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情境显得尤为激烈,当易忠海与贾东旭的身影甫一显现,尚未完全理清当前事态之际,便被一群情绪激动的妇女迅速包围。
仿佛潮水般的人群,誓要从他们这里讨回公道。
顷刻间,二人陷入了这场意想不到的“甜蜜”麻烦中。
旁边,秦淮茹远远地目睹这一切,害怕被卷入纷争,迟迟不敢接近。
终于,易忠海和贾东旭在重重包围下奋力挣扎脱身,当时的模样极其狼狈。
他们的头发乱作一团,衣服也是东拉西扯的不成样子,而易忠海的脸庞上还留着数道醒目的划痕,显而易见这是哪个凶悍妇人的杰作所致。
这种羞辱,易忠海一生中未曾经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涌动全身。
不明就里地就被弄得这般下场,这还像话吗?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愤后,他猛然睁开了充满怒火的眼睛,以全力之威高声道出:
“立刻给我住手!若有谁再敢动粗,就要在大会上公开批评!”
他的这声断喝,竟如闪电劈空般震慑了在场所有人,原本嘈杂的场面顷刻沉寂。
易忠海目光如刃,环视一圈众人心中,随后指认一名妇女说道:“你,说来听听吧,把今天的前因后果讲述一遍。”
那位被指的妇女并未畏缩,大大方方站出身来,将事件始末细细说明了一番。
通过这番叙述,易忠海终于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在内心深处默默叹息,其实这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然而贾张氏却偏偏有能力让一件小事演变成目前这般棘手的局面。
这一刻,易忠海深切感受到何谓“事败于能者”。
贾张氏不仅在冲突中获利且挑衅别人,其结果自应如此。
但事情既然已至此,必须寻找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他思忖半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还未解决:至今为主角尚未登场。
于是转身对着贾东旭说:
“还不赶紧让你娘出来见大家?躲在房里算怎么回事,难道你不觉得丢人?”
“我马上去。” 贾东旭感受到师父话语中流露出的不满情绪,连忙前往房间召唤母亲。
不多久,由贾东旭领着的贾张氏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面对众人,易忠海郑重地宣布道:“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
依我之见,双方均有不当之处。
不如这样好了,彼此道个歉,此事就算结束了如何?”
然而易忠海的好意提议刚出,便遭到双方齐齐否决,“不行!”两阵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气氛更加凝固。
对于这个回应,易忠海的脑仁痛了起来。
他深知如果此事不能妥善解决,恐怕会上报街道办事处,届时必将更加难堪。
带着些许烦恼的表情,他首先询问贾张氏:“贾张氏,能否谈谈你不愿妥协的理由?”
“这怎能同意!我被人打了,她们理应赔偿我损失!” 贾张氏回答道,即使在这种情形下,依然不忘索求赔偿,这让易忠海颇为无奈。
接下来,易忠海转向对方妇女阵营问道:“请问你们又是为什么反对呢?”
经过片刻讨论,对方推选出三大妈作为发言人。
三大妈迈步而出,态度坚毅地道:
“老大爷,我们的诉求很简明:要求贾家返还我们先前捐赠的大米。
如果不退还,无论官司打多远,我们都有信心一直坚持下去,哪怕打到天边去也在所不惜!”
听见三大妈的话语后,易忠海意识到这桩案件恐怕并不容易处理妥帖。
他心里琢磨着,十几位老太太凑在一起,确实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看来,只能从徒弟这一边着手解决。
于是,他将贾东旭和他的母亲叫到一旁,用最真诚的方式解释了一切可能的影响与后果。
然而,面对他的努力,贾张氏却像块生了锈的老石头般顽固,既不愿意退让半步,还坚持要求对方给予经济赔偿。
这天对易忠海来说,真是多灾多难,他的耐心已经被这些纠缠磨尽,最终只剩下发出了一个严肃警告:“如果今天贾家不给我面子,今后你们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了。”
这一言,直接把贾东旭吓得面如土色,因为他非常清楚,在没有师傅的帮助下,自已将什么都不是。
可是贾张氏却是个历经世事的 湖,心中早已看穿了易忠海不敢轻易放弃他们的原因。
所以,她的态度并没有因此动摇。
最后,贾张氏声明,对于受到攻击的事情可以不追究责任,但是绝不可能退还已经领取的粮食,并且任凭事态如何发展。
这种情况让易忠海怒不可遏,但是最后仍然被迫作出了妥协。
因为捐赠粮食本身就是一个灰色地带,不符合相关条例,他只得自掏腰包解决问题。
不过,这件事如同一根芒刺,深深扎入了他的心中。
他不禁质疑,这样的贾家是否还能成为自已的依靠?
尽管起初贾张氏态度强硬,但在多方压力下,贾家终于做出了让步,把之前拿到的粮食退了出来,使得冲突得以缓解,没有进一步升级。
这个结局传来,以三大妈为首的众位妇女就像是取得了重大胜利一样,异常激动。
在她们眼中,今天的团结一致能够令易忠海与贾家族低头,是极值得骄傲的事情,那份激动和快乐就如同孩子们获得渴望已久的礼物一样。
目睹这般场面,易忠海的脸更加阴沉了,分不清那是因为脸颊上的伤痕,还是因为内心的挫败与懊悔。
他明白,经过今日之事,他在大院内的权威已大不如前,而这一切皆因贾张氏这位麻烦制造者引起。
念及此处,他恶狠狠地向贾张氏投去了一瞥,旋即头也不回地径直回家。
当他跨进门槛时,一大妈立刻发现了他的伤势,急得手忙脚乱地拿来干净布匹,浸湿后轻轻擦洗着丈夫脸上的伤。
每当碰到破损之处,易忠海便会不由自主地轻哼几声。
“当家的,痛吗?怎么您总喜欢挺身而出,换作其他人早躲得远远了。
那些妇人也未免太过狠心了些。”一大妈忧心忡忡地数落道。
“唉!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我本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就被一群人围住无法脱身。”易忠海不想过多回忆这段不愉快的经历,赶紧转开了话题。
“秀莲,别再提这些粮食的事了。
一会儿你带上点钱,送给三位大妈。”
听了这话,一大妈顿时感到不满:
“这算怎么回事呢?这是由贾家引发的 ,为何我们要为他们买单?”
尽管性格温和的一大妈平时与人为善,但她对贾家族,尤其是对贾张氏,却是极为反感,不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吩咐你的事儿,你就去做,哪来这么多问题?在这个家里,难道我说的话不再有分量了吗?”面对妻子的抱怨,易忠海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一大妈见丈夫真的动了肝火,也就安静了下来。
对她而言,易忠海不仅是她的全部支撑,还因为在生育上的不幸,她更加依赖他的存在。
当丈夫止住了言语,一大妈默默拿上钱走出门......直到傍晚时分,四合院外传来了阵阵惊讶的议论声,原来孙建国才刚步入院子,就遇到了这个难以置信的场景。
他在心中暗自感慨:“哎呀,这四合院,真的是贾家一闹腾就不安宁了。
这次,易忠海的脸算是彻底丢大了。”
刘海忠辛苦工作了一天,回家后听妻子提及这事,感觉瞬间轻松许多,连腰不疼脚也不酸了。
他满脸的皱纹如花朵一般绽放,立刻吩咐二大妈:“今晚多做几个菜,尤其是鸡蛋,让孩子们也能开开心心。”
而阎埠贵家中,一家人围坐一起,三大妈正兴高采烈地讲述她今日的“英勇”经历,讲到精彩处,孩子们不禁鼓掌欢呼。
阎埠贵坐在旁边,含着微笑并不出声,从他的神态可以看出,今晚他一定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个院子里居住的各色人物,面对这事儿反应各异,但有一件事却是共同的——看到易忠海和贾家受挫,每个人都显得非常高兴。
可见平时这两人在院子中并不受欢迎。
此时的易忠海,正独自在家自斟自饮,心情沉重。
这一天因面子扫地,他几乎没有踏出家门一步,内心明白,院子内的居民此刻必定在他的背后议论纷纷,乐不可支地观望着他的狼狈处境。
见此情形,一大妈靠近试图劝阻:“忠海,不要再喝了,酒喝多了伤身,今天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然而,易忠海如同没听到她的劝告,非但没有停下,反而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往日里甘甜的莲花白酒,今天却让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楚。
将酒杯放下后,易忠海感到一阵气血翻涌,头晕目眩,心中的压抑如潮水般涌动,最终对着一大妈倾诉了起来:
“你说我这日子为啥如此难熬?找个能赡养晚年的人咋就这么不容易?你看贾家人还会有转机么?我易忠海,在轧钢厂是个高级技工,四合院中颇有威望的人物,平时我说的话…在这院里还算有些分量...可是现在...”他的言语逐渐杂乱。
面对他的痛苦,一大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保持沉默,静静地听他诉说自已的烦恼。
“秀莲啊!你不知,我是真的很想要个孩子,每当我见到别人家的孩子时,心里就会羡慕不已。
可是有谁知道我心里的苦呢?”说着,易忠海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几分迷惘。
提起孩子的事情,一大妈不禁眼眶,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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