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温冉客观评论邵祠的话。
其实他真的很有魅力。
长得很帅,丝毫不逊色于江淮半分。
是种一无所有都会在大街上被人想要微信的存在。
更别提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手里握着滔天权势。
性情暴戾、阴晴不定、反复无常是减分项,可他会伪装。
长带温柔的笑,不管是真是假,那都是笑。
温冉对总是假笑的邵祠不感兴趣。
对没那么多笑的邵祠,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尤其是没那么多笑的邵祠真的很温柔,会做饭,会背她,喂她吃药的时候会给糖。会给她洗澡洗头吹头发,还会在医院里给她揉腿,会在平板里下满她喜欢看的电影。
知道她不能空胃。
会在她车里塞满小零食。
会因为她哭,就心软到不让她做胃镜。
还会在她累,闹着要回家的时候来接她,虽然可能是顺路。
更会在她被欺负的时候带着她给她撑腰,为她出头。
这些都是会让人不受控制动心的点。
可……真的不行。
前有陈韶笙、中有陈笑笑、后有余月。
她们三个,都和邵祠有过一段恩爱的前情往事。
陈韶笙个中缘由复杂,无法详说。
陈笑笑,最开始是邵祠珍惜到舍不得碰的存在,还没等碰,就被腻了,最后死无全尸。
余月……是邵祠给了独一无二宠爱的存在,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他,还被揽入怀里。
最后被送人了,据说每日每日的被按着脑袋在泳池里灌水。
喜欢邵祠的下场……真的很惨烈。
他前一秒可以温情脉脉,非你不可,宠爱你到像是可以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你。
让你以为他也是爱你的,可后一秒,翻脸不认人。
尤其是邵祠说了她没资格。
没资格提起他的从前,没资格窥探他的过往。
温冉和邵祠结婚了。
枕边人,要无线的拉近彼此的距离才对。
可不敢。
尤其是感觉自己对邵祠的从前开始好奇了,对他的伤疤开始心疼了。
真的不敢。
怕自己和那三位都被邵祠宠爱过的女人一样,坠入地狱。
温冉从前觉得这世上最恐怖的事是被邵祠爱上。
现在觉得和它齐平的是对邵祠动心。
她还有哥哥。
温冉要和邵祠保持距离,让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恢复平静。
冷静又理智的在邵祠身边保护自己保护温蹇明。
关于刘妈的问话,温冉最后都没答,吃了饭后换衣服去医院。
温蹇明脸色明显不太好。
却和温冉说一切正常。
温冉私下里问医生。
得知温蹇明昨晚喝酒了。
又洗了遍胃。
温冉被训斥了一顿,说做家属的没有尽到做家属的责任。
温冉回病房想和温蹇明吵一架。
看他灰败的脸色,嘴巴蠕动片刻,没说。
出门去找刘海,问情况是不是不好。
刘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是。
温蹇明如果要得少还好,可他要的太多。
和一融的时间又间隔的太短。
很容易让人怀疑是想圈钱跑路。
到那会钱给出去了,和邵祠牵扯上,那些人是吃了这个哑巴亏,还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温冉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复杂,咬咬牙:“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刘海瞳孔闪烁几秒,“你能以祠爷太太的身份去应酬,保证温哥不会圈钱跑路吗?”
温冉沉默几秒,让刘海约人,千万瞒着温蹇明。
回去的时候不等温蹇明赶,到傍晚就要走,走前支支吾吾的,“我晚上不来了,你早点睡。”
温蹇明没看她,声音低哑:“好。”
温冉赴宴前,去商场挑拣了身衣服。
有别她常穿的裙子。
是白领经常穿的白衬衫和包臀裙。
温冉把头发盘起来,在刘海来接的时候上车补妆。
在后视镜里和刘海对视一眼,莫名道:“你老看我干什么?”
刘海移开视线,咳了咳:“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温冉的衣服大都端庄和贵气,就算是短裙,也是让人不遐想的风格。
她除了在家勾搭邵祠,会换上贱的战服。
平时从不穿性感的服装,更不穿上班标配衬衫。就是个通体金贵的大小姐。
今天突然穿白衬衫,盘起发,虽然白衬衫价值不菲,却就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有种高高在上不容人侵犯的大小姐跌落人间的感觉。
哪怕这衬衫中规中矩,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冲动。
想扒了她的衬衫,将平日只敢高看的大小姐变成自己豢养的宠物。
温冉对他的想法无所觉,“应酬得有应酬的样子。”
和男人应酬,跟圈子里的贵太太应酬不一样。
他们对包也好,衣服也好,首饰也罢,不感兴趣,也大都没研究。
人敬衣衫,马敬鞍。
温冉对做生意的事一知半解,不想漏了怯,只能先把自己包装的像个精英。
刘海感觉她还不如是之前的打扮。
最起码之前的打扮,一眼看着就是不容侵犯,不像现在,有种让人想强迫调戏的感觉。
他没说,附和的说是。
温冉进包厢后,和一堆男人含笑握手。
隐约感觉他们的眼神多了点异色。
没在意,坐下后,由刘海开腔,说了温冉来的目的。
作保相当于中间保证人,就像是签合同的第三方。
温冉要作保的事一出来,一群人面面相觑,“祠爷知道吗?”
京市现在最大的两个盘子。
一个是明冉科技,一个是邵祠的东部大开发。
都和邵祠有点关系。
温冉掌心莫名的渗出了汗,到底是怕给邵祠添麻烦:“这种小事还用他知道吗?”
邵祠不知道,就代表是温冉作保。
刘海急的在后面猛戳温冉,让她改话。
温冉……做不到。
她不想也不敢给邵祠添麻烦。
饭局的后面就稍微变了点味。
有个喝多的,盯了端坐的温冉几秒,突然吐出一句:“邵太太能喝酒吗?”
在场的大都知道前不久邵祠给她撑腰的事,也知道她不能闻烟味。
话音落地。
一群人啧怪道:“胡说什么,当心祠爷听说,扒了你的皮。”
那人也知道自己酒意上头说错话了。
举着酒杯站起身打哈哈,让温冉别介意,他自罚三杯。
因为温冉说了作保的不是邵祠,而是她。
饭局已经到了尾声,却迟迟没进展。
温冉咬咬牙,端着酒杯站起身,“我陪三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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