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言情 > 诡案当前,神君万不可饲虎成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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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治怪病的怪方子

 

循着青砖铺就的甬道行至这破败府邸的后院。

行者可在断壁颓垣间隐约窥见曾经的风华。

残破的石壁上斜倚着一道黑色的金丝匾额,枯朽的枝叶同尘土一同覆在其上,依稀可辨匾额上用金漆题着的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王宅

一人一虎穿过游廊步入后院,便见青砖石阶处蹲坐着一个粉装玉琢的小女娃。

“与当年之事有关之人,幸存者寥寥无几……”抱膝而坐的女童忽然仰起头来答道,发间缀着的碧玉簪泛着幽光。

立于昀宴肩侧的赤央此刻正盘做装饰模样的毛毡掩人耳目。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垂眼间便瞧见这女童仰头时露出的那处被衣襟遮盖住的泛红的脖颈。

“想必你对五年前那段过往,很熟悉。”昀宴见她开口老练,自是辨别出些话语中的深意,于是便以套话的方式对着这坐于石阶上的女童,缓缓开口。

不知她是否是察觉到了赤央隐于皮毛间的视线,只见女童隔着衣领抓挠了几下脖颈,遂抬手示意昀宴向院子内瞧去。

视线的尽头是这方宅院内一棵开得正盛的桃树。

“你还是去问问.......王盟叔叔吧。”

话至此处,小女孩稚嫩的脸上满是不符合年龄的颓丧。

那名叫王盟的男子一袭粗布衣衫,正跪坐在桃树下的蒲团上用帕子擦拭着手中的物件。

树影婆娑间,他突然转头,左脸的疤痕在夕照下泛着诡异的肉粉色。

一旁的摆放着香炉正燃,缕缕青烟钻出镂空处在空中弥漫。

当那烟在他面前聚成扭曲的鬼面后,又被他用一盏通体漆黑的瓷碗生生扣住。

昀宴的视线被他的举动吸引了过去。

后者感知到他的目光便也无遮无拦的将物件推放在了身前的桌案上任他打量。

王盟眼尾轻瞥了一眼这逐步靠近的玄衣男子,散漫扬眉后拖着长长的腔调开口。

“这两年来,找我打探情况的捉妖师太多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更甚还会落得殒命的下场......”

见昀宴未被这话里的内容唬住,他清了清嗓子又跟了句:

“上上一个捉妖师被那魇娘蚕食殆尽前,喉咙里还卡着半句咒诀呢......”

见对方神色无异,竟还撩袍而坐,王盟的眉头拧了拧,趁昀宴的指尖即将触到碗沿欲图翻过来时,则先他一步将碗掀起。

碗中扣着的那缕青烟竟在空中诡异的显现出“索命”二字。

王盟面上不显,眼神却紧盯着昀宴的神色变化。

“我既然前来,必是有把握的,您不妨首言一二。”昀宴视线从瓷碗上移开正迎上王盟打量的视线。

王盟转头欲图遮掩方才审视的目光,抿了抿嘴作出一番为难之态。

昀宴这才瞧见他粗糙的脸庞上攀着些疤痕,像是交错的几道肉色的蚯蚓。

王盟左眼微眯,衬着半张疤痕遍布的脸庞映出了几分阴沉的神色,拿余光打量了昀宴半晌。

“你,真要听?”

“当然。”

“......既然如此,我便不遮掩了。”

透过香炉里徐徐升腾的青烟,昀宴同他肩上的赤央渐渐知晓了五年前那件往事。

五年前,沧州酷暑突至,热得邪乎,可沧州首富王家的独苗儿王旭却突发怪疾——三伏天裹着貂裘仍如坠冰窖,唇齿颤栗间都迸不出一句整话儿来。

坊间遂有人传啊,说这王家敛的不义之财太多,报应都还在这王家公子王旭的身上了。

原来这沧州多年前曾受涝灾侵袭,波及甚广,上万亩庄稼遭了殃。

彼时,这首富王家却借机大囤粮草,拿发霉的陈米向沧州百姓放“青苗贷”。

灾民为了活命只得将这田契抵押,不到三个月,王家的地多了百顷,这饿殍的新坟却也没少。

正因如此,沧州开始传闲话,说那年饿死的灾民里有个读书人,临死前拖着一双儿女干瘪的尸首,咬破手指在王宅的外墙上写了八个血字:

“为富不仁,断子绝孙”。

这诅咒兴许是在多年后的王旭身上应验了,于是乎,王家花了大把银子在一月内将周边名医请了个遍却也只得到一句:“怕是遭了报应啊!”

日子堆积而过,王旭的病情愈发严重。

王家老爷夫人不信邪,遣人跑至外乡张贴告示重金请人来医,一见多识广的老者坦言:“这病瞧着邪门儿极了,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气,似有外邪侵髓啊.......”

这种病是邪病,得用偏方,经过修改后的告示,竟真的从千里外的京州邀来一人。

可与之而来的,还有渡口渔女风如烟的灭顶之灾。

来人一身布衣,长相平平,王盟只记得他昂首阔步,径首踏入了王宅。

“我这儿可有一奇方,能治贵公子的怪病,但这方子啊,有点儿奇......”这名为佘勇的中年男人咋舌,摆谱的意味渐浓。

“您但说无妨!”王夫人闻言,用帕子抹去瘦削面颊上淌出两道泪痕,抬手便招呼着手下的奴仆将怀中那沉甸甸的钱袋撑开在了佘勇面前。

佘勇不过只瞥了那袋中之物一眼,眉眼就弯出了一道道满意的弧度,略张的唇缝间泄出一道雀跃的意味:

“好...好...好......”他前倾着身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便着下巴颏上的一撮胡,凑近了这王夫人的身边。

“不知道贵府可知晓此地多年前的涝灾?”

王夫人思索片刻又将佘勇递来的眼神递了回去。

“这…与小儿的病又有何干?”

“这当年沧州涝灾能得以平息便有我的一份功劳,你可知是何种法子?”佘勇得意之色从他那对儿眯着的眼睛里流露。

王夫人从中辩驳出对方并无拿过往说事之意,便沉声应了句:“知道。”

“王公子的事儿同理,这邪事儿啊就得用人来医,若想治疗贵公子的病,就劳烦贵府为我准备一名尚处孕期七月份的女子,最好,身无牵绊。”最后西字这位佘大夫的咬的极重,其中深意身为人精的王夫人自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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