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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指出训练中收获,进步和存在的问题,今后怎样克服,这些不断积累的经验为以后的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说,长春啊,她可是我们的老师,没有长春和她的姊妹舰,也就没有今天的中国海军。”
  长春听着,面微红,内心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对老人说道:“没错,长春那可是最厉害的~。哎对了,那您在舰上苦不苦累不累呢?”
  “你要说苦和累,说实话是肯定的。船舱小、还没有餐厅,伙房也小。几口锅都是底很深的,不能炒菜,只能是煮菜。夏天靠码头时,大家到码头上,各班摊开一块塑料布,将餐具摆好,大家分而食之。天气不好和下雨时,只能按规定的地点在甲板上就餐,冬天则在仓里吃。
  还有狭小的生活舱,现在大家不是经常诟病以前的绿皮火车吗?然而长春舰的居住环境连绿皮火车都不如。战士住仓每一床铺分上、中、下三层,相距不足50厘米,床宽也是50厘米,睡觉时需在床前脱好衣服往里滚才能上床。一到夏天,那气味可想而知。”
  老人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女孩攥着腿上的裙子,略微鼓起了腮帮子,似是赌气,但又不像赌气。
  “其实这些还不算啥,当时在舰上最艰苦的工作要算舰船进厂修理时,需要刮船底和清理油柜了。
  舰维修时,舰固定在船坞的架子上,整个船体都呈现在舰员面前,从中段舰首船舷大都是平面墙壁式的可以上下用刮刀除去油染。
  难就在中段向舰尾一段,两舷向里合拢,船底成为一个平底,人不能站在架子上刮,只能躺在架子上仰面刮,一是有力用不上,二是刮下来的油染碎片碴还有毒,会起皮肤过敏,真是苦不堪言,难受之极。
  再说清洁油柜,舰上分为大大小小很多个燃油柜,进厂时要将油柜内的碴子都清洗干净,以便出厂前再装入新油。
  这些油柜的大小,高低,宽窄都不一样,人只能穿件短裤,钻进油柜里,先用小桶一桶一桶的将废油提出去,再用布擦洗底部,仓内油味熏人,难以呼吸,脚底下又硬又滑,还站不稳。
  待清洁完后人出来,个个都成‘油条’了,那时大家正年轻,什么样的苦也不怕。”
  长春的心被老人的一番话,溅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头也逐渐低埋。
  她接着轻轻问道老人:“那,你们在退役的时候,一定很舍不得吧?”
  此时的老人,也是眼角中有着许些泪花,继续说道:“是啊,当时我们是长春舰最后一批水兵了。我们全舰上下真的是舍不得她。
  最为感人的一幕是鞍山那边,那个叫曲卫平的舰政委,他含着热泪在退役典礼上致辞,不到1500字的告别信在宣读过程中,因为过于激动而不得不换人致辞。由此可见,我们对四大金刚是多么的依依不舍啊。
  退役后多年,我曾经去乳山时就见过长春一次。那一次后就再也没去过了。而今天,我很荣幸,又再一次与她见面,与她交流,和她谈心。”
  说完,老人注视着长春,向她道歉:“长春,对不起。这些年,我没能经常来看你。你肯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舰长吗?”
  “……”温热的泪水在长春微微的泣声中缓缓留下。
  “怎么样,做人的感觉还好吧?”老人伸出饱经风霜的手,为他面前的少女拭去脸上的泪花。
  “舰……长……”长春失声痛哭,如泉涌的泪水浸湿老人的87式军装。
  “不,舰长你们做的够多了……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们……那些没素质的сука游客,把我的反潜深投当垃圾桶使呜哇哇呜哇……”
  长春趴在舰长的大腿上,向他宣泄自己悲愤的情感。

第十九章 舰娘与舰长(2)
  “真是的,这么多人喜欢吃烤红薯的吗?一个小摊位居然有十几个人来买。”
  鞍山和太原买好了红薯后,往刚才长椅的位置赶回去。结果在远处看到长春正依偎在一个身着海军军装的老年男性怀里。
  这个老年男性,鞍山也是熟悉的,作为与长春在同一个舰队,整天形影不离一起共事的战友兼亲姐,多多少少都见过,听水兵们谈过的,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
  所以鞍山在看到他时并没有以为是哪个老变态在占长春的便宜。相反,她的反应速很快,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被认出来了。
  “长春的……舰长?他是怎么知道她……我们的?”
  不管长春的舰长是如何知道的,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再东躲西藏了。鞍山正想向长春坐的长椅走过去之时,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不对,就他一个来吗?总感觉肯定没那么简单呢,说不定…是专门组了个寻亲团来的?”
  如此想着,鞍山便拉着一旁同样诧异的太原在周边寻人。
  在距离长春和她舰长所坐的位置最近的一间公共厕所的后面,有两个老年男性正在闲聊。
  其中一个稍微高个一点的说道:“咱们当了半辈子海军,却碰上了这档子事儿。感觉这事儿够咱两吹到入土了。”
  “要不是海军部打来的消息,换做平时,我只会把他当做一个安慰别人的善意谎言。”另一个矮个一点的老人耸耸肩说到。
  这两位老人,不是别人,正分别是鞍山和太原的最后一任舰长——苏海音和王吉松。
  苏海音稍微侧过身子探头看向长春和她的舰长坐的位置,疑惑道:“就只有长春吗?鞍山和太原那俩丫头片子跑哪去了?”
  “нашел тебя(找到你了),舰长。刚才是你在叫我们吗?”
  只听两人身后响起清脆的少女音,引得两位舰长内心一惊,回头一看。
  尽管之前他们在警察那边就见过关于鞍山她们的监控录像的截图,但照片毕竟是照片,照片给人带来的震撼和冲击是远比不上亲眼所见的。
  看着面前两个面容姣好,如同出水芙蓉的俄罗斯女孩,苏海音和王吉松试探道:“呃…你们就是……鞍山和太原吗?”
  “没错,舰长。你即使老了,也还是那么有气质呢。”鞍山回答到。
  苏海音大喜,他抽了抽鼻子,对鞍山张开双臂做一个迎接的手势,说:“鞍山,来,让舰长看看你怎么样,还好吧?”
  “我可不是长春,可别期待我会蹦蹦跳跳地走向你扑到你怀里,你这种伎俩对我可是……”
  鞍山还没说完,苏海音就一下子走了上来,下蹲半跪,左手放在鞍山右肩上,右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对鞍山半正经地批评道:“你这丫头,到处乱跑,知道给公安的同志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喂喂喂,你怎么突然就……好啦好啦舰长,我错了,我就在你怀里,哪儿也不去。”鞍山面对贴上来的舰长,莫得办法,只好显露出自己软的一面。
  鞍山把手里提的烤红薯伸给舰长,说道:“那个……舰长,这红薯给你吃吧,我再去买一个。”
  在一旁的太原和她的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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