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带着小当槐花去了他的安乐窝。往一口大水缸里放了四条大鱼。下午傻柱过来了。
“柱哥，大水缸里有四条大鱼。你全做了了吧。咱哥俩喝点儿。”“就咱哥俩加上她们俩也吃不了一条啊？”傻柱别的不清楚就是做饭几个人吃他太清楚了，这都是十斤往上的鱼。四十多斤那还不得撑着了？
“你就这么确定没有外来人？香味儿一出去。说不上几个人来呢？”“也是。你就擎好吧。全鱼宴呗？”
“你是厨子你说了算。我擎吃。”“我也擎吃。”小当跟着附和着。“还有我。”“行行行。你们爷仨就等着吃吧。哈哈。”
傻柱出去了。林铭可不管他怎么做。他做好了我就吃。他陪我我就喝。
“你们爷三个在想啥美事儿呢？”秦淮茹过来了。“爸爸找傻叔做大鱼。妈妈。家里还有个那么大的鱼。嘴可大可大了。”小槐花最喜欢揭露各种秘密。
“你们爷仨就是一群吃货。都吃的嘴刁了。你再惯着三个孩子都不好养活了。”“有啥不好养活的。啥都不缺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三大爷说的。”
“他也没吃没喝也不富裕。”“呵呵。他那是没有把这句话理解透。他就因为没吃没喝才受穷。”
“怎么说？”“你看啊！他不吃喝就是死抠嘴里。要不占就点儿小便宜。他的算计是小道。你得先吃喝。当然了。这个吃喝，是指真心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
他舍得请人吃饭么？自已家人都恨不得一个人按粒儿分饭。没有朋友什么事儿都办不成。处处是死胡同。半点儿事儿太艰难。所以日子也不好过。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你出家当和尚了？说的像和尚说的那一套一样。这和赚钱过日子有啥关系啊？”
“还都说你聪明呢？有了真心朋友。这赚钱就有了路子了。比如他可以给孩子们找到工作。一家人赚钱那得赚多少啊？他一个人抠死能抠出来多少啊？都扎脖。一个月二十七块五。”
“三大爷赚这么少？”“对呀。就这么多。还有五块补助。三十二块五。六张嘴，还都是大小伙子。现在还有个于莉。七张嘴。平均每个月人均收入低于五块贫困户。他家都够评选上了。”
“是么？我还以为三大爷家有钱呢？”“哪有多少。这还是他每个月都钓点儿鱼。遇到大的卖了。小的自已吃了。算是改善伙食了。肉票都换给别人了。还有些别的票都换给别人了。所以买不了多少钱粮食。”
“这样啊？那咱们院儿他挺穷的啊？”“不是。他不缺钱。他家解放前那是小业主。有些家底。只是现在用不上。谁家还没点儿陈货呢？”
“呦！你还有陈货呢？”“我说三大爷。我就是陈货。都憋啥样了。这都好几个月了。”“该。谁让你要儿子了？还和驴一样。我可不敢拿我儿子的命和你赌。坚持坚持。”
“我这不是在坚持么？”林铭无奈的看着秦淮茹肚子。坚持就是胜利。
“爸爸。我闻到肉香了。”小槐花的小鼻子一嗅再嗅。身体不由自主的顺着香味儿走。
林铭把她抱了起来。亲了一口，太有意思了。看着傻柱端着一个大盆。后面刘岚和马华也端着一个盆。
进了房间。“你们就像皇宫上菜一样端过来了？这得召来多少人啊？”“小子。我们来了。”先进来的是赵科长。和师父戴文君。两个人进来就是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还拿着饭盒。开始装鱼。视若无人。然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儿。李副厂长进来了。也是同样操作。然后离开。
“我擦。赶紧吃。要不然没了。”林铭赶紧招呼几个人。马华跑回去拿饭盒。和二合面窝窝头。
一会来就是几个人大争抢一样开吃。没吃几口陈建军和几个关系不错的也来了。林铭看看还有不少呢？够吃。
陆陆续续来过。最后是一点儿没剩。几个人也吃饱了。拿着一个饭盒。这是给贾张氏带回去的。
下班了一起回去的。到了家里。棒梗也回来了。“我们吃完了。这是给你们娘俩带回来的。柱子手艺。”
娘两个接过饭盒“闻着就香。还是傻叔的手艺好。长大了我也学厨”
“学厨不用长大。”林铭逗棒梗。“现在不行。我还得上学呢？现在去学厨，菜谱都认不全。不去。”
“呵呵。那就好好学习。将来当官儿。让各种厨子给你做饭。”
“是啊。林叔。你真聪明。”棒梗越来越佩服林铭。能打人。还知道的多。
第二天一上班儿就去了他的安乐窝。今天小当槐花跟着上班儿。昨天没玩儿够。
“又是四口人上班儿？”“有啥用。四口人上班儿赚两口人的工资。”看着李怀德说道。
“别说那没用的。你的大鱼哪儿来的？”“大河里的呀？还能哪儿来的。我想娶个大鱼做媳妇儿。也找不到老丈人啊？”
“你给我滚。你还能不能多弄点儿大鱼？厂子里也需要。现在肉不好买。你也不得支持一下我的工作？”
“就是来抓我苦力的呗？”“嗯。我也没办法啊？厂子里不知到谁传出来的，说厂子里采购来大鱼了。都闻到味儿了。这两天就能做鱼。你看看你给我惹的祸。我不得来找你么？”
“看你可怜。我去还不行么？走。闺女们。咱们去当苦力。给我找个网。我去给你打鱼。”
“想难为我？我告诉你。还真有。还是新的。都是手抛网。”
“成。卡车一辆。车上给我装满水桶。就成。”
“都给你办好了。你放心吧。半个小时你去院子里开车。”
“得嘞。我谢谢你啊！”林铭重重的说着谢谢。“不用。都是为人民服务。”李怀德更是脸皮厚。
半个小时带着两个闺女开着卡车去了大河边。这里没人。今天上班儿这个点儿也不对。
林铭往水里放出了一些泉水。就在这儿等着。终于来鱼了。水面翻滚。
孩子在身边只能用抛网。一张大网抛出去。瞬间就把这些大鱼给网到里面了。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大鱼都拖到岸上。两个孩子看这些大鱼乐的直蹦。
一个童几条就满了。一大网装满了十几个桶？水面安静一会儿又来了一群鱼。又是张网捕鱼。
仍然是满满的。小的放回去。都是一斤以上的。几次放泉水。很快就把车上的大铁桶都装满了。
“闺女们咱们回厂子。赚钱去。”“赚钱。我们不是赔钱货。还能和爸爸一起赚钱。”小当还在对赔钱货耿耿于怀。
“我的闺女都是小美女。不是赔钱货。知道么？”“知道了爸爸。你真好。”把两个孩子抱上卡车。收了网。放进自已的空间。不还了。凭实力借来的。得有贾家精神。
开着卡车领着两个兴奋的闺女。回到了轧钢厂。李怀德听到了卡车声。到窗户跟前一看。是他回来了。今天自从林铭开车出去。他都第三次在窗户边看进厂卡车了。
赶紧下楼。到了大门口就见到了林铭停好车。把孩子们都放了下来。这才过来让李怀德找人卸车。
后厨的。和仓库的都出来了。卸车都是活着的鱼。个头真大。“五毛钱一斤。大小都一个价。”“成。我说过不行么？每次不都是你说了算么？”
“赶紧过秤。”很快就一桶一桶的过秤。四十四个桶。一个桶大约都是四五条鱼。基本上重量差不多。
一桶四十斤左右。一千四百八十三斤。“我给你算一千五百斤。给你开条子。”“行。谢谢呗？”“不用不用。都是为了工作。”李怀德美滋滋的给他开条子。
到了财务支取七百五十块钱。回到了安乐窝。“爸爸赚到钱了么？”小当郑重的看着林铭。“赚到了。都在这儿。以后给你们留着做嫁妆。”
“爸爸。可不可以用嫁妆买糖？”小槐花的话让林铭觉得问的好。那一定行。
“好。但是用不了这么多钱。爸爸给你变出糖来。”一转身就是一大把大白兔。
“爸爸真厉害！”小槐花的马屁功夫天生的。“爸爸真厉害。我也想学变戏法。那样就不用买糖吃了。”小当觉得还是学会这个手艺。以后就不缺糖吃了。
想法是好的。但是真没法教。“小当这有啥好教的就是先买一把糖。放到兜里。转身就把糖拿出来。就得了。”
“啊！这么简单？”“那当然了。”林铭把糖放到火炕上。姐俩你一个我一个的分了起来。让他想到了表姐家的两个外甥。也是这么分的。最后小的等着分哥哥的。
小姐俩分完了。但是出了一个单个的。没法分。林铭想看看她们怎么办？
“妹妹这个给哥哥留着。”“嗯。他吃俩他牙疼。”“咯咯咯。你吃俩也牙疼。每天吃一个。”
“嗯。可是，姐姐我还有这么多呢？”“那也不行一次吃完了。明天再吃一个。后天再吃一个。”
“哦。我知道了姐姐。我不想牙疼。你的两个门牙就没了。是不是偷着吃糖了？”小槐花看到了姐姐退下的两个门牙。让小当相当心灵受挫。
“哈哈。槐花。你姐姐那是正常退牙。你大一些也会退牙的。”
“啊！我不要。没有牙怎么吃好吃的。”小槐花都要急眼了。“小槐花不会退牙的。我说错了。留着牙还得吃肉呢？”林铭赶紧赔礼道歉加忽悠。
“爸爸。说的太对了。”小槐花满意了。这才避免一次洪水泛滥。小当偷着乐。爸爸这么怕小槐花哭。
她最近就发现了。今天确定了。就是怕妹妹哭。自已剥开一颗糖，递给了妹妹。小槐花那是来者不拒。
给林铭一颗，然后就要出去。“你要去哪儿？”“找妈妈。给她糖吃。”
“姐姐你还有糖么？我这儿有。”小槐花拿出一颗糖递给了小当。小当也没拒绝。拿着糖拉着小槐花就要走。
“你找不到。我领你去。”林铭起来领着他们俩就去了仓库。找到了秦淮茹。小当把糖给塞进秦淮茹的嘴里。
秦淮茹笑的这个甜。“妈妈再给你一颗。给弟弟吃。”小槐花一脸的严肃。递给了秦淮茹。
“大铭。你给她们买了多少啊？”“一人几颗。没多少。”
“就你乱花钱。你哪儿来的钱啊？”秦淮茹才想起来。最近林铭花钱挺多的。早就超出了她的预算。“我知道，我知道。”看着小槐花这个急切的样子。就知道坏事了。
“你说。”秦淮茹看着小槐花。“今天我和姐姐跟爸爸去抓鱼了。然后卖给那个叔叔了。然后就给了钱。爸爸说是给我和姐姐做嫁妆。”
“哈哈哈哈。”其他几个女人回来了。听到小槐花的话。被逗得大笑了起来。小槐花都藏到秦淮茹怀里去了。
“你去抓鱼了？”“嗯。李厂长抓苦力。我就去了。”“抓多少啊？”“抓了一千五百斤。这是钱给你吧。”拿出了七百五。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揣进兜里。也没查。在这儿不方便。但是笑容可就多多了。
带着两个闺女要走。“妹妹都怪你。非得多说话。现在嫁妆没了吧？”小当领着妹妹。埋怨道。
小槐花也觉得做错了事儿。傻愣愣的看着姐姐。“哈哈哈。”几个女人从羡慕中走了出来，因为小当的话。让她们听的想笑。这都是林铭教出来的闺女。
这么小知道嫁妆是什么呀？就总是担心嫁妆。“小槐花。你知道嫁妆是什么么？”“知道啊！”“是什么呀？告诉阿姨。”“嫁妆就是买糖的啊！”小槐花说出了自已的理解。
“哈哈哈。小槐花，阿姨告诉你。嫁妆就是你长大了嫁到别人家时你爸爸妈妈给你带着的钱。”
“哇，”小槐花哇的一声哭了。“小槐花怎么哭了？”林铭把她抱了起来。“爸爸。你不想要我了么？还要把我嫁出去。还给人钱？”“爸爸永远也不会让你嫁出去的。别哭啊。咱们留着钱买糖吃。”
“嗯。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爸爸这么喜欢你。怎么会把你嫁出去呢？”“那哥哥和姐姐也不行嫁出去。”“不嫁出去。都留着。放到家里都臭了也不嫁人。”
“小槐花不会臭的。好香香的。爸爸你闻闻。”“小槐花真香。就像大苹果一样香。”
“咯咯咯。”小槐花笑了起来。“爸爸咱们走吧。我有点儿困了。”小当想要离开了。这里阿姨给妹妹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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