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循想采访谁就采访谁！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指手画脚？
：本来就是个突击采访，不指定采访对象的。小郑老师都要收工了，没必要吧。
：郑循很忙的好吗？他又不是只有九鼎这一个行程。这边的直播结束，他就要赶下一个通告啊！
两波粉丝吵成一团。陆泽虽然没出道，但是他是选秀中热度最高的选手，粉丝群体庞大。
然而郑循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很多看着郑循出道，已经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节奏，已经有了丰富的战斗经验。
郑循当然也注意到弹幕的“盛况”，他不想大家因为这种事吵架，就开口调和：“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陆泽啊？正好他人在这里，我可以去采访他一下。”
他成功转移了话题，陆泽的粉丝立马噼里啪啦留言。
郑循看得眼花，算了算了，他先去找人吧。
陆泽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只有他自已。
见郑循在他对面落座，他只是平静地抬了一下眼皮。
“郑老师也要吃饭吗？”
虽然他说的都是一些寻常的问候，但郑循就是莫名感觉到气氛有点尴尬。
“我不吃了。采访你一下，ok吗？”他直接问对方。
陆泽还没正式开动。他刚拿起筷子，又放下，将两根筷子整整齐齐地码在餐盘的凹槽上，面对镜头后面的郑循。
“可以的。”
对方这么配合，郑循也好办了。
“那我们就直接从弹幕中抽取一位幸运观众吧！我看看我看看……”
弹幕问的问题五花八门，有些问题一看就是坑，郑循直接把它们都跳过了。
一个很随意的小采访而已，没必要给学员挖坑，他又不是无良八卦记者。
“就这个吧！请问陆泽同学，如果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最希望和谁一起合作呢？”
这个回答的范围就很广了，可以说导师，也可以说现在A班的学员，甚至回答他自已都行。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陆泽思考几秒，却摇了摇头。
“我想不到任何人选。”
“……啊？”
郑循是真懵了。
这算是啥回答呢？高傲？冷漠？
但看陆泽的表情，听他回答的语气，好像不是这种原因啊。
陆泽没有补充解释自已的回答。相反，他抛了一个问题给郑循。
“我想问郑老师一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什么问题？”
郑循面对任何人都是有问必答，包括他的黑粉，这种通常是用自创歌曲来回答。
对于陆泽，这样一个优秀的学员，郑循觉得回答他的问题也没什么。
陆泽是这样问的。
“如果是郑老师，您愿意和我这样的学员合作吗？”
陆泽的眼中带着探究。
和栾衡那种狠毒的单推不一样，陆泽更像是在平静地探究什么。
这种问题，换作别人可能都要去想是不是陆泽在故意挖坑。
当然，这对于郑循来说，也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完全有一套官方说辞——愿意和任何一个优秀的学员一起合作，共同成长一起进步，吧啦吧啦。
但是，在郑循开口之前，同样听到了这句话的栾衡出现了。
栾衡抱着一捧乱七八糟的歌词纸，站在郑循的旁边，面对着陆泽。
“陆泽，你不是有那么优秀的A班同学吗？难道他们还不够你合作的？就算想和导师一起完成舞台，赵燃老师也应该是你的首选吧？还是说连赵燃老师都不能入你的法眼了？”
栾衡一开口，攻击性就很强。
陆泽这时半垂着眼睛：“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而已，不回答也没关系。”
他开始安静地吃饭了，这种情况任何人都无法插嘴。
就算想要补充一个回答，看起来，也不是很合适的时机了。
弹幕里的粉丝都在夸陆泽很帅，说郑循的问题就是在故意挖坑，必须回击。
郑循粉丝觉得陆泽的粉都很莫名其妙。这个问题听上去太正常了，又没有限制回答范围，不是想怎么答就怎么答吗？
反而是陆泽追问的那个问题，有点让人下不来台的意味。
郑循不是不懂这个问题里面的深意。他对于很多事情只是懒得管，又不是真的不懂。
栾衡在这时开口：“郑循老师，是不是到训练的时间了？我们走吧，其他同学已经在D班等待了。”
“好。”
郑循起身，和栾衡一起往食堂外面走。
走到一半，栾衡突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我不喜欢陆泽，他心思很多。”
“等等，栾衡！”
郑循还没关闭设备呢。就在栾衡说这话的上一秒，他都在和直播间的观众互动聊天。
当栾衡的胡话说出口，郑循紧急掐断直播。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走廊里了，郑循把设备收好，难得严肃地盯着少年。
“栾衡，你明知道直播没有结束，为什么要冒然开口？”
郑循不用打开手机，都能知道现在的热搜会是什么盛况。
单凭这一句话，栾衡就能被挂在网上骂穿。
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粉丝基础。虽然凭借抽象出了几次圈，有了一些看热闹的粉丝。但是，这和陆泽那些井然有序战斗力超强的选秀粉丝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郑循自已是不在意黑粉怎么骂他。他已经出道了，只要他自已不做严重出格的事，不管网上怎么带节奏，都不可能影响到他的生活。
但是栾衡不一样。
他还在选秀期间，需要观众为他投票才能出道。除了粉丝，很多路人观众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故意制造矛盾的学员。
栾衡当着镜头说的这句话，不但能让他被骂穿，还会让他好不容易积攒的路人缘迅速下降。
要扭转这种争议，需要在后面做出很大的努力，还需要十足的运气。
就算栾衡平时的种种抽象行为，让郑循十分头疼。但这毕竟是他带的学生，从E班到D班，他已经跟他走了两个班了。
而制造骚动的本人，似乎毫无察觉，还在没心没肺地笑。
“我现在应该已经被挂在热搜上了吧。”
“你都知道，你还能笑得出来？”
“大家应该都在骂我。”
“没关系。吸取教训，以后谨言慎行。涉及到其他学员的事，要更加慎重——”
“郑循老师。”栾衡突然打断郑循的话。
“什么？”
“要是我无法出道的话，我就去跟莫谦表哥学着做生意吧。”
“继承家业，倒也是一条出路……”
“然后我要夺权，把九鼎娱乐拿下，将表哥赶出董事会。”
“……”
栾衡的思路让人捉摸不透，下一秒，他忽而笑了。
“这样我就能给twt投资，支持你的事业了。”
郑循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能感受到栾衡玩笑似的话语中，暗藏的真诚。
但他还是要说——
“twt的合约签在嘉懿集团的名下。你首先要干掉的，应该是秦译秦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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