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之类的吗？”
黄泉问道。
黑天鹅瞥了一眼星，组织语言道：“嗯.......我不建议这么做。她的精神状况尚不稳定，得尽量避免刚才那种*粗暴*的移动方式。”
她顿了顿。
“以及——在撤离的同时，我们还能为流萤小姐做更多事，不是吗？这附近还残存着一些她留下的痕迹。在它们彻底消失前，让其成为你们的「记忆」吧。”
“.......如果能顺路开展调查，也好。”
黄泉点了点头，认可了黑天鹅的解释。
“出发吧，我们得另寻他路.......”
但女人却依旧未曾移动过脚步。
“抱歉，可以再给我几分钟吗？我.......还有件未完成的事。”
星看着黄泉转身走去。
她记得，她正是在那里化成了泡影。
少女看见女人停下脚步，只抿了抿唇，垂下双眼。半晌，她伛下身子，用手像是挽了些什么，复又起身。
“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
“引领你归还.......清醒的世界。”
星忽的走至她身边，然后弯腰，捡起了黄泉脚边半部快要消散的手机。
上面残留着一条没有发出的消息.......一张合照，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很开心。
“.......”
她忽觉得心头有些堵，又有些烦躁。
点击发送，可手机却在下一瞬彻底消散了，化为梦泡消逝而去。
星忍不住吐出一口浊气。
她回想起和那个女孩共度的时光，她柔软的笑容，她轻盈的步伐，以及她最后一刻、被那怪物斩杀时流下的泪。
那个时候，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她脑海中所想的会是什么呢？
一股酸涩从星心底油然而生。
星又叹了口气。
她出生到现在叹的气都没今天这一天叹的气多。
烦死了。
黄泉开口道：“.......我们走吧。”
星点了点头，两人便跟上等待已久的黑天鹅。
“这个方向——请跟我来。”
三人踏过道道台阶，自原先那悬空的巨大平台走到了两侧酒店的外侧走廊中，领头的黑天鹅眉头微皱，鼻尖轻轻嗅了嗅。
“.......怎么回事？忆质中突然出现了少许.......燥热？”
黄泉也开口道：“你也发现了。像是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推开一扇大门，走进大厅，入目所见是一片狼藉。
黑天鹅一挑眉：“这里.......到处都是烧焦的残骸？”
“还残留着些微火星，始作俑者大概率还没走远。”
黄泉在一具残骸旁半蹲下身子，观察后说道。
“看来我们得暂时放慢脚步了.......”
几人决定暂且分头调查下这里，这本来就是她们的目的。
星自然没意见，她也想找点事情做，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她在一具残骸旁停下，仔细观察着那具残骸。
表面切口窄而深，周围明显有剧烈灼烧形成的焦黑痕迹。几点星火在其中飞舞跃动，像是逐IX而去的破碎恒星......
应该是死于某种热能武器.......
少女又看向下一只。
这具残骸被某种利器洞穿，其外壳下的组织似乎在短时间内因高热而爆发性地尽数蒸发。
她不能再靠得更近——那自残骸体内寻隙而出的蒸汽毫无疑问会灼伤她。
死于某种......高热反应......？
下一具怪物的残骸表面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星有些好奇地用指尖轻戳了它的表皮，指尖传来的高热令她如触电般退却。
毫无疑问，残骸内部现在正有一团剧烈焚烧的火焰亟待破壳而出。
她站起身来离它远了些。
安全第一。
“不对劲。这些痕迹都是前不久留下的，有人刚从这里离开......会和方才的事有关么？”
黄泉站起身来，她捕捉到了些许关键的线索。
但黑天鹅摇了摇头：“仅凭几条线索，我也很难做出推断。”
“听听你的直觉，毕竟你说过......「记忆」不会说谎。”
“从这些残骸的记忆来看......那人身材高大，比成年男性还要健壮许多，手段干脆利落，都是一击毙命——也许是雇佣兵，或者杀手。”
“他是从大堂那一侧的门进来的，朝着酒店更深处前进了，既然如此......他应该看到了此前发生的一切......”
她皱起眉头。
“......收回前言。我们得尽快赶去那片烙印了流萤小姐身姿的忆域。以这位朋友的做事风格......”
“如果他的目的地也是那里——现场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了。”
情况或许比想象中的更严重，黑天鹅建议加快速度，其余两人都没有意见。
在一位忆者的帮助下，她们畅通在这处诡异危险的梦境中，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阻碍。
很快，三人终于抵达了黑天鹅所说的区域。
一间巨大的房间，只不过所有的家具都是错乱着摆放的——飘在空中、堆在一起、颠倒方向。
黑天鹅挥手将方才穿梭所用的梦泡消除：“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了。来——我可以为你们表演一个小魔术。”
“准备好了吗？小心别发出惊呼哦。”
她手指轻点在空气之中，一滴梦泡便开始忽然扩散、塑型，化作成了一尊美丽的少女。
并且，不只有一尊。
“这是......流萤？”
黄泉问道。
“没错。是这个房间留下的，有关她的记忆。地面的轻微震动，屏幕中闪过的倒影，忆质的流向......我将它们汇聚，以片段形式复现了出来。”
“至于上下文......就需要我们稍作整理了。快去吧，进行这种规模的记忆复现，对我的消耗也是很大的。”
她们来到第一尊雕像处。
【当时和星遇见的那个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它一定和「钟表匠」有关。】
少女的声音从那未曾动过的嘴唇中发出，如录音机般。
“她提到了你的名字。”
黄泉看向星。
黑天鹅轻笑一声：“在背后也这么称呼，看来你们的关系确实不错呀。”
灰发少女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她隐约通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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