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成也是忍耐了许久了，加之今晚又给他喝了一碗什么劳什子汤，这会儿血液都在沸腾燃烧。
宋清鸢觉得他身上好烫啊……
呼吸喷在她皮肤上，灼热得像要将她点燃一样。
她听见自己的呼吸都粗了起来，撑在她和他之间的胳膊绵软无力，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季越成……你……”她的内心在挣扎，这会儿，她也想他紧紧地拥抱她。
“我什么？”他燃烧的不仅仅是身体里的火，还有满腔怒火，“我哪一次的表现让你觉得我是有问题的？是需要喝汤药的？”
“难……难道不是吗？你自己说的啊……”宋清鸢记得很清楚，是季有莲说的，他弟自己跟妈说他有问题，他妈才去按照药方去寻摸材料。
季越成哭笑不得，“所以，你和我妈背地里是在说我的？”
“就……就是那个意思啊，你懂的……”还用问吗？她也不想说出来伤他的自尊心。
“我是怎么样的，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忽然一个大动作。
宋清鸢双眼圆睁，差点叫出声来。
“还是，我从前太温柔了？”
“不……不是……不是……”宋清鸢有种预感，她今天应该不会好过了……但是，这真的不是她的错啊！“这……这不是你妈说的吗？”
“那你知道我妈为什么这么说？”他晶亮的眼睛盯着她，里面跳动着火焰。
“我……我哪知道啊……不是你告诉你妈的吗……”宋清鸢声音越说越小，眼眸也低垂下来，不好意思看他。
“因为我妈问我，怎么还没有孩子。你还在上学，怎么怀孕生孩子？但是老人家不会理解的……”
宋清鸢先是听怔了，而后恍然，“所以，你干脆跟你妈说你有问题？”
“嗯。我说在吃药调理，但是不一定有效，要时间。”
宋清鸢惊呆了。
天啊！这是多么惊人的误会！
“那……那你喝那么多药汤，不会有事吧？”宋清鸢担心起来，连那些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有事。”他盯着她，认真地说。
“啊？那怎么办？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吧！你明天还能请假吗？如果不能，下周请假回来，一定要去看看……啊……你……”
宋清鸢惊呼，慌乱之中已经被他滚烫粗粝的手侵入。
“不用去医院……”他低头，在她皮肤上烙下灼热的印记，“你就是药……”
宋清鸢：……
“季越成……”她的身体顺着他灼热的呼吸所经之处蜿蜒，唤他的声音娇软又无力，但是，还是担心他，“汤药也不能乱补的，只怕有副作用，你还是……”
“我的副作用我自己知道。”他吻住了她的唇，让她不能再喋喋不休。
长长的，紊乱的呼吸。
宋清鸢好不容易喘口气，“是……是什么？”已是双眼迷离，双颊艳若桃李。
“就是，憋得太难受了……”他牵着她的手，下移。
宋清鸢：……
宋清鸢的脸色血一样红，“那……那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说，一直憋着……”
“我以为你不愿意了……”他的唇贴在她耳边，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所以我说，给你再选择的机会……”
宋清鸢揪紧了他的衣服，心里忽然有点酸。
她就是为他而来，怎么会选择别人？
“但是……”他在她耳边又吐着热气，“我还是那句话，机会给过了，你没要，以后就没有了，宋清鸢，不能再后悔了……”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开一合，轻轻触碰着她的耳朵，每一次触碰，都激起颤栗阵阵。
她微微颤抖着，抱紧了他，“季越成……今晚，我都听你的……”
“真的？”
“嗯……”
话音未落，宋清鸢就被卷入一场疾风骤雨里，在风中腾云，在雨中坠落，最后，宛如一片羽毛，轻飘飘的，已经不知自己在何处……
季越成不知道是憋得太久，还是被汤药刺激的，到了后来，宋清鸢真的后悔无比，为什么要说那句“我都听你的”。
一次次冲上云端，再一次次回落之后，她再受不住了，无力地着，长发散了满枕，声音细弱无力，黏在喉咙里化不开，“季越成，还没好吗？”
“马上好了。”他抱着她亲了亲，“辛苦了。”
她是真的很辛苦，她闭着眼，困得不行，喃喃说，“季越成，这可比在店里揉一天面还辛苦……”
后来再发生什么，她再也不知道了，隐约听见季越成一声轻笑后，她就进入了梦乡。
今天就是天塌下来她也支撑不住了，让季越成去顶吧……
第二天要上课，她平时都是可以自然醒的，但这次睡得太沉了，亏得季越成给她订了闹钟。
醒来的时候，季越成已经走了。
连志远都已经去幼儿园了。
她躺在床上，暖融融的，浑身清洁干爽，全然不是昨晚汗湿泥泞的样子，也不知道季越成是什么时候给她收拾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伸了个懒腰起床，只觉得全身酸痛。
这种事真的是体力活啊……
她不敢再赖床了，得赶去学校，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满身痕迹，昨晚季越成真的太狠了！
下楼，桌上有一张字条，季越成留的。
宋清鸢：我先去学校了，锅里留了包子，如果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季越成。
什么叫不舒服就请假？
他也知道她不舒服吗？昨晚那么狠……
她拿着纸条，看着他遒劲有力的字，手指在“季越成”三个字上滑过。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直呼大名，季越成，宋清鸢，没有什么昵称……
上辈子他们也是这么称呼的。
她不知道这个年代的夫妻是不是都是这样，跟几十年后的年轻情侣们完全不同？
不过，她喜欢这样叫他的名字：季越成。
季越成，是他的标志，是她回来的方向。
清晰而明确。
她把纸条折起来，收好，进了厨房。
这时候，家里基本都是烧煤，煤火是一直不断的，最小的火，烘着炉子上一大壶热水，她的早餐就用一个碗装着，搁在水壶上，拿在手里，还是热的。
她冲了一杯奶粉，就着包子，边吃边回忆着昨晚的点点滴滴。
外面是晴好的天气，一如她今日的心情，明朗瑰丽，只是，这一别，又要什么时候才见季越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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