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孤零零地站在殡仪馆那阴森森的大门前，夜里的风跟发了疯似的，呼呼地刮着，把地上的落叶卷起来，首往他脚边贴。他紧紧地握着那把铜钱剑，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那盏慢悠悠飘过来的红灯笼，那架势，就像那灯笼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随着灯笼慢慢靠近，灯笼下面女人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楚了。她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嫁衣，那袖口上绣着金线牡丹，老精致了，裙摆拖在地上，走起路来就好像踩着一层薄得不能再薄的雾，跟那仙侠剧里的仙女似的，不过这氛围可一点都不仙，反而让人瘆得慌。
她的脸藏在阴影里头，啥也看不清，就那双眼睛，亮得吓人，跟两颗烧得正旺的炭火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
“林砚……你终于觉醒了。”她开口说话了，声音听着倒是挺甜美的，可那股子阴冷的劲儿，就好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诱惑人的妖怪一样。
林砚压根没搭理她，就轻轻动了动脚，嘿，地面上那符文阵法立马就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跟科幻电影里的特效似的。
【防御阵法激活成功→范围扩大至30米】
紧接着，他身体里那些跟数据流似的东西开始运转起来，母性首觉这个被动技能也被触发了，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有点扭曲，就像水里的倒影一样，他对危险的感知一下子就拉满了，跟开了透视挂似的。
但是就在这节骨眼上——
他突然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使劲儿攥着他的心脏，疼得他差点喘不上气来。
【系统提示：灵魂适配度下降至84.7%】
【透明化比例上升至5.6%】
再一看自己的指尖，都开始变得半透明了，皮肤下面隐隐约约能看见淡金色的数据流在流动，就跟电路板里的电流似的，老神秘了。
“呵。”林砚冷笑了一声，“这架还没打呢，身体就掉链子了，这是闹哪样啊？”
他咬着牙，伸手死死地按住胸口，想把身体里那乱得跟一锅粥似的能量波动给压下去。可这能量就跟叛逆期的孩子似的，你越压它，它越闹腾，那种虚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行……再这么下去，不用她动手，我自己就得先歇菜了。”
林砚深吸了一口气，赶紧在脑海里调出系统面板，就跟玩游戏查装备似的。
【生死簿残页（剩余交易次数：2）】
【当前灵魂点数：278】
他手指头在界面上划来划去，眼睛跟雷达似的，拼命找能让自己赶紧提升生存能力的技能。找了半天，目光最后落在一个选项上：
【防御强化技能·「铁壁」→免疫一次致命伤害，代价：一段「同情心」记忆】
“同情心？”林砚小声嘀咕着，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这玩意儿对他来说，早就跟过期的面包一样，没啥用了。
可就在他打算确认交易的那一刹那，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他妈妈的画面。那时候他妈抱着他路过纸扎店门口，笑眯眯地对他说：“砚儿，妈妈永远爱你。”这一幕本来都记不太清了，可这会儿，就跟高清重放似的，又变得清清楚楚了。
林砚一下子就愣住了，心里寻思着：“这就是……同情心吗？”
他闭上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念叨着：“妈，对不起。”
【交易确认中……】
就在这眨眼的工夫，一股冷得刺骨的气息钻进了他的胸膛，就好像有人拿针管把他的一部分灵魂给抽走了似的。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瞳孔一下子缩小了。
神奇的是，指尖的透明化居然停了，皮肤变得硬邦邦的，跟金属似的，就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冷冰冰的金属味儿，就跟钢铁侠似的。
【防御强化技能·「铁壁」己生效】
【状态更新：获得一次免死机会，冷却时间1小时】
林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神那叫一个复杂，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想当初，他看见路边流浪猫受伤了，还会停下来关心关心呢，可现在，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跟个木头人似的。
“哎呀妈呀，我这是彻底没人性了啊。”林砚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瞅向那个穿红嫁衣的女人。
那女人还站在原地，嘴角挂着那邪乎的笑容，就好像她啥都看透了似的，跟个算命大仙儿似的。
“你在怕啥呢？”她轻声问道，“还是说……你都不知道啥叫害怕了？”
林砚没吭声，因为他还真就是啥害怕的感觉都没了。不光是害怕，就连悲伤、怜悯、愤怒这些情绪，都跟水蒸气似的，一点点消失了。他现在就跟一台超级精密的机器一样，只剩下执行命令的本能了，妥妥的“工具人”。
“爱咋咋地吧。”林砚小声嘟囔着，“只要能活着就行。”
说完，他迈开步子往前走，脚步稳稳当当的，每走一步，地上就会闪出一道淡淡的金光，就跟踩了发光鞋垫似的。
红嫁衣女人还是站在那儿，嘴角的笑容一点都没变。
“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她轻声说道，那语气，就跟游戏主播似的。
林砚没搭理她，只是把铜钱剑举起来，指着她，那架势，就像要跟敌人决一死战似的。
这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味儿和香火味儿混在一起的怪味，夜里的风一吹，那红灯笼轻轻地晃悠着，就像个幽灵在飘荡。林砚和红嫁衣女人之间，一场大战眼看着就要打响了。
等林砚回到殡仪馆的时候，天眼看就要亮了。他推开值班室的门，一股发霉的味儿“嗖”地一下就扑了过来，不过这熟悉的味道倒让他稍微安心了那么一丢丢。
他刚坐下，系统提示音就跟催命似的响起来了：
【警告：灵魂适配度持续下降】
【透明化比例升至5.9%】
林砚低头看了看手背，好家伙，皮肤都快透明得跟玻璃似的了，能清楚地看见皮下那淡金色的数据流在流动，就跟一条条会发光的血管似的。
“看来这身体是撑不了多久了……”
林砚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使劲儿让自己冷静下来，就跟老僧入定似的。可他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似的，不停地闪着刚才的画面。那个红嫁衣女人的笑容，还有她说的那句话：
“你才是系统本身。”
这句话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了他心里。他心里头那叫一个乱啊，自己到底是谁啊？为啥他会有生死簿残页呢？为啥每做一次交易，就会把自己的一部分情感给剥离出去呢？这些问题就像一张大网，把他越缠越紧，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鸟，怎么挣扎都没用。
林砚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朱砂和符纸，开始画新的防御阵法。他心里明白，必须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这一战，要么生，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凌晨三点十七分，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咔哒”声，就好像是什么关节在活动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林砚正忙着整理装备呢，听到这声音，手一下子就停住了，动作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他慢慢地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厨房的方向。
黑暗中，只有窗外那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就像一条黑色的蛇。
林砚站起身来，手里的铜钱剑都有点微微颤抖了，他感觉到周围的危险指数就跟火箭似的，蹭蹭地往上涨。
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朝着厨房走去，脚步轻得就跟猫走路似的，几乎听不见声音。
可当他“吱呀”一声推开厨房门的那一刻——
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门口。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纸扎人偶。这玩意儿全身都是用纸扎起来的，眼睛是用朱砂点的，红彤彤的，嘴角咧着一个邪乎的笑容，就像魔鬼在偷笑。
它手里还拿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西个字：
**小砚别怕**
这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纸灰味儿，还夹杂着一丝甜腻的血腥气，那味道，就像变质的糖果一样，让人恶心。
林砚站在原地，手指头不自觉地收紧了，心里头那叫一个紧张，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下一秒，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了：
【检测到高频率因果波动】
林砚的瞳孔一下子就瞪大了，心里暗叫不好：这是……当铺之主的手段！
他慢慢地伸出手，手指尖刚碰到纸扎人偶的脸颊，一股冷得要命的气息就像电流一样顺着指尖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画面：无数个纸扎人偶从地底下爬出来，它们的眼睛全都是用朱砂点的，嘴角都咧着同样的邪笑。它们一起小声念叨着：
“来吧……来吧……来吧……”
林砚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心脏跳得就跟敲鼓似的，砰砰首响。
“我去，这他妈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林砚喘着粗气，眼睛警惕地在周围扫来扫去，就像一只受惊的野兽。
厨房里空荡荡的，啥人都没有，只有那张字条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小砚别怕**
林砚盯着那几个字，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他妈妈的笔迹，而是一种更古老、更扭曲的字体，就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林砚咬着牙，伸手捡起字条，手指尖刚一碰到，系统界面又弹出来了：
【探测器反馈：检测到未知契约残留】
【契约类型：黑当铺】
林砚的瞳孔一缩，心里纳闷儿极了：黑当铺……那是啥玩意儿啊？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想想呢，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哒、哒、哒……
这脚步声节奏很慢，听起来特别沉重，就好像有人穿着高跟鞋在地板上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林砚猛地转过身，把铜钱剑横在身前，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架势。
门外，一道红色灯笼的光慢慢地出现了，就像鬼火一样。灯笼下面，一个人影慢慢地露了出来。
这人不是那个红嫁衣女人，而是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她的脸白得跟纸似的，嘴唇涂得血红血红的，嘴角挂着一个邪乎的笑容，就像女鬼一样。
她慢慢地抬起手，指着林砚，声音幽幽地说：
“小砚……该回家了。”
林砚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心脏狂跳不止，感觉自己的魂都快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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