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放置厚重且宽敞,前面立一排精致书架;一旁是一把相同材质的椅子,不仅坐垫和扶手部分进行了包裹,而且比一般单人沙发还要宽敞舒适。
此外,书房里还有一个小巧的品茶台以及一块供小憩之用的日式榻榻米床。
冯开山用手示意,“为了适应你的身高,我已经特别请木工师父按照尺寸定制了这些桌子椅子,您可以试坐一下。”
林尘走过去体验了一下,顿时感觉到极为舒缓惬意。
稍作感受后,
冯开山领着林尘游览了重新装修过的西厢和东厢,
每个角落都被打扫得洁净无瑕;浴室里新增添了一座巨大的白色浴盆。
相对简单设计的东厢房内则被划分为几个紧凑实用的小型房间,作为客人临时住所或未来孩子居住之所预备。
即便不用最为珍贵的金丝楠木,选用的也是极好的红木和高级黄花梨木。
“冯师傅...”
面对如此精致的作品,林尘赞不绝口,最后干脆竖起了大拇指。
事实上,在整个装饰项目委托给冯开山之后,他自已也没有过多参与具体操作,对结果非常满意。
只是听说,每天他会捎来各种物品。
而如今项目刚一结束,成效立显。
单是主要建筑的装饰与书斋的设计,即使比不上皇室宫殿,但也相距不远。
设想在十几年后若有所变动,到那时想避免麻烦几乎不太可能。
即便持有街道办的证明,彼时的问题依然难以逃避。
冯开山感慨万千地说道:“坦白讲,这样的畅快工作体验已很久未曾体会到了。”
“真心感谢你林尘给的信任,也提供了一个可以自由发挥的舞台。可以肯定,这是我职业生涯的巅峰作品,以后再难有这样的佳作出现。”
为建设这座跨院,冯开山几乎可以说是拼尽全力。
全心全意地倾注了自已的全部知识与技艺。
近期情况日趋紧张,王主任也曾告诫过他,恐怕自已的职位也无法长久维持。
“林尘,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冯大师有何吩咐?”
“如果有将来有人想承继我的技艺而来求见,希望你能让那人来参观一下!”
“可以,我答应你!”林尘心中也有几分五味杂陈。
“你又不曾离四九城,工程完成而已,我们的友谊依然存在,不是吗?”
冯开山脸上露出了感恩的微笑:“你说得对,若是以后有用得到我之处,尽管吩咐就是。”
“嗯,肯定会直说的。”
几个人边谈笑边走到院子中的一张石桌边落座。
“冯师傅,这是约定好的200元,另外的地毯、马桶等额外物品你也清点一下。”
林尘拿出了20张一百元的大票递过去。
但冯开山却摇了摇头:“额外的100块本是在你我都严格保密的前提下额外加的,既然现在这事已经传开了,我继续接受这笔钱不符合行业规则。”
林尘挑眉正待说话,
冯开山接着道:“我们这一行最看重的是行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关于主任那边的情况,我自会向她解释清楚。”
“其余的款项,哪怕你不提,我也绝对不会含糊。”
林尘摇头轻笑道:“好吧。”
冯开山露出满意的笑容,招了招手,身边的徒弟掏出一叠票据来。
“这地毯是从一位朋友那淘来的,最初打算卖给某位 ,结果四九城解放时,那位 逃离了,于是这张来自南洋的地毯留给了我,当时我花了90块买到的。”
“浴室用具,卫生间用品……”
冯开山一边取出一张张发票一边详述它们的来源和具体情况。
“我还想帮你把炊具和碗筷等生活用品备齐,不过因为时间紧没做到。”
“包括多支付给三个人的工作报酬,一共是179.6元。”
“木匠的加工费用为50元。”
林尘迅速查看了票据,二话不说,又清点了17张百元大钞递给对方,加上原先给的100元。
就在冯开山还在想着说什么时,
林尘抢先一步说道:“你说的规矩我已经同意了,接下来轮到我来提要求了。”
“这阵子大家辛苦了,本想邀请你们吃顿好的作为答谢……”
“但是,你也知道,我明天就要完婚,今天院里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实在抽不开身。”
“多余的30块钱就麻烦冯师傅,帮我们请大家好好吃一顿吧。”
冯开山笑着大拇指:“够仗义!”
“这事交给我,包在我身上!”
林尘挥了挥手:“还有一事相商。”
“刚才你说的那些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有没有门路?”
冯开山认真问道:“你要新的还是要二手的?”
林尘道:“是自已使用,当然要全新的。”
冯开山点头:“我在景德镇有朋友,可以帮您订一批。”
“城里的确也有卖的,不过数量可能不足,难以配套齐全。”
林尘微笑着点头:“那就全权委托冯师傅了,我自已也打算先置办一套应应急。”
都开始置办金丝楠木家具了,添几件景德镇的瓷器又有什么难呢?
况且距离那个日子还有十几年,现在就好好享受一番吧。
最不济,在情况紧张时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就是了。
“好,一有消息我立刻告知你。”冯开山答应后,就带着徒弟离开了。
林尘把他们送到月亮门前,在三人催促下才停下脚步。
他又巡视了一遍房间,最后坐回了书房的椅子里。
“口袋又要瘪了啊!”
林尘面带无奈,他从娄半城那里兑换到2000块,而给王主任的那根金条也兑换了900块,这人还看在他与王主任的关系上给了些优待。
金丝楠木家具1000块,室内装修费279块,木工师傅50块。
给王主任的钱1100块,买了自行车和聘礼等物又花费310块。
现在口袋里仅剩下161块钱。
或许对别人而言,161块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对于林尘来说,这远不够。
他还有洗衣机、电风扇这些必需品要购买。
况且,婚礼临近,被褥做不及只能现买新的。
以及洗脸盆、热水壶等日用品。
尽管他还剩下12根大额黄金,但如果不到关键时刻,还是尽量不动用。
毕竟是经过官方登记的钱财,突然增加的现金收入不容易解释。
毕竟现在的身份已大有改变,注视着他的人不在少数,特别是院内的那些人。
“得尽快找一条既安全又能赚取合适收益的道路了。”
他曾打算,依靠自身那娴熟非凡的‘推血过宫’技能,接触到一些高级领导,通过正规途径获得一些治疗费用。
治好别人的病痛,对方总要有所回馈不是?
毕竟当今多数领导干部都有军人背景,身上多少有些未解之疾。
但现实却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像杨厂长这样对他医术高度赞赏的人,也并没有提到要把他引荐给哪位 。
显然,电影里那种随意展示技艺就能遇上传奇人物或领导的画面,只是虚构的谎言罢了。
当他摇着头从书房走出,已经是傍晚。
外头传来的喧嚣与炊烟气息,提醒着他调整心态,以战斗的姿态迎接晚餐时刻。
大步跨出月亮门,锁好后,
转身即见一个轻佻青年从后院缓步走来,脸型略长。
两人一照面,皆显诧异。
“嗨,也是院子里的邻居?”林尘打破了沉默,笑着问道。
眼前这个显得营养不良的年轻人,难道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赶忙回应:“嗨嗨,是啊,你是最近搬来的吗?我是住后院的,名叫许大茂,我爸是许富贵。”
接着他还煞有介事地伸出手和林尘握手。
“我是林尘。”林尘笑道。
“你就是许大茂?听傻柱提起过你。”
许大茂一听这话,赶紧解释:“傻柱?那家伙肯定又说我坏话了,别信他的,他才不是我的好兄弟呢。”
此时的许大茂大约二十出头,脸上还有几颗痘痘。
身高不错,比林尘稍高一些,但是体型非常瘦弱,仿佛一根竹竿。
最特别的是,他似乎符合人们常说的那种皮包骨头、精瘦精瘦的形象……
“傻柱可没说你什么坏话。”林尘带着调侃的语气说。
许大茂不满地哼了一声:“那还好,不然看我不收拾他!”
“我回来时还在奇怪,西跨院的门怎么变了个样。”
“林尘,你已经工作了吗?”
“嗯,在轧钢厂。”
许大茂得意地说:“我也快去那里上班了,到时候我们就是同事了。”
“看样子你应该是技术工种吧?”
“对,我当医生。”
“那真是太好了,医生这职业非常不错。”许大茂本想炫耀一下即将成为正式的放映员的事情,但听到这里只是笑了笑。
虽然电影院的工作看似光鲜,但比起医生这样的专业技术岗位,确实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现在社会上,医生的地位非常高,毕竟每个人都需要健康保障,不可能永远没有疾病。
聊了没几句,他们已经来到院子的中部。
这里已经摆放好了九张餐桌。
有些桌子上已经有客人就座,傻柱正挥动着锅铲炒菜,一群垂涎三尺的孩子围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锅中翻滚的肉块。
“林尘哥哥,这边请。”刘光天起身邀请。
阎解成似乎迟了一步,气呼呼地瞥了刘光天一眼。
因为据他所知,原本刘家能赚到一块钱的机会因为这对兄弟的关系给错过了,还好最终没让别的小朋友捞到好处,否则他自已恐怕今晚都会失眠。
林尘摆了摆手走过来。
刘光天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个长长的板凳。
“林尘哥哥……”阎解成与阎解放两人也都笑眯眯地称呼道。
既然刚才没能及时邀请,这次决不能落后。
许大茂跟上来说:“刘光天,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只喊林尘不喊我?”
刘光天眼神灵活一转:“大茂哥,我没看见你嘛,您是什么时候到的?”
“这不刚回来嘛。”许大茂坐下,目光扫视四周,心生疑虑。刘光天也就算了,阎老西家的孩子向来机灵得很,这次竟然这么热情地打招呼,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的缘由。
林尘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中华香烟,从中取出一支。
阎解成显然是继承了父亲阎埠贵的习惯。
当林尘取出香烟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一盒火柴。
立刻站起,轻轻划动火柴,小心翼翼地双手奉上,为林尘点燃了香烟。
尽管这一切显得有些刻意,但过程整体还算顺畅,多加练习可能还会更加完美。林尘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桌上剩下半盒的中华烟扔出去:“有想抽的自已拿。”
话刚说完,就立刻有几双手向中华烟伸去。大家还是很有纪律性的,直到林尘开口之前,没人敢先动。许大茂木讷地看着桌子上放的中华烟,原本准备展示的大前门瞬间显得黯淡无光。
林尘无视争抢烟的人们,目光一扫,便迅速锁定了贾张氏一家的位置。恰好贾张氏也正望向他。
林尘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而贾张氏的面色顿时一沉。出人意料的是,这次贾张氏并没有发飙,只是低头嘀咕着些什么,似乎是在咒骂。林尘皱起眉,视线转向了贾东旭。当二人四目相对时,贾东旭却又别过了脸。
惟独王招弟用亮晶晶的眼眸注视着他,待到林尘的目光触及,便羞答答地送上了一个自认为极为迷人的笑,让人感觉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于是林尘急忙避开眼神。但王招弟误会了他的举动,反而以为他是在害羞,并且回过头对着贾东旭说道:“东旭,要不我们去那边坐着?”
随着王招弟手指的方向,那里正是林尘所在的一桌。“我们在这里坐着也不错。”贾东旭略显不满地答道,不过语气中尽量保持了平和。
王招弟却道:“可那边都是年轻人,今天的婚礼应该多点年轻人的气氛才好嘛。”贾东旭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但仍勉力挤出一丝微笑回应。
接着贾东旭说:“其实,招弟,咱们坐在这边更合适,一会儿师傅他们也要来这桌坐坐...”同时,贾张氏附和道:“招弟啊,名义上虽说是全家人的聚餐,实际上是东旭师傅以这种名义给你们举办的婚宴。”
“你对外界的情况了解不多,东旭作为院子里年轻人里的领头者,第一个结婚,再加上是咱家唯一的男人,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和其他年轻人们混在一起。”她接着说,“现在的趋势就是婚礼从简,越节约就越荣耀嘛。”
“若非二爷与三爷硬是要干涉其中,今天我们本来还能得到不少份子钱…”提到这点,王招弟立即反应过来,皱眉说道:“那二大爷和三大爷真的过分了!”
贾张氏神色紧张地环视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招弟啊,事情就是这样,但这属于我们的私人谈话内容,绝不能透露给别人。”她说,“虽然易中海只是东旭的师傅,在没有名份的情况下帮助你们操办婚礼,确实有点儿名不符实,容易引起外界议论,但他们硬要插手进来,东旭师傅也无法拒绝...”
“但是这样一来,虽然无法收得份子钱,但至少婚宴不用我们花费太多,也不算是吃亏。”王招弟虽然心思细腻,但她毕竟来自农村,对于城市中的某些不成文的规定还是理解不足,因此听了这番话也就不再多言。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喊叫:“菜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起身迎接。林尘也一同站了起来,虽然未必真有他搬运的需求,但这种时候态度上必须表现得恰当些。只有位于主宾席的那一家人没有动静。
贾张氏平日里能躺着绝不坐着,懒惰已是她的习惯。
更不用说,之前因为要去清扫厕所,也没有人愿意为她说上几句好话。如今这些服务她视为理所当然。
相比之下,王招弟的看法更为直接:这既是喜宴,让新媳妇出来传菜岂不成笑谈?
尽管贾东旭心有不满,想挺身而出讲几句话,但立刻被贾张氏按住,无法行动。
大家早已习惯了贾张氏这样的态度,尽管心里不满,却不愿在这个特殊日子惹麻烦,毕竟大家都盼望着好好享用这次的大餐。特别是阎埠贵那一家子,自早晨起便滴水未进,全为了等晚上的一顿美餐。
随着一道道佳肴陆续上桌,宾客们也开始互相让座以求得位置。
贾张氏懒洋洋地起来,加入了大嫂婶子们的圈子就坐。
易中海站在上席的位置,四周张望一番确认所有人都已到位。
“大家先静一静,我有个简短的发言...”
然而贾张氏一声吆喝打断了易中海,“等等!”说完她却以超乎寻常的速度与敏捷奔回家中。
不一会儿又匆匆忙忙地归来。
手里多出两支大红色花朵。
“差点忘记这事儿了!”贾张氏笑嘻嘻地将花朵系在贾东旭和王招弟的胸前,
“大家都知道我们东旭今天成亲,真是我的不是,竟然会忘掉这细节,大家也没提前告诉我。”
这下,不只是阎埠贵与刘海中的脸色铁青,就连其他宾客也显得颇为尴尬。
他们早已对贾东旭和王招弟同坐上席感到不满,若非易中海以婚喜添喜之名勉强镇场,事态怕已难以收拾。
而现在,贾张氏这一手更令人误解以为是在为贾东旭举办婚礼,岂不荒谬?
他贾东旭何德何能?
难道还真有资格让大家这样对待?
这种出丑露乖的事,能饶过他就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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