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舱的电子倒计时与比赛计时器同步归零时,林磊的瞳孔裂变成双蛇竖眸。他踩着陈浩轮椅的残骸起跳,纳米修复剂在脚下凝成科比LOGO,看台上母亲撕心裂肺的"不要"与二十一年前的流产尖啸重叠。
"哥!"暖暖的医疗舱突然弹射出三枚肾上腺素,"左边45度!"
篮球擦着陈浩父亲雇佣的黑哨指尖旋转,在空中分裂成九个残影。林磊的修复剂跟腱突然爆裂,黑色粘液裹住裁判的眼球——那些年收受的贿赂数据正在虹膜上滚动。
"这球献给所有被篡改的人生!"
后仰角度达到不可思议的60度,林磊的脊椎弯成母亲当年被迫放弃的绝杀弧线。纳米虫从伤口涌出,在球衣背面拼出"24"的血色图腾。当篮球穿过被腐蚀的篮网时,陈浩的电子轮椅突然失控撞向记分台。
"102:101!"解说员的嘶吼带着哭腔,"载入史册的......"
爆炸声吞噬了最后一个音节。陈浩父亲安放的炸弹在医疗舱下方炸响,气浪将暖暖抛向高空。林磊撕裂胸腔的曼巴图腾,纳米虫凝成黑色羽翼冲天而起,二十一位证人同时展开印着罪证的横幅。
"接住这个!"科比虚影突然实体化,将1997年全明星赛护腕抛向空中。
林磊在空中完成三次换手,修复剂羽翼每次扇动都洒落证据残片。他左手接住妹妹,右手抓球完成战斧劈扣。篮架倒塌的轰鸣中,暖暖的医疗舱精准卡进篮筐废墟,心电图与终场哨声同时长鸣。
"患者......"赶来的曼巴医疗组跪倒在地,"骨髓配型成功了!"
张教练的战术板突然自燃,火苗窜成母亲当年的球衣号码。他发疯般撕扯林磊的得分统计表,却发现每张纸背面都是暖暖的治疗记录。当警察给他戴上手铐时,这个执教二十年的男人突然摆出标准投篮姿势:"我举报!九七年青训营......"
林磊的修复剂心脏开始结晶化。他倚着破碎的篮板,看母亲颤抖着抚摸暖暖新生的黑发。科比的护腕自动缠绕在他渗血的右手,系统提示最后一次闪烁:【是否用曼巴学院资格换妹妹完整人生?】
"我选这个。"林磊扯出脊椎里的纳米虫主核,"重置所有因果律。"
时空坍缩的瞬间,他看见二十一年前的产房里,母亲撕毁的不是国家队通知书而是流产同意书。刚成型的胚胎在保温箱里摆出投篮姿势,护士的登记表上写着"林磊,2000g,APGAR评分24"。
当光芒散去,林磊站在洒满晨曦的野球场。没有纳米虫,没有修复剂,只有妹妹举着破旧的斯伯丁:"哥,教我后仰跳投吧!"
场边传来战术哨声,母亲穿着褪色的国家队外套:"手腕要正,核心要稳。"她的孕肚微微隆起,里面是本该流产的弟弟。
科比从晨雾中走来,将两枚总冠军戒指套在暖暖输液管编织的手链上:"这孩子会改变篮球的未来。"他的首升机安静停在不远处,仪表盘显示2020年1月26日7:42。
林磊突然抢过暖暖的篮球,用最标准的后仰姿势出手。球在空中分裂成两道轨迹:一道穿过生锈的篮筐,另一道击碎首升机尾桨。当科比震惊回头时,少年正指着重生后的朝阳:"这次,我们一起教曼巴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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