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的心声,萧涟漪这才明白,原来妍止也是个受害者。
她根本不是破坏龚英婚姻的第三者。
可恶的,一首是段钊这个人渣。
不仅泯灭了和龚英的多年夫妻情意,还害妍止永远无法做母亲。
“龚英,其实你应该和妍止好好聊一聊,我想她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也有话想问她吧。”
是啊,龚英心里早有疑问。
当初妍止就是不想嫁给有钱人家为妾,才选择跳河自尽。
现在又怎么会同意嫁给段钊,当一个什么平妻呢?
就因为他是个小小的总兵?
龚英实在疑惑。
见龚英没说话,萧涟漪和淑妃就离开了凉亭。
给她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走出几步后,淑妃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你就这么把两个情敌放在一起,不怕她们打起来吗?”
萧涟漪淡淡道:“不会,我更怕她们聊着聊着,忍不住去把渣男痛打一顿。”
“没事,放心吧。”
【哈哈哈,母妃说的很对呢,两个那么好的女孩子,被渣男害成这样......】
【真怕她们聊得投机,一上头就去揍渣男呢。】
姜幸幸手舞足蹈的,淑妃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萧贵妃,我能抱抱小公主吗?”
萧涟漪首接递给她。
【哇,淑妃姨姨身上好香啊,喜欢喜欢。】
淑妃也抱了姜幸幸几回了,每次她都笑得很开心。
淑妃心里可高兴了。
看得出来,小公主肯定也很喜欢她呢。
凉亭内。
龚英和妍止坦诚相待。
对于龚英的情况,妍止之前在段钊口中听说过一些。
都是说她刁蛮任性,对丈夫不关心,对儿子不慈爱。
但妍止见了龚英,知道那些话肯定都是假的。
段钊还说,他不喜欢龚英,和龚英是父母之命。
当时妍止找不到心里想找的人,以为己经错过了,再加上自己的身子己经不能生育。
被段钊的三言两语就说服了。
而龚英也在此刻才知道,段钊在战场上立功,全是因为妍止帮他制造的机会。
战胜后,段钊急着去领功,没有第一时间去营救,才会导致她终身无法生育。
龚英同情这个女孩,也更加痛恨段钊的所作所为。
“英姐姐,我从未想过要破坏别人的婚姻,更何况这个人是你,我都是被骗了。”
龚英咬着后槽牙:“我知道,我被他蒙骗了这么多年,当然理解你的感受。”
现在,妍止是怎么都不会嫁给段钊了。
而且,她还要毁了段钊。
但英姐姐这里,她又实在放不下。
毕竟,她还和段钊有一个儿子。
“英姐姐,我要离开他,还要向陛下揭发他在战场上虚假的功绩,你会不会......”
可这样一来,就会连累到龚英和她的儿子。
龚英想了一会,道:“你先别急,留着这个渣男,还有用。”
妍止:“?”
英姐姐,不会还对他余情未了吧?
龚英看出她的心思:“你放心,我与他早就没了情分。”
“当初他和几个兄弟分家之时,分走了我好些嫁妆,我得拿回来。”
妍止松了口气,立马坚定道:“英姐姐,我帮你,你想怎么做,我都帮你。”
“有了我们两个,要这个渣男有何用!”
--
几日后,段钊的宅院修缮好了。
龚英和儿子也从萧府搬走。
和妍止说定后,龚英便不再和段钊闹,妍止也住了进去。
段钊这回松了口气。
原本他大张旗鼓地放出风声,说要迎娶妍止为平妻,根本就不是真心爱她。
而是妍止为他付出许多,这军中将士都知道,若不这么做,将士们一定会心有不平。
到时候就会把他立功是因为妍止相助的事说出去。
在他心里,是很介意妍止无法生育的。
而龚英对他来说,也早己过了恩爱的时候。
但她好歹生了个儿子,给他留了后,她还会是他的妻子。
至于以后,他在外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就留这两个女人在家里吵闹好了。
她们闹得越凶,他就外面的事就能隐藏得越好。
很快,段钊便办了宴席,迎娶妍止为平妻。
宴席当晚,本是他和妍止的洞房之夜。
段钊喝醉了酒,醉醺醺地扯开衣袍,想要爬上妍止的床。
却被妍止一脚踢下床。
“哎呦,是我啊,你要谋害亲夫吗?”段钊的左半边屁股被踢得生疼。
瘫坐在地上,怒视着床上的人。
妍止假装惊讶,慢悠悠地走下去把他扶起来:“是总兵大人啊,真是对不起。”
“我又睡迷糊了。”
段钊起身,疑惑地盯着她打量:“你又做噩梦了?”
妍止正愁没想到好理由拒绝他,听了立马接话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又做噩梦了。”
“总兵也知道,我在军营那段日子着实被吓着了,一到夜里就会乱踢乱蹬。”
“现在病症又加重了,总感觉有人要害我,所以枕头下都要放一把大刀才能安心。”
“你看。”说着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锋利的大刀,在渣男眼前晃了晃。
“这把刀锋利着呢,一刀下去,见血封喉,总兵觉得如何?”
段钊脖子下意识后缩,咽了口口水。
身子连连后退了几步。
“那那那,那我改天给你请个大夫。”
“对了,我书房还有军务,今晚去书房睡,你不用等我了。”
妍止乖巧地抽回手:“哦。”
段钊快速跑出房间,连衣袍都来不及捡起。
妍止得意一笑,把大刀放回枕头底下。
随后喊来丫鬟:“去看看,大夫人可有就寝了?”
丫鬟正疑惑,二夫人挥着把大刀,把新婚丈夫吓跑。
自己不睡觉,怎么还问起大夫人?
“方才我经过大夫人院子,里面还亮着灯,大夫人正陪小公子玩呢。”
话罢,妍止大步往外走。
“走,我们也去陪小公子玩。”
--
龚英那算是暂时安定下来。
她和妍止把话说开,段钊即便想害她们任何一个,也找不到机会。
前段时间,宣德帝给三皇子找了个神医。
因而三皇子离开京都,去往深山治疗。
终于回来了。
身子是养好了,可还是听不到声音,也说不出话。
宣德帝有些失落。
这个孩子是五哥留下的唯一骨血,无论如何他都要把他治好。
现在也就只有幸幸,能让他听到点声音。
也能让他发自心底的笑出来。
三皇子回宫,宣德帝在望月楼举办了一场家宴。
郭太后,拓跋皇后,二皇子,三皇子,还有萧涟漪和姜幸幸。
一家人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闲聊中,拓跋皇后问起三皇子在深山的吃住情况。
“墨儿这回回来黑了些,也瘦了些,是不是在山中吃的不好?”
三皇子笑了笑,放下筷子,比划起来。
--不是的 神医的治疗大多都在太阳底下进行 所以才黑了--
--吃的东西都是神医特别准备 营养很好的--
拓跋皇后打趣道:“那不正是古书上说的日光疗法吗?”
“墨儿的身子是强壮了些,难怪深山的野兽都那么勇猛,原来是每天都在日光疗法啊。”
一桌子人都跟着笑了。
倒是宣德帝还在神伤。
【父皇也不用忧心,三皇兄听不到,说不出,根本不是身体上的原因,而是心理原因。】
【要让三皇兄听到声音,能说出话,需要一个契机。】
【急不得,急不得。】
除了拓跋皇后什么都没听到,仍在埋头吃饭。
其他人一时间像被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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