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年轻时的自己。
“派格在哪里？”
“不知道！他消失了！”副官的声音满怀对叛徒的鄙弃，“大概是已经逃跑了！”
“……就到这吧。”布克深吸了一口气，“告诉外面的地精，我们投降，要求他们保证投降者的安全。”
“大人？”
“去。”布克环视四周，“都去吧，一旦威尔和对方商议好，你们就都出去，缴械……不要给地精立刻杀死你们的借口。”
“那您……”
“给老骨头一点调整的时间，人老了，也更要面子……让我最后一个投降。”
房间内的人逐渐离开，走廊上很快传来了脚步声……布克甚至能听到一些如释重负的叹息……要他们陪自己死是可以的，不过也没什么必要。
老书记官从腰间连鞘取下匕首……真正几十年前，由莱尔·坎布里亚赏赐给他的那一把，早已随着时间不堪使用，但他一直保留着几乎一样的复制品。
战争的局面已经改变了，地精们武装的那种武器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弓的速度快，弩的威力强，而那种武器……不比弓慢，比弩更强，甚至连地精都能使用。
它还对付不了骑士，但自古以来，没有军队的骑士就只是困兽而已……而且，谁能保证它不会成长到更强的形态？那些火炮，难道不是愈发强盛了吗？而火炮至少数量还不够多，可以用骑士来有效针对。
而布克手边就只有这把匕首，一把和几十年前一样，光洁如新，锋利无比，但终究只是把短刃的匕首。
这会是新时代的开端吗？一个布克无法想象，无法接受，无法亲眼所见的新时代？
可怖的武器，崇高的声望，坎布里亚公爵家再无靠自己恢复旧日盛况的可能，区别只是当谁的傀儡罢了。
那就到这吧。
————————
摩根在两个地精的搀扶下走进城堡。
她很希望自己以胜利者的姿态行动，但现在这个架势保不齐她和城堡贵族哪个更像是俘虏。
“大获全胜！”地精头子诺克欢呼雀跃，他脸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完全没有让他有丝毫萎靡的迹象，“到时候俺要把这件事好好报告给老大！庆功俺要第一排！还要大个金属章！”
……还要报告？摩根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无论如何，且顾眼前，“诺克，你脸上的伤？”
她本想大声怒斥诺克的胡乱指挥，四面包围导致阵线太薄以至于自己一度身处险境……但估计就算说出来，这个地精也会嘴一撇，“嗨，不是没出事吗？”，不如不要说出来气自己。
“嗨，没多大事，一会就好！”诺克完全不以为意，“有人从马上往下劈砍，没挡住！”
听起来是差点要命的伤，这帮地精真是不顾生死。
把心底对地精的那一丝敬意暂时压住，摩根继续开口询问，“敌人呢？敌人首领呢？”
“敌人老大？”诺克皱起眉头，“冲锋的时候死在城外了？”
“……确定一下，诺克，你知道敌人首领是谁吗？”
“不知道！”
现在那丝敬意飞到九天之外了——摩根大口喘气维持呼吸，咬牙切齿，“诺克，找几个俘虏来，我要问问他们情况——对了，你现在去找一下班舍，看看她到底跑哪去了，是不是还守在骑士仓库里呢？”
“没问题！”
————————
无论如何，在结束战斗之后，想要搞明白战斗中发生了什么就容易多了。
班舍确实完成了她的任务，找到了骑士的仓库，并且挨个伏击了进来的每一个人——也就是说，仓库管理者的五人小队，最开始准备登上骑士的驾驶者和她的两个侍从，备用驾驶者和她的两个侍从，特意赶来调查情况的派格·诺森伯兰和他的二十人护卫，以及听到这里有战斗声音赶过来支援的守卫——总计前后有四十九个人被她打倒在了仓库里……现在其中还有二十多个能喘气，包括肩膀上挨了一剑脑门上挨了一脚就昏过去了的派格·诺森伯兰本人。
这就是本次战斗的最大收获，俘虏中身份最高的人，同时也是摩根本次发动突袭的最主要目标之一。
然后，班舍做到的就只有这些——并不是她认为这样就够了，而是因为她之后开开心心的钻进打开的骑士驾驶舱里，在没搞清楚如何启动骑士的情况下，胡乱鼓捣……并且因为不明原因昏了过去。
……从口鼻出血迹象来看，应该是重伤……可能是被当做亵渎骑士的异族所以遭了天谴——摩根不信天谴之说，但这个迹象实在是有点像。
谁也没让她这么做，但谁也不在场，没法拦着她这么做——值得庆幸的是，那个时候地精们已经开始进城了，昏迷在骑士驾驶舱里面的班舍没有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遭遇第三批骑士驾驶员。
对外部的骑兵突击由瓦摩男爵亲自带领，他们抓住了地精阵列最薄弱的一刻——即，一部分地精已经开始登城而其他地精在为他们提供支援的时间——发起了关键的冲锋，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越过了地精们的刺刀和火枪。
如果他们的队列再厚实三成的话，摩根恐怕必然会遭重，但很不幸，瓦摩手下没有足够多的人数，而火枪的射击又让他们陷入了慌乱之中，几乎只有瓦摩自己才抓住了关键的机会一路向前。
……直到一根恰好出现的弩箭结束了他的冲锋。
即使如此，如果剩下的骑兵继续拼力向前，还是极有可能对摩根产生威胁的，但他们的士气已经被打没了，幸存者们向着远方疾驰而去，并没有停下来试图夺取胜利。
——话说回来，摩根十分怀疑，就算那些骑兵真的活捉了自己，已经热血上头的诺克又是否真的会停手，大概只是多一个被撕票的送死倒霉鬼。
接下来就是地精们冲入城堡的事情了——顶着守军投下的石头和箭矢，地精们徒手爬上了城墙，凭借手中武器的优势占据了墙头，接下来源源不断的登上城墙……然后守军就崩溃了，战斗意志不足的他们错失了最关键的夺回城头时机，开始向城内撤退，把制高点让给了地精们。
居高临下，发挥火力优势，地精们迅速把所有剩下的抵抗者都逼入了建筑内，接下来就开始逐个清剿——大势已定之下，守军的指挥官布克·阿迪肯决定投降。
……只让手下的人去投降。
在其他人全部缴械之后，坎布里亚公爵的书记官在房间内，用一把匕首捅穿了自己的喉咙。
地精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但就算想到了，大概也不会拦——按照诺克的说法，“虽然人类老头不会打仗，但还有点骨气”——恐怕他们不帮着递匕首就不错了。
在布克的死讯传出来后，
(http://wbxsb.com/book/II71-1164.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bxsb.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