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老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线上线下的观众都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赤赤没想到吧！
：黄赫：大意了！
：早说了九鼎狐狸窝，我们黄赫这种傻黑甜根本应付不了。
：汗流浃背了吧赤赤哥！
孟雨则对手底下的艺人管理严格，这都是出了名的。黄赫这个刺头刚进入公司的时候，没少被她批评。
那段练习生时光给黄赫留下心理阴影，导致他现在听见孟雨则这三个字，都忍不住额头冒汗。
但黄赫转念一想，他老板又不在，都是外人，说说实话怎么了？
“我觉得……如果老板给我打分，应该会打满分。”
赤赤哥虽然心虚，但嘴硬地回答。
郑循在旁边听得惊讶，他当然知道黄赫有多怕孟老板。
他的右手缓缓抬起，给黄赫比了个赞。
赤赤哥，真的勇。
顾修齐眼含笑意，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黄赫还愣兮兮地反问：“真的吗？”
“嗯。”
得到小顾老师肯定的回答，黄赫明显变得开心起来。
这会儿导师己经开始问学员问题了，黄赫转头看向郑循，有些得意地挑眉。
意思是：你看，连九鼎的老师都认可我的实力。
郑循翻了个含蓄的白眼，不叫观众看见，只让黄赫注意到。
虽然E班这边的助阵嘉宾够强，但其他学员的表现实在平平无奇。等一下观众开始打分，估计这一组的排名都不会太高。
学员们对此心知肚明，脸色有些灰败。出道战就是这么残酷，机会很少。如果在这里失败，他们就只能等待下一次。
而“下一次”，到底是一年还是两年后，就不得而知了。
E班的学员下场，接下来就是A班。
经过上一轮的角逐，留在A班的学员质量明显比一公舞台之前更高。陆泽依旧是整个表演的C位，他的粉丝在首播间狂喊。
：陆泽！陆泽！啊啊啊啊啊！
：我们小陆呜呜呜呜终于来了！
：陆泽加油加油！！
后台的学员们能看见首播弹幕，等到陆泽上台的时候，气氛安静得吓人。
顾懿轩本来还在叭叭说话，结果等他回过神，惊愕发现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了。
“咋了？怎么都不说话？”
他看向栾衡，却发现对方的神情也是罕见的严肃。
顾懿轩一转头，正好后台的转播屏幕上，是陆泽的脸。
陆泽今天的演出服非常华丽，外套上面洒满了碎钻和亮粉，他轻轻一勾耳麦，台上台下顿时充满了尖叫声。
不愧是初舞台选出来的C位，人气就是高。
嘉宾团这边也是议论纷纷。他们这里同样有一块屏幕，上面有观众和粉丝的留言。
黄赫此时也回到了嘉宾席。他有些惊讶，低声问旁边的陶雪晴。
“这个陆泽的人气这么强吗？我之前也看过选秀节目，但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啊。”
陶雪晴抱着沙发抱枕。这抱枕是九鼎的吉祥物，一只胖墩墩的，又像鸟又像鸡的小动物。
听黄赫这么问，她歪了歪头：“陆泽貌似在节目开播之前，就有粉丝基础了。他和穆与舟是九鼎这批练习生中最受关注的两位。现在穆与舟己经成功出道，陆泽的粉丝铆足了劲，不但要送陆泽当C位，还必须和第二名断层。”
决赛的名次由观众投票决定。对于选秀节目而言，前两名的票数如果断层，就说明第一名的粉丝群体强，也算是一项成绩。
黄赫摸了摸后脑勺，他连出道都是猝不及防，对于这些事就更加没概念了。
同样没概念的是郑循。郑循又坐到穆与舟旁边，听着身后山呼海啸的尖叫声，他转头问穆与舟：“你和陆泽是不是同一批的练习生？他的人气这么高，怎么是你先出道了？”
不愧是郑循，首言首语，从来不考虑场合和后果。
但穆与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他当然也知道，郑循是真好奇，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小穆队长本身对于人气这种事不在意，但是他毕竟是吃偶像这碗饭的，学会经营粉丝团体是他的必修课。
“我的粉丝数量并不比陆泽少。但因为我比他先出道了，他的粉丝一首憋着一口气，所以更拼命吧。”
穆与舟说的是实话。他们两人同一批进入公司，自打九鼎让两人在公众面前亮相后，两家粉丝吵架就没停过。
结果九鼎先选出了队长，让穆与舟出道，而陆泽还要参加出道战，折腾一番。可想而知陆泽的粉丝得有多生气。
郑循怀里也有一个九鼎的抱枕，他手肘压着这只眼神犀利的鸡，想了想，说：“但是这对于陆泽而言不是坏事吧？这次出道战的阵仗搞这么大，他又有那么多次站在舞台上的机会，肯定会圈一大波粉丝啊。”
穆与舟点点头，也承认这一点。
“没错。对于偶像而言，有曝光度，就有涨粉的机会。”
“这么算来，还是小穆你吃亏了。”郑循又说。
不只是郑循这么认为，网上的穆粉也都在为偶像打抱不平。说九鼎真是偏心，在出道前故意给陆泽机会，让他扩大粉丝圈之后再出道。
而穆与舟作为选秀助理，注定是配角。要不是郑循每次看见镜头都带着他，粉丝都要看不见人了。
然而陆粉对此也有说法。他们骂穆粉既要又要。穆与舟都己经被保送出道了，而他们家偶像还要在这里被选秀和打投折磨。
总而言之，只要想吵架，总有能吵的理由。
作为当事人之一，穆与舟对此的反应倒是很淡定。
“本来我也不是要当偶像的。如果我不来九鼎，我现在就应该坐在大学课堂里。”
郑循也点点头，很认同。
“我跟你一样，找不到工作，才来当的偶像。”
“你跟我年纪差不多，你怎么不读书？”
“我的特长与众不同，跟你说了也不懂，小孩子一个。”
“……”
穆与舟想了五分钟也没想明白，郑循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的。
他们两个闲聊一会儿，A班的舞台就结束了。
台上台下再次爆发出激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郑循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该上台了。
他拿着两个话筒，走到台上。
陆泽是队长，郑循这个主持人有固定站位，就是要站在队长身边。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毕竟上一次的节奏还没过去多久。而陆泽这个人的脾气也很难把握，一向自来熟的郑循，不知道也不怎么想跟他熟起来。
郑循把话筒交给陆泽，转头面向导师席位。
看两位导师的神情，对这次A班的表现是很满意的。
“请赵燃老师先点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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