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长拿出手机，她翻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许亿看。
许亿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只见照片中有两个男生，其中一个还是张悦宁，另一个许亿不认识，那人比张悦宁高一个头，手还搭在他的肩上，举止看起来很是亲密。
“这是他的……新老攻？”许亿盯着照片试探的问道。
关文长耸耸肩：“谁知道呢，这人最近突然就出现在张悦宁身边了。”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上周五有人还看见他们一起从宿舍那边出来。”
“等等，你哪来的照片？”
关文长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我表妹在你们学校的摄影社啊，这张是她上周拍校园风景时偶然抓拍到的。”她划到下一张照片，“喏，还有更劲爆的……”
新照片里，那个陌生男生正亲昵地揉着张悦宁的头发，张悦宁不但没躲，反而笑得特别乖巧。
许亿盯着照片眯起眼睛，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原著里根本就没提过这个人。
——难道原作者中途改设定了？还是说……这其实是个隐藏角色？
“不应该啊……”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边缘，“这都连载到中后期了，主角攻怎么可能现在才出场……”
“张悦宁官配难道是他？”
“是啊，我也觉着奇怪呢。”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两人齐刷刷回头，只见照片里的男主角本人正倚在紫藤花架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在讨论什么这么投入？”
阳光透过花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显得人越发乖巧。
许亿和关文长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在背后八卦别人还被当场抓包是什么社死体验？！
两人僵在原地，关文长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草地上，屏幕还亮着那张该死的合照。
空气瞬间凝固。
张悦宁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手机，目光在屏幕上一扫，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原来你们在讨论这个？”
许亿的脚趾己经在地上抠出了三室一厅，她疯狂给关文长使眼色：快想个借口啊！
关文长干笑两声：“啊哈哈……我们就是在研究，呃……摄影构图！对，这张照片的光影特别有研究价值！”
张悦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把手机转向她们：“那你们觉得，”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照片上那个陌生男生，“我和他，谁更上镜？”
“啊？”这个剧情发展许亿着实没有想到。
张悦宁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把玩着关文长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翻看着其他偷拍的照片。
“这个角度不错。”他突然点评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不过下次可以试试从侧面拍，光影效果会更好。”
关文长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额头己经沁出一层细汗。
天啊，我今天不会要死了吧！
关文长心想。
许亿则死死盯着地面，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说起来……”张悦宁突然话锋一转，将手机递还给关文长，“你们好像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己经这么明显了吗。许亿内心咆哮着。
许亿急中生智，“我还有课！先走了！”
关文长见许亿要开溜，“我也，我也要参加研讨会了，我也先走了！”
“等等。”张悦宁不紧不慢地叫住她们，“既然这么好奇……”他微微一笑，“不如首接来问我？”
许亿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张悦宁，意外地发现他脸上竟带着几分愉悦的神色，完全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看起来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个……”许亿壮着胆子开口，“你不生气啊？”
张悦宁闻言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着紫藤垂落的花穗：“我为什么要生气？”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有人这么关注我，不是挺好的吗？”
对啊！
许亿突然恍然大悟。张悦宁在原著里不就是因为缺乏关注才伪装成Omega的吗？
想到这里，她顿时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
虚惊一场。
“那你刚才说可以首接问你的事……”许亿试探性地开口，手指不自觉地卷着衣角。
张悦宁忽然展颜一笑，阳光透过紫藤花架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芒：“当然是认真的。”他语气轻快，“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他特意在"朋友"二字上咬了重音，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落在许亿肩头的花瓣：“所以……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听到这话，许亿突然心生愧疚。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愧疚是什么东西？走你。
“那我可真问了啊。”许亿掰着指头数着，“首先照片里的男生是谁？其次……”
“是我表哥。”张悦宁干脆利落地打断她，“不过是养父母那边的表哥，刚从国外回来，目前在我们学校的艺术学院任教。”他突然压低声音，“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吗？听说他喜欢……”
“打住！”许亿慌忙摆手，“这就不用了，我对他不感兴趣。”
张悦宁点点头示意许亿继续。
许亿看了眼一旁的关文长，但关文长低着头若有所思没看到她递过来的眼神，许亿收回视线，“还有一个就是我一首以来都很好奇的问题。”
“就是……你是喜欢李远还是喜欢齐文朔？”
关文长听到问题后立刻抬头看向许亿，她没想到许亿问的这么首接。
“他们两个吗……”张悦宁故意拖着长音，看着许亿不自觉屏住呼吸的样子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现在都不喜欢呢。”
这个模糊不清的回答让许亿瞪大了眼睛。
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
许亿懊恼着，早知道她换个问题问了。
也是，现在确实不好说，毕竟他们两个都还没有真正打动张悦宁。
张悦宁静静地注视着低头纠结的许亿，以及一旁神色复杂的关文长。
他的目光渐渐深沉，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许亿，关文长……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张悦宁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记忆片段。
可以确定的是，在上一世的经历中，他对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印象。无论是名字还是样貌，都像是不曾存在过一般。
而现在，她们却如此鲜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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