像背后都是真实玩家。”
对面突然有一点杂音，这回安楚悦的声音略显焦急。
“那个，我们交换身份吧！”
“为什么。”穆与舟冷静地问。
“因为、因为……”
安楚悦看向那面墙壁，后面的郑循扯着嗓门喊。
“因为是我说的！”
“……”
穆与舟的耳朵从不出错，这次也是瞬间分辨出对面是郑循。
他无语住了。
“你不应该是制作人？那个抽象双开门是你捏出来的偶像吧？”
“对啊！但是，在演播室有什么意思！与舟出来玩！”
安楚悦在旁边小声说：“郑循，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舞台这里更危险，我看还是别……”
“交换吧，我过去。”
穆与舟开口答应了。
安楚悦站着发懵，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
郑循笑嘻嘻地看向艾可。
“可可艾？”
“知道了，安排。”
艾可的回应从来没有这么简短过。
流程走完，穆与舟出现在白色房间内。
他不用费什么脑筋，就知道郑循在哪个方位。
因为现在对方正热情地大力拍墙。
“与舟！与舟与舟！木鱼粥！”
“我听见了，我又不聋。”
穆与舟真不明白对方怎么到现在还有如此旺盛的精力，好像他不是进入了什么吓死人的副本，而是公司团建。
郑循又敲敲墙壁。
“你凑近点，我要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穆与舟闻言，上前几步。
艾可也鬼鬼祟祟地凑上前。
郑循小声说：“其实……艾可它……没有头发！”
“……”
“……”
穆与舟后悔了。选择相信郑循的话，就是他刚刚犯下的最大的错。
艾可更是无语，并默默给自己变出一些头发。
然后飘得远远的。
现在郑循和穆与舟都和各自的偶像交换了身份。他们旁边很安静。
顾懿轩和左谷蓝应该是被安排行动了。
“现在要干什么，就傻站着？”穆与舟问。
“我要想想明天的计划。”郑循突然声音深沉地说。
穆与舟深吸一口气。
“好吧，那你想计划吧，我得出去看看。”
“你要是出去，能不能替我去一个地方？我今天的行动次数己经用光了。”
“……你先说说看。”
郑循嘀嘀咕咕一阵，穆与舟脸色也沉下来。
“有这种事？行，我过去。”
随即，他联系了安楚悦。
“今晚的行动，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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