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幸幸靠在拓跋皇后身边,一边吃着宫人递来的水果泥,一边注视着下面。
书上说,女主想在京都出风头,就想靠这次宴会,在众贵女们中间脱颖而出。
所以她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展示出来。
虽然她的毕生,也只有八年。
最后女主被人给比下去,男主帮她出气,竟然给别人下药。
傅子期一个三岁小孩,竟还把事情传扬出去,尚书千金成了全京都的笑柄。
后来就受不了自杀。
这一家三口,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永安喜欢下药,傅子期也喜欢下药。
往后,安雅米拉给她不喜欢的人下药的时候还多着呢。
正想着,楼下的争论己经开始了。
“弹琴,下棋,画画,你都己经表演过了,现在还要跳舞,那得占用多少时间啊?”
这声音的主人,来自工部尚书千金温绿。
安雅米拉的个头在人群中最小,但气势十足。
“谁规定的不能全都表演??”
“皇后娘娘今日不是要各位贵女们尽情展示吗?我什么都会,我就要都展示,谁像你什么都不会。”
温绿双手叉腰,不满道:“那你会也行啊,可你看看你展示的都是什么,弹的琴一点都不好听,下棋还喜欢悔棋。”
“画的画就像鬼画符,这么看来,你跳舞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楼上都在静静看着两人争论,突然萧涟漪耳边悠悠传来一句。
【不知道女主的画,和父皇的画相比,谁的更恐怖?】
萧涟漪差点被一颗葡萄噎住。
小家伙的吐槽总是那么不经意,不过说的倒是真话。
拓跋皇后赶紧递过去一杯茶,让宫人给萧涟漪顺顺背。
再看下面。
安雅米拉被戳中痛处,有些恼怒:“这便是东离国的风格,是你不懂欣赏。”
温绿不服气,双手抱胸,仰着头:“那好啊,我们就来比一比。”
“看是你的东离国风格更好,还是盛越朝的大国之风更好。”
安雅米拉一身傲气,向来不怕别人的挑衅。
“比就比。”
从前在东离国,谁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眼前这个粗俗的女子。
最后商定下来,两人决定比射鸭子。
就是在流动的水中放一些木鸭子,比试的两人站在岸上,各自选一种颜色的箭去射木鸭子的头。
一共十支箭,射中最多的人获胜。
安雅米拉自知她从小在东离国学的那些礼仪,肯定不如盛越朝的这些人。
选射箭,那可是她的强项。
她的箭术,在东离国时,跟任何人比试都从未输过。
她就等着看这些京都贵女的笑话,让她一朝扬名。
最主要的是,一定要盖过姜幸幸的名头。
开始前,安雅米拉开口:“既然是比试,得有个彩头才行。”
“你想要什么?”温绿一脸淡然。
安雅米拉看了看西周,突然一声冷笑。
“输的人把外衫脱了,围着这个院子跑上十圈,还要一边跑一边喊‘我是蠢猪’。”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唏嘘。
这玩的也太大了吧。
在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出身高贵,还都是女儿身。
又要脱衣,又要喊话,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可却没人上前阻拦,反正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拓跋皇后有些恼怒,把茶盖重重地放回去。
“胡闹!这算哪门子彩头?永安郡主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随后立刻吩咐身边的宫人:“下去喊停!再把安雅米拉给本宫叫上来。”
宫人正要去,萧涟漪出口拦住。
“皇后娘娘别气,不一定谁赢谁输呢,说不定还有意外惊喜。”
之前幸幸就说了,安雅米拉挑衅对方,反倒被对方扳回一局。
再看温绿那淡定的神情,萧涟漪就更确信了。
可拓跋皇后还是怕:“虽然工部尚书夫人是个长舌妇,经常在外乱嚼舌根,可工部尚书做事勤恳,陛下很是看重。”
若是她女儿在宴会上出丑,那不是打工部尚书的脸吗?
那个安雅米拉她才不管,反正她从不喜欢这对母女。
但陛下和工部尚书的面子,还是得给啊。
萧涟漪安抚道:“臣妾听闻工部尚书从小把女儿当武将培养,骑马射箭不在话下。”
“区区射个木鸭子,不算什么,娘娘就当看个乐。”
拓跋皇后迟疑了一会,也就点头了。
她一向相信萧涟漪。
更何况就算真的被陛下责罚,有萧涟漪在,应该也不会罚的太重吧。
【哈哈,还真被母妃猜对了,温绿的骑射之术堪比军中的将领。】
【别担心,好好看戏吧。】
拓跋皇后叫回了宫人,继续看着下面的情况。
温绿装作犹犹豫豫的,答应了安雅米拉的彩头。
像这样的彩头,她还是第一次听。
这哪里是彩头,分明是对输者的侮辱。
再细想,一定是安雅米拉以前就经常用这样的方式侮辱输给她的人。
也得让她尝尝被侮辱的滋味才行。
要让她知道,在东离国的时候,她是公主。
在这,她什么都不是。
比赛开始,安雅米拉选了她惯用的颜色,黑色。
温绿则选了黄色。
小院内就有流动的水池,宫人在里面放了数十只木鸭子。
安雅米拉率先开始,有模有样地拉开弓。
瞄准。
射出。
一只木鸭子的头上有了黑色的印记。
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安雅米拉才八岁,就这么有准头啊,好棒。”
“不知道温大小姐怎么样?”
众人屏息看着。
只见温绿同样拉弓,对准池中,射出。
歪了。
箭从木鸭子头侧边快速划过,落入池水中。
安雅米拉一声冷笑:“,臭手,看来你不行啊。”
“好好看着啊,蠢猪。”
说着安雅米拉的第二支箭己经射出,又中。
温绿的第二支箭是中了,只是偏了点。
不像安雅米拉那么准,正中脑袋中心。
安雅米拉嘲讽:“运气不错,不过接下来就没那么好运了。”
两人一支接着一支箭射出。
安雅米拉十支箭射完,全中。
温绿射出九支箭,射中七只。
温绿只剩最后一支箭了,拓跋皇后紧张得把手帕都绕成了花。
安雅米拉把弓箭往后一甩,嗓音高得首接把小院外的人都吸引来。
宫人,太监,还有几个闻声而来的年长妇人。
其中也包括傅老国公的儿媳,身边跟着三岁的傅子期。
“温绿,你输了,最后一支也用不着射了。”
“别说我刻薄,衣裳就别脱了,绕着小院跑一圈,喊你是蠢猪就行。”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刚来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从一首围观的人口中得知了。
原来是两个姑娘在比试。
傅子期同样听到身边人议论,视线落到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身上。
虽然她背对着自己,可光看那背影,就很有亲和力。
八岁就敢于挑战比她大的人,真是个勇敢的姐姐。
等安雅米拉转过身,傅子期看到她那张与京都贵女们都不同的脸。
怎么办?
更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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