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沈知鸢己经收拾好书包站在校门口。她今天特意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却没想到慕凛霄己经等在梧桐树下，手里拿着两杯豆浆和一份复习资料。
"这么早？"沈知鸢小跑过去，接过他递来的豆浆。
慕凛霄推了推眼镜："昨晚整理了几道易错题型，路上可以看看。"他翻开资料，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得清清楚楚，"这次研学回来就是月考，不能松懈。"
大巴车上，沈知鸢认真地看着慕凛霄整理的笔记。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纸页上，她突然发现每道题旁边都标注着解题思路和容易出错的点，甚至还有针对她薄弱环节的特别提醒。
"这道立体几何..."她指着其中一题。
"你上次月考在这里丢的分。"慕凛霄自然地接过话头，"我找了五道相似题型，回去一起练。"
前排的宋星眠转过头，红丝带一晃："你们俩能不能歇会儿？这可是研学旅行！"
霍野从座位上探出头："就是，慕哥你这样显得我很不务正业。"
慕凛霄头也不抬："你本来就不务正业。"
沈知鸢抿嘴笑了，却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慕凛霄的手腕，示意他别太严格。慕凛霄顿了顿，把资料收起来："休息二十分钟。"
——
古镇的夜晚灯火通明，研学小组的任务是采访当地手工艺人。沈知鸢和慕凛霄被分到灯笼作坊，老师傅正演示着传统竹编工艺。
"要试试吗？"老师傅递来两根竹条。
沈知鸢刚要伸手，慕凛霄己经接了过去："我先学，您再教她。"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竹条间，很快就编出个雏形。
"学得真快。"老师傅赞叹道。
慕凛霄摇头："还不够标准。"他转向沈知鸢，"你看，这里要这样交叉..."
沈知鸢认真地跟着学，却在第三次失败后叹了口气。
慕凛霄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半成品拆开重编，放慢动作给她看："别急，找准角度。"
回民宿的路上，沈知鸢捧着做好的小灯笼，突然说："你教得比老师傅还细致。"
慕凛霄的耳尖微红："...习惯了。"
是啊，从小学教她数学题开始，他就总是这样，把每个步骤都拆解得清清楚楚。
——
深夜的民宿走廊，沈知鸢抱着物理习题集敲响了慕凛霄的房门。
"这道电磁学..."她指着本子上的题目。
慕凛霄接过习题集，眉头微蹙："这么晚还不睡？"
"白天落下的进度要补上。"沈知鸢坚持道，"说好要一起考上京大的。"
慕凛霄的目光柔和下来。他侧身让她进门，书桌上己经摆好了两杯热牛奶和草稿纸。
"先从安培定则开始..."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凌晨十二点半，沈知鸢终于解出了所有题目。她揉着发酸的手腕，突然发现慕凛霄正在整理她写满的草稿纸。
"明天早上我再出几道同类题巩固一下。"他说着把资料收进文件夹，"现在，去睡觉。"
沈知鸢站起身，在门口突然回头："慕凛霄。"
"嗯？"
"谢谢你...一首这么严格。"
月光下，慕凛霄的眼镜泛着微光："因为我相信你能做到最好。"
回房间的路上，沈知鸢摸出发间的草莓发卡——这是她每次考试的幸运物。她知道，比起任何礼物，慕凛霄给她的最珍贵的东西，是那个共同追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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