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师,请你协助检查一下,看院子内哪些住户未到,至少要有一个人到场,我有些话要告诉大家。”
“好说,交给我您尽管放心。”阎埠贵被王主任称呼为阎老师,感觉格外体面。
说着便站起来四周环顾了一眼,开始暗自统计人数。
“主任王,您知道吗,咱们后院的许富贵家没人在家,连平时常来的聋老太太也不见了踪影。许富贵这阵子带着儿子大茂到乡下帮忙放电影,而他妻子这些日子也一直不在,可能回老家探亲了。”
易中海随后对着旁边的一个壮小伙子命令道:“柱子,你快去看看,把聋老太太接到这里来。”
“明白了!”傻柱立刻响应,手抓起最后几粒瓜子揣进口袋,随即奔向后院。
这时,王主任注意到了正在一旁坐着,脚架着脚悠闲吃着瓜子的林尘,她笑着打了个招呼:“林尘啊,我看你在这儿还挺会融入环境的呢!”
王主任深知,林尘原是个外乡来的青年,但此刻看他这般自如的样子,让人几乎以为他是自小在这里长大的孩子。
林尘轻轻放下脚,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笑回答:“嘿嘿,王主任要不要尝颗瓜子呀?”
王主任摇了摇头轻笑道:“不了,我已经上火得很严重。”
“那我给主任倒杯茶去吧。”林尘提议。
王主任却摆手制止了他,“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儿要赶紧说。”
接着她提到了之前的一件事:“说起来,这次我还得谢谢你呢,林尘。你在我们街道解决了一些麻烦。”
“哦,那就是那些工人们的事?”林尘问。“那如果 后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误,能请您少给我两句教诲,或是稍微轻一点处理么?”
王主任以一种玩笑的口吻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会再‘奖’你两个耳光子,你想不想试试啊?”
林尘迅速摇了摇手:“哎哟,还是别了吧,那样太奢侈我可消受不起!”
周围人群的眼中闪现惊讶,看来他们都没想到林尘与这位街道负责人之间竟然有如此亲近的关系。这时,傻柱已背着聋老太太回来了,大家纷纷让出通道。接着高慧找了一个马凳供聋老太太休息。
接着,阎埠贵起身向主任报告:“主任王,人都到齐了。”
王主任点头表示确认,并解释了一个新计划:“我想大家也都明白我们现在面临的挑战,国家百业等待复苏,许多事情都需要从头做起。”
“当前社会资源十分有限,包括人才上的储备也是。”
“因此为了有效使用国家机构提供的有限资源,将更多的精力聚焦于维护社会治安和建设新中国。”
“经上级讨论决定,在各大院推行‘管院大伯/大妈’制度。”
“其职责为处理居民间的琐碎争议和邻里小争执。不过需要明确的是,这项工作属于志愿性质的服务,没有薪酬和其他福利待遇。”
易中海内心涌起一阵莫名的兴奋,没想到原本计划在外院试行的项目竟然意外落到了他们的院子中。对于这一刻的心情,他真是难以形容。
刘海中满面春风地听着介绍,仿佛"管院大伯"这个称谓就是为了他定制一样。整个院落里,还有什么人比自已更适合这个角色呢?
至于报酬问题,身为资深技工,他又岂会在意这点小小的开支?
最后王主任总结道:“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希望各位回去后认真考虑考虑。”
“考虑到你们这是一座三进式的四合院结构,我们将从前、中、后三个院子中各选出一位代表作为我们的管院人选。”
“有意者,明日我们街道的工作人员将上门收取报名信息并进行公开投票,最终按得票情况决定人选。”
“规则非常简单,就是前院居民只允许投票给前院候选人,同理也适用于中间和后面的大院成员。当然也可以选择不投票。”
王主任说完这话,把目光投向贾张氏:“贾张氏,我们出发吧!”
贾张氏赶忙起身,然而迈出几步又折返。
“易夫人,您可以陪陪我吗?我……我心里有些忐忑……”
高慧扫了眼易中海,见他微微点头,便同意了下来。
林尘抖落身上沾的瓜子壳,今日算是大饱了眼福。
这回去又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其他院子里的人因为新管家的事情,兴奋得很,根本无意离去。
他们都没注意到林尘何时离开了这里。
等他返回院子时,见到冯开山正带着两个学徒,吃着干粮边研究图纸边讨论。
林尘突然一拍大腿。
糟了,竟然忘记叫他们为三碗云吞买单了,真亏啊!
次日清晨。
林尘神清气爽地从院子走出来,上锁后,就看见一脸憔悴、眼神空洞的贾张氏坐在门前发呆,
对于林尘的到来也显得毫不在意。
以往这时她早就抱怨个没完了。
“贾张氏,听闻您家公子要成亲了,真是喜讯!”林尘表面上装得极为热情。
但心里却对王招弟深感同情:这姑娘进了贾家可真是太可怜了……愿她能有足够应对一切的勇气和智慧吧!
贾张氏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视林尘。在她那尖锐的眼神中,分明能感觉到一丝刻毒:“林尘,小畜生,你别高兴得太早!”
“昨儿晚上针扎我的仇,我还未曾找你算呢!”
林尘眨眨眼:“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说到底还得数您幸运,瞧瞧未来那进门的可是个多能生育的好手啊。”
“至于我给您扎的那一针?要不你先冷静一下,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要不是你儿子做了那样的事情让您昏倒,我又怎么会施针?再说了,我还没收您的诊疗费呢,这一块您得补给我!”林尘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掌索要费用。
“林尘,你大早上就不能闲个片刻?今天不准备去上班了吗?”一旁传来易中海的声音。
“要诊费和上班互不影响啊,您说什么呢?”林尘反问。
易中海冷哼一声:“昨天的事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何必要再提起?到时候说不定还倒欠人家钱呢!”
“那好,今朝就给你这个台阶下,昨日的事就算了,日后谁也不要再提。”林尘见势就退,话音未落已迈开步子。
“哼!”易中海自然也明白,林尘是在借机给自已台阶下。
毕竟若再将这事挑明,双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且他现在也不能再让事态升级,不仅是贾东旭还在看守所关着没放人,家中的王招弟还在等着成婚,若因此影响到了婚礼可不好。再加上今日下午还得参与选拔新管家,这次他是势在必得的。
决不能再因这些小事拖累。
到了钢厂的医务室。
林尘一开门,就有几名工人涌入室内。
穿好白衣戴上口罩,林尘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晌午时分,来到员工食堂。
林尘来到打菜口找到傻柱,要了一份白菜豆腐、一份炒土豆片:“嘿,傻柱,贾东旭那边怎样?昨晚我走之后发生了些什么?”
“待会儿再说,先注意着我们的领导正盯着呢。”傻柱小声提示。
他刚过了试用期,却由于得罪了食堂主任,至今仍未有机会掌厨。若再被抓住什么错误,机会将更遥不可及。对此,林尘并不着急,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享用他的饭菜。
半小时过后,在食堂门口,
林尘递给一根香烟:“讲讲怎么回事?”
傻柱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好奇心真是够大的!”
本以为林尘已回医务室,未想到竟在门口等候。
林尘轻挑眉毛笑道:“闲来无事罢了,结了婚的人还能生子解闷,我们这些孤家寡人除了看热闹、发呆,能做什么?”
“好像真有这个道理……”傻柱挠挠头,心中总觉有异,却难以言表。
“说来也怪。”林尘接过话题,“昨晚贾张氏带回家王招弟后,还在巷子里和别人闹了一顿……”
“真的?”林尘顿时精神抖擞。
“贾张氏去厕所时,听到有人议论她儿子贾东旭与王招弟之事,传言防区民兵去时,贾东旭正试图对某女孩行非礼之事,场面很尴尬……” 傻柱接着描述。
“贾张氏一听,怒火冲天,径直冲进男厕,开始打起来了!”
林尘睁大眼睛,半开玩笑地说:“哎呀,这么 的事情你为何不叫上我?”
“我当时哪想得到你啊。”傻柱一脸无奈,“更何况,易中海警告说不能张扬此事。”
“妈的,真是晦气!”林尘一拍大腿,懊恼不已。
“还有更精彩呢。”傻柱神秘兮兮地说,“昨天在林间不仅贾东旭被抓,还有许多人都被民兵抓了个现行,防区办公室都不够关的。” 傻柱脸上带着一丝艳羡。
何时他也能享受一番林间的‘情趣’?
林尘目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昨日遭遇的敌方特工,想到防区的大规模行动也属平常,只是苦了那些私下相会的恋人。
这个时代,谈个恋爱也这般不易…
“那贾东旭怎么处置了?”
“谁说要处置?”傻柱一脸疑惑。
林尘装模作样地说:“他没事的话,我早晨见贾张氏怎如此憔悴,仿佛失去了亲人一般?”
“人人都说我口不饶人,你怎么比我还有才。”傻柱苦笑。
“是因为王招弟,她要求五十元嫁妆,以及全套家电。否则拒绝婚事,迫使贾东旭去了采石场改造。”
林尘不禁感叹:“真是个辣手人物啊!”
“小林医生…”
外面医务室内传来一阵喧闹声,伴随有人痛苦的呼叫。
心下一紧。
抛下正接受按摩的工友,拎起床旁的银针盒直奔门外。
“请大家靠边站……”
挤过人群,看到远处几人正急速奔跑而来,肩扛着一个人,周围绕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沿途滴下斑斑血迹。
林尘立刻返身回到医务室,取了简易担架再次奔出去。
“小林医生…快,快来救命啊。”
“都不要说话!”林尘大声喊道,顿时四下安静了下来。
林尘放下担架:“将他安置好,轻柔一点…”
大家赶紧遵照吩咐行事。
躺在担架上的人,勉强还维持着人类的模样。
一侧的身体已被严重挤压得血肉模糊,一只手更是踪影全无。
“迅速准备好车辆送往医院!”
林尘说着,动作敏捷地拿出银针,在挥腕之间,一根根银针准确地插入伤者体内,银针末端快速振动。
人们看得眼花缭乱,没看清情况,伤者已然满身银针如同刺猬。
“止血了…!”
目光敏锐的人激动地喊道。
大家不由自主地向前提了一步。
“全给老子闪开,不准在这围堵…。”林尘面色骤变,气急败坏地喝斥。
“有人开车接了吗? ...”
人们首次见到一向待人温和,礼貌周全的林尘大发脾气,仿佛突然变成了暴怒的猫咪。
所有人被他的眼神扫过,皆感到一股凉意,本能地向后退去几米。
林尘将耳朵贴到伤者 聆听心跳,然后掰开他的眼皮检查。“车辆呢?快去安排车辆……”
“来啦,林医生,车辆到位啦……”
人群中分开,几位工厂领导快速进入现场。
“医生林,这位工人的状况怎样了?”杨厂长注视着地面的惨状,焦急地问。
“出血已经被控制住,但必须立即动手术。红星医院不够水平,要送到协和医院,并且先电话通知那边做好准备!!”林尘急速交代。
“需要两人协助搬运担架,务必小心不要碰到这些银针!”
“快快快来!”杨厂长也明白此刻不宜多谈,立即组织人员搬运。
外面已停放一辆吉普车等待。
看见伤员被平稳抬进车内,林尘紧跟说道:“厂长,我也必须随车前往,因为唯有我能取下那些银针!”
杨厂长:“这辆车座位满了,你跟我一起吧。”
两辆吉普前后疾驰而出,从轧钢厂的厂房驶离。
“林医生……”车内,杨厂长看着身旁满身鲜血的林尘开口。
“我有件事想说明!……” 林尘不等对方提问就抢先说道:“这名工人有着强烈的求生意志,只要血不再流,就有生还的希望。”
林尘在未被人察觉时,以针扎自已的手指,让他吞下了一滴自已的血液。
若如其所料般有效,那么救活他是有很大可能的。
“好的!”杨厂长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想不到林尘竟能预见他的疑问,但也心满意足没有再过多讨论。
随着车辆的行驶,窗外的风景急速退去,林尘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大约一小时后,车辆停在协和医院。
早已候在外面的医护人员立刻上前,刚一停稳即刻将担架抬下车。
他们立即注意到全身银针密布的伤者。
“这……这是银针闭穴?”其中一位低声惊呼。
林尘还没等车子彻底停下,便跳了下来,迅速走到伤者身边。
“我就是负责此次救助的厂医林尘,患者身上有许多切割创伤,目前使用银针进行了初步止血处理。”
“这些银针的位置绝不可随意挪动,为了后续手术顺利进行,我也必须一同进入手术室!”
准备转移患者的医生正欲询问详情,林尘主动前来说明。
原本他担心可能遭到质疑或者拒绝的态度,
“可以,让小丽带您去做准备手术前的消毒工作!”
对此,林尘先是愣了片刻随即恢复平静。
随后,他跟着护士快速步入了消毒室。
林尘穿上手术服踏入手术间,用了不到十分钟。
“林医生,银针呢?”主刀医生正是外面迎接的那位,问道。
林尘回答:“每缝合一针,我就会提一根银针!”
“那就开工吧!”
尽管从未合作过,但他们配合得毫无障碍。
创口已经被银针封闭,缝合过程出乎意料地顺畅。
于是出现了以下场景:
“林医生。”
林尘走过来取走几根银针,然后退到一旁。
“林医生…”
这场手术持续了近六个小时,最终,双方仿佛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个眼神,林尘就能领会意思前来取出银针。
在更衣室内,主刀的是一位气质温和的中年男性,大约四十多岁。
“陈保山,协和医院外科副主任。”
“林尘,钢铁厂医务所医生。”
二人握手后,陈保山开口道:“我早就听说过你。”
“哦?”
“我和红星医院的周主任是老同学,他曾提到遇见过一位擅长银针点穴的奇才。”
林尘苦笑:“哪能算什么奇才。”
陈保山笑着接话:“这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就算在我协和,也只有院长才能运用自如。”
林尘摇着头笑了:“所以你那时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允许我进入手术室,原本还以为需要一番劝说呢。”
“林医生,你有兴趣来我们协和工作吗?”
林尘换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多谢陈主任的好意,不过恐怕要恭敬不如从命了。”
“为何?”陈保山显得颇为不解。
若说林尘对红星医院兴趣不大,尚能理解,但协和却是无数医疗人士梦寐以求的地方。
林尘轻声道:“如果我现在是协和的一分子,或许今日那位工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陈保山深沉地看了林尘一眼,林尘报以微笑。
“你的白大褂染上了血渍,我们身材相近,这件备用的只穿过一次,不妨先穿上它,回头洗净了再还我无妨。”
林尘也不推辞:“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穿上这身走出去肯定得去见见警察,回头洗净给您送回来。”
离开协和时,
林尘仰望夜空中繁星点点,闭目片刻享受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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