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赫发出灵魂质问，栾衡和顾懿轩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又不约而同地错开视线。
看一眼，就很烦。
黄赫摸摸下颌。
出来单干之前，他在碧玺做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生。因为出道名额紧张，练习生之间勾心斗角并不少见，经常出现抱团排挤的现象。
黄赫本人是不屑于搞这些小动作的。毕竟他很自信，就算给人看风水也能在道上混开，不是非要当偶像。
他想，九鼎的现状，应该和他之前在公司的那段日子差不太多。练习生竞争激烈，互相看不顺眼也正常。
但黄赫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俩人演都不演的。如果是普通练习生，至少在镜头前，要表现出有团魂的样子。
这么大胆，皇族啊？
黄赫在心里胡乱猜测，旁边的程杰开口了。
“你们真的是郑循教出来的？”
五位学员不约而同地点头。
“……”程杰沉默一瞬，又开口，“这样吧，出去之后你们别说自已是郑循的学生，就说赵燃教的。”
正在A班指导学员的赵燃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蛐蛐他？？
是不是程杰？？
程杰是A班的助阵嘉宾，他和赵燃刚才已经打过交道了。只能说两人每次开口都在互呛，但他们就是这么神奇地顺利沟通了下来。
虽然程杰在为郑循说话，但郑循本人很愤慨。
“我教的真有这么差？”
程杰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好像他们五个都没被雕琢过。”
“……”
其实不是郑循教得不好，而是其中三位学员天赋有限，剩下的两位皇亲国戚有自已的想法。
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黄赫笑着打圆场：“没事啊，这不是有助教嘉宾吗？”
“是助阵嘉宾。”程杰纠正他。
“都一样都一样。那什么，”黄赫瞥了一眼学员们胸前别着的名字卡片，“栾衡，和懿轩，你们两个的问题主要是唱得太乱了，好像都要抢在对方前面半句。抢那半句干嘛呢？你的嘴比你还着急下班啊？”
黄赫开了个玩笑，另外三个学员抬起手臂忍笑。
黄赫也有办法。
“说唱我不精通，但我们这里有高手啊！来来来，有请我们twt的队长和门面来给你们示范一下。”
黄赫带头噼里啪啦鼓掌。程杰一扯嘴角。
“这有什么好示范的？有嘴就会。”
郑循手里拿着歌词，把脸别过去：“我不唱。在外面还要和程杰唱歌，这就是加班。”
“……”
外部矛盾还没解决，twt内部就要闹起来了。黄赫见状，赶紧打断二人吵架前摇。
“你俩要是不会唱就直说，没必要在九鼎的镜头面前装起来。”
黄赫是深谙twt儿童心理学的。果然，他这么一说，另外两个立刻端正地坐好。
《乾坤逆转》，这首歌的rap接在第一段副歌之后。栾衡和顾懿轩对rap词都做了改动。
郑循唱栾衡的部分，程杰负责顾懿轩的。
第一句是郑循，接着是程杰，二人交替唱。
“颠倒错，是非乱，压住我的天命流言如风耳边过。”
“乾坤正，天地宽，我心如刃雪火浇铸一剑破万劫。”
“过！过客是你的角色。”
“破！破的是心魔绝仞。”
“今朝乾坤逆转死地翻盘满堂喝彩声。”
郑循和程杰示范了一小段。直播间的观众听得入神。
：我靠，我靠，这就是陶文婷的实力吗？
：？陶文婷是谁？
：是twt一万个花名之一哈哈哈哈！
：早说了我们twt只是伪装成混子男团，要的就是这种吓大家一跳的效果！
：是谁还没听过我们忙内郑循的网文歌名自作曲大全？
：程杰很有才华的。他初中就开始在网上投自作曲了。
：早说了，咱们程总要是专心玩音乐，不乱投资，说不定家族企业还能保住。
：程总就是太有事业心了。
：给九鼎练习生们来点野团震撼。
九鼎的练习生确实是很吃惊。在他们的眼中，郑循一天到晚嘻嘻哈哈跟谁都好，像莫谦请来的吉祥物。至于程杰，这个上来就挑刺的家伙，更是没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现在看来，twt出道爆火是有其必然性的。
他们四个看起来像是混子，其实都是完成式艺人了。唯一的缺点就是舞台经验太少，但这对于学习速度逆天的四人，根本不成问题。
话又说回来，他们四人本来就是手握四个世界的男主剧本。要不是开局崩了，也不可能沦落到当偶像这一步。
对于他们四个而言，当偶像属实是有点屈才了。
完成表演的两人倒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平时在工作室，他们四个没有通告的时候，除了玩一些抽风小游戏，就是坐在一起写歌练歌，为下一次出专辑做准备。
黄赫很给面子，啪啪鼓掌。
“谢谢我们twt的队长和门面带来的表演！谢谢谢谢，太精彩了。”
三个气氛组学员也跟着鼓掌，不停地发出赞叹。
“小郑老师，你真的好厉害啊！”
“老师，看你之前傻呆呆的，原来都是装的啊！”
“程杰老师，你能教教我吗？我也跟你学学！”
顾懿轩听了二人的这一段，摸着下颌思索。
“不错，但是还有进步的空间。”
“……”程杰这暴脾气当即把歌词卷成纸筒，要给这小子来几下。黄赫察觉他的意图，立马把他拦住。
“程杰你这歌词借我一下，我抄抄笔记！”
程杰冷哼。
“生活索然无味，菜鸡打分人类。”
顾懿轩：“……”
栾衡悄无声息地来到郑循身边。看热闹的郑循一回头，发现他在，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栾衡微笑。
“郑循老师，你这段表演太完美了，简直无可挑剔。你能教教我吗？”
栾衡的前半段在夸夸，郑循本来还在得意。但后半段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郑循摸摸后脑勺。
“其实你的技巧没问题，但是，在表演的时候加入太多个人情绪了。要不你试着和顾懿轩敞开心扉聊一聊呢？你们俩都很有天赋的。”
栾衡的微笑消失，变得不嘻嘻。
他低下头。
“是顾懿轩不想和我配合。”
正在和程杰掰扯的顾懿轩分神也要反驳栾衡一下。
“这是造谣！是污蔑！”
“郑循老师，你看，他就是这种态度。”栾衡立马跟进一句。
“……”
郑循看他们两个吵来吵去，有点懂楚黎在面对他们四个是什么心情了。
“算了。你们不要配合了。上台之后，就把对方当空气吧。这样或许还有救。”
郑循胡乱出的昏招，竟然意外得到了二人的认同。
小郑老师不语，只是一味地问楚黎姐借书。
今天的拍摄到此结束，郑循和两位twt的成员一起坐车回工作室。
打开门，发现楚黎和贺雨星都在。
只要楚黎一来，就是要给他们新工作或者新任务。
这一次是一项任务。
“你们四个，要尽快学一到两样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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