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拦住了准备离去的李怀德:“趁着目前没有病人,让我展示一下手法给你试试。” 李怀德一脸疑惑:“?”
约莫十分钟后。
此时的李怀德面色如同熟透的虾,泛着一片潮红。“呼——”
一口气吐出浑重的呼吸,仿佛全身被一股清澈之气所洗过,
脸上的红润也随潮水般逐渐消散。
李怀德喘着粗气软倒在病床之上。
林尘解下了手套,玩笑道:“老李,你这肾虚得早呀,年纪轻轻是怎么回事?”李怀德满脸绯红地反驳:“不可能,我身子健朗得很。”
林尘戏谑:“是嘛?我还想着好好调养调养你。你这样子看来就罢了?”
李怀德的神情瞬间肃穆起来,他紧抓林尘的手恳求道:“兄台,适才是我唐突了,请务必帮助调理一下!”
“家里的那口子,她的...嗯,需要有点多。”李怀德轻咳了几下说道。
林尘忍不住笑意:“我懂,稍后给你开个方子,按时服用就是。” “咱们还是聊正经的。”
“你感受一下我这推血还宫的效果怎么样?”
李怀德恢复了常态,郑重其事地朝着林尘竖起拇指。
“我背几年前有过伤,拜访过一个中医,据说他的祖上是皇室御医。”“但我亲身验证过,林兄你的技艺,绝对在他之上。”
林尘轻轻点了点头:“说实话,我最近资金短缺,想承揽些活。”“我知道你在社交圈颇有人脉,不知道是否有熟识患有风寒骨刺的上级官员等?”
李怀德也是个伶俐之人,瞬息之间明白了个中深意。关于财务紧张的话,不过是他随口一提。
林尘会缺这点小钱?他关注的是“关系网”的拓展!
想到这里,这是李怀德心中唯一明确的认识。
他虽不善社交,但丈人的交际范围甚广。
且出身于军事领域,退役后谁又能没有些许陈年旧疾?
再细思量一番,此事确实可取!
只要自已从中引荐、岳父协助搭桥,林尘进行医治,
彼此间既可增进情谊,又能让个人关系更加稳固。
“林兄你真的愿意做?此事交给我办妥!”李怀德显得颇为兴奋,拍拍胸膛保证。
他原本以为是请求,没想到竟是天上掉下的好事。
一旦错过,自已怕是要追悔莫及了。
甚至丈人知道了都会责备他愚蠢。林尘微笑着:“绝对是真话,诊费方面,我可以分些给您…”
然而李怀德摇手拒绝:“还说什么诊费?您给我带来了这么大一个机会,我还不知如何感谢,这反而显得我不够诚意。”
难道林尘无法找到更合适的中间人?
林大虎、王主管、李宏伟...
同是出自军队,哪一个不是与老前辈们有所往来?
就算他是其中一人引路的角色,也已经很荣幸。
“那好吧,也不跟你客套了。”林尘就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
一点就通,既方便又能安心。
关于选择李怀德的理由,
在拥有了某些特殊技能后,林尘看到了无限未来,
然而在此能力自我守护之前,需要提前为自已铺平道路。
李怀德的岳父人脉,无疑将构成他日后崛起的强大支持网络。
能确保他安稳度过 便足矣。
单是这便已很了不起了。
“哥儿,药方……”李怀德正打算离去,忽然想起某事,面露几分难为情,说出了这句话。
林尘轻笑摇头,随即拿起桌案上的笔,挥笔疾书。
这是一则古时的秘方。
疗效倒是平常。
它是华佗曾经配制的秘密药方,原本旨在活血补气,但经过林尘精简了几种重要药材和用量后,其效便不那么明显了。
尽管两情相悦本无不妥,可林尘细思之下,觉得还是让李怀德少伤害几人为好。这方对于他的妻子而言,已经足够用了。
这也是一种善举。
李怀德对此毫不知情,只见上面流畅优雅的小篆,倍感稀奇珍贵,小心翼翼地揣着药方离去。
值得一提,林尘的书法技艺同样源自华佗一脉。
早上与林尘见面者甚众,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大家便都知道林尘重返医务室工作。
先前需要复查及最近患病或受伤者迅即将医务室挤得水泄不通。
林尘对此已有预见。
派人维护秩序后,他开始了诊治。
大多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得益于青囊经所授知识,又经过几次免费问诊的经验积累,如今林尘在医治疾病上已是驾轻就熟。
很多患者甚至连普通感冒药也不必服用,只需几针扎下便可显著缓解症状,即便病人数量颇多,林尘却泰然处之。
这也是一段宝贵的实践经历,林尘对此深感满意。
尤其每当针落病除,见病者感激的目光,更让他心头涌上一种满足的自豪。
“老杨,搞这种花架子没意思的啊。”
医务室外走过几位像是领导模样的人物,望着长长的队伍,其中一名中年男人笑着开口。
“这可冤枉死我了。”杨厂长苦笑着说,“你们都知道我最不喜欢这些表面功夫的。”
“哎,这个可难说,人是会变的。”走在前方的一位大约五十来岁,头发微斑的瘦弱男子闻言,调侃道。
杨厂长面色发苦:“老上级,你怎也戏弄我。”“我如果真想搞表面工作,也不会选在医务室啊。”周围人见状,全都笑了。
众人自是了解杨厂长的性格,并无真意,只是一番玩笑罢了。谁会在医务室搞面子工程?
“你心里明镜似的。”旁边一位名为金麟的老人摇头轻笑道,
“你说的那位能顶岗的年轻人是不是就在里边?”金麟目光扫过那些带着笑容离开医务室的人群,不禁心中一动,问道。
“就是他没错。”杨厂长连忙回应,做势要擦掉并不存在的汗。
金麟微微颔首,透过人群看见林尘专心致志地为病人诊脉的模样,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以他如今的地位,所接触到的信息远比杨厂长他们多得多。几天前,他曾与一位老友共饮,无意中听到这位朋友提到林尘,表达了感谢之情,同时不无惋惜地说林尘在此钢铁厂中任职实属浪费。
话中的含义自然是希望林尘能够为其他领域贡献力量。
这个人姓罗,担任市公安分局局长之职。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那个年轻人产生了些许好奇心,最近更是凭借轮岗机制推动了一种新的工伤赔偿模式。
据说现在盯紧这个年轻人的大有人在,都在打他的主意,试图将其纳入麾下。他其实早就有意向与这位年轻人士交流一番,
否则的话,即使时间充裕,他也未必会陪杨厂长到如此偏远的诊所来。
但看着眼前络绎不绝的诊所,金麟轻摇其头,知道今天恐怕难以见面了。他很快还需要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
不可能让林尘为了见自已而忽略这么多患者的需求,这不是他能做的事情。
金麟低声赞许,“不错,是个不错的苗子,你们要好好栽培。”“万不可让珍珠埋没于沙土之中啊!”
听到这话,众人脸上的表情略显紧张,显然都感受到了话中的深意。
上级的每一句话,他们都习惯深思熟虑。而这一次,似乎是林尘运气好。
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念头。
杨厂长随即回应,“老领导放心,轧钢厂绝不会掩藏任何英才的。我们已经安排了林尘同志到医科大进修。”
金麟微蹙眉头,“到‘协和’了?”这个问题似乎出乎他的预料。
杨厂长尴尬一笑,轻步上前低声说道:“其实是军管会赵主任的帮助……” 听到这,金麟轻轻点头,“难怪如此。”
未明言的是,姓赵的近期确实动作频繁,甚至把影响力扩展到了工业部门……但这个人的确非同小可。
告辞之际,金麟遣散旁人,只留下杨厂长。
“小杨,跟我一起工作已经有10年了吧?”
杨厂长不加思索地纠正,“已经是13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是13年。”金麟感叹道。
“你也清楚,轧钢厂对于部门来说有多重要。”
他继续,“上一次事件,是我坚持反对大多数人的意见,保全了你。”
杨厂长充满感激之情,“我知道,没有老领导,我早不知身在何处了。”金麟点了点头,“林尘并不简单。”
杨厂长微微一愣,因为林尘的档案他仔细查阅过,一切看似清白无暇。
见状,金麟轻轻摇头,“很多事情,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
“据我所知,市分局的罗局长,军管会的赵主任,以及红星医院的副院长,都非常看重林尘。”
“昨日我们工业部门还收到了区级表扬及感谢信。”对此杨厂长似乎不太明白:“呃,这难道不是一个好兆头吗?”
对小杨的理解能力,金麟略显无奈,虽然忠心耿耿但缺乏灵活思维。
“你是工厂的厂长这么久,为何仍然不够通融?林尘现在已吸引了各方面的注意,说不准哪天就会接到调动通知。”
“然而如果他留在轧钢厂,就是你们轧钢厂稳固的依靠,这点你应该理解吧?”
此言使得杨厂长瞬间警醒,目光明亮起来:“老领导,请您放心,我懂,一直就是这么做的。”
“所以你看,我已经将他提升为副科级了。”
“非常好,但对年轻人来说,适当的加重责任也是必要的。”金麟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神色。轧钢厂是部门中的重点项目,不仅关乎到部门未来的政策走向,也是他政治表现的关键。
可以说,只要轧钢厂避免重大的失误,在公共与私人合作全面实施之后,每个相关人员都有可能晋升。但如果在这个国家关注的关键节点再发生和上次类似的事故,轧钢厂将面临极大的嘲笑与质疑,所有人也将会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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