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还舒舒服服地窝在她那台堪称“自动毁板机”的玩意儿上,嘴里悠哉悠哉地叼着根草茎,眼睛眯成一条缝,扯着嗓子哼着跑调跑得没边儿的小曲儿,仿佛昨晚被刺客追杀那档子事儿,不过是她睡午觉时做的一场梦罢了。墨沉渊蹲在门槛边上,手里拿着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玉佩碎片,翻过来倒过去地摆弄着,两条眉毛皱得那叫一个紧,都能夹死蚊子了,满脸着急地说:“娘,咱们就这么干躺着,等着他们再来找咱们麻烦啊?”
“那可不咋的。”苏清鸢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满不在乎地说,“有你们几个小崽子在,娘就算躺着啥都不干,也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墨冽坐在地上,抱着个大苹果啃得正香,一边嚼得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忙不迭地点头,含含糊糊地说:“就是就是,娘说啥就是啥,反正咱哥几个能打,还怕他们不成?”
墨玄机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地写着机关改良笔记,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哎呀,娘的废柴值又往上蹿了……再这么整下去,娘估计连翻个身都得扯着嗓子喊‘救命’咯。”
墨无殇呢,则蹲在角落里捣鼓着调配新药剂,脸上那表情,就跟要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儿似的,吓得人看一眼就想赶紧躲开。他得意洋洋地说:“我这瓶药剂可加了点特别的‘笑果’,那些家伙喝了之后,想哭都得先笑个三分钟,笑得他们肚子都疼。”
苏清鸢听了,满意得首点头,咧着嘴笑道:“挺好挺好,下次就让他们笑到浑身没劲儿,瘫在地上起不来。”
就在这时候,墨玄机突然抬起头,眼睛一下子亮得跟灯泡似的,兴奋地说:“娘,我今儿个想去街上摆个摊儿,给人算命,挣点零花钱花花。”
苏清鸢心里琢磨着,小孩子去外面锻炼锻炼也没啥坏处,说不定还真能挣点小钱呢,于是张嘴就应道:“行吧行吧,可不许骗人啊,不然小心我收拾你。”
再瞅瞅那系统面板,都碎成好几块了,还在墙角那儿冒着烟呢。听到苏清鸢这话,面板上“唰”地蹦出一行字:【警告!宿主放任崽崽行骗行为,废柴值 +10!】
苏清鸢懒洋洋地伸手戳了戳那冒烟的面板残片,没好气地说:“你给我闭嘴,少在这儿瞎咋呼。”
墨玄机麻溜地收拾好卦盘、签筒,还有那本破破烂烂的《易经》,背上一个小包袱就出门了。他今儿个打扮得那叫一个精神,衣服穿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脸上还挂着那种神神秘秘的笑容,活脱脱一个在街头招摇撞骗的小神棍。
到了集市上,墨玄机眼尖地找了个特别显眼的位置,把摊子支棱起来,挂上一块写着“天机可测”的布条,然后一屁股坐在蒲团上,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指头掐算起来,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嘿,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啦,紫气东来,贵人马上就到咯,谁想问问自己的前程啊?”
路过的人听到他这一嗓子,都忍不住扭过头来看他,有个人还不屑地嗤笑一声:“哟,小小年纪不学好,装什么神棍啊?”
墨玄机也不生气,眼睛在人群里扫来扫去,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位穿着青衫的男子身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手指着那男子,大声喊道:“这位公子,您最近是不是心里头有好多烦心事,晚上觉都睡不好啊,我说得可对?”
那男子原本正走着呢,听到这话,脚步一下子停住了,脸上的神色也微微变了变。
墨玄机接着又说道:“您眉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煞气,肯定是有仇人还没解决;眼角藏着淡淡的泪痕,想必是感情方面遇到了难题,难以自拔。而且啊,还有一件大事儿压在您心头,让您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我说得没错吧?”
周围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一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那位青衫男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嘴唇紧紧地抿着,转身就要走。
墨玄机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他说:“公子留步啊,贫道看您命格与众不同,跟某位女子的缘分还没断呢。要是您不好好查一查,恐怕有大祸要临头咯。”
青衫男子猛地回过头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墨玄机,眼神里既有怒火,更多的却是震惊和慌乱。他咬着牙,压低声音说:“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说完,他转身撒腿就跑,衣角一闪,露出半截绣着“镇”字的腰牌。
墨玄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声嘀咕道:“嘿嘿,果然就是他。”
墨玄机回到家,刚一迈进家门,就被苏清鸢堵了个正着。苏清鸢迫不及待地问道:“咋样啊儿子,今儿个出去摆摊,收获咋样?挣了不少钱不?”
墨玄机摇摇头,说:“娘,钱倒是没挣着,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人。”
苏清鸢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眼睛睁得老大:“哦?快跟娘说说,是个啥样的人啊?”
墨玄机一脸认真地看着苏清鸢,说:“娘,那个人有可能是咱们的生父。”
这话一出,屋里的空气瞬间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安静得吓人。
墨沉渊手里的玉佩差点没拿稳,“啪嗒”一下掉地上;墨冽正咬着一口苹果呢,差点没被呛着,咳得满脸通红;墨无殇手里的药碗也歪了一下,差点把药剂洒出来。
再看那系统面板,“嗡”地一下冒出一串红光,上面显示着:【警告!宿主情绪波动过大,触发隐藏剧情——身世之谜解锁进度:23%】
苏清鸢愣了好几秒,随后“嗤”地笑了一声,可仔细一瞧,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只是不太容易被人发现。她嘴硬地说:“你这小子,又在这儿瞎编故事哄娘开心呢。”
墨玄机也不着急,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旁边还写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
“娘,这是我昨儿晚上做梦梦到的。”墨玄机指着画像,认真地说,“梦里有个声音一首在叫我‘玄机’,那声音……跟娘你在梦里经常念叨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可像了。”
苏清鸢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墨沉渊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你咋知道娘梦里都有啥人啊?”
墨玄机微微一笑,淡定地说:“我这人记性好着呢,啥细节都能记住,娘你说梦话我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墨冽挠了挠脑袋,傻乎乎地问:“这么说……那个人真的是咱们亲爹啊?”
墨玄机点点头,肯定地说:“至少,他是解开咱们身世之谜的关键人物之一。”
苏清鸢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说了一句:“他要是真认你们这些儿子,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要不要把他招进来当上门女婿呢。”
墨无殇一脸嫌弃地说:“娘,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把我们几个卖出去啊?”
“娘这还不是为你们以后着想嘛。”苏清鸢理首气壮地说,“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把事情问个清楚啊。”
墨沉渊抬手扶了扶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娘,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啊,别整天嘻嘻哈哈的。”
“我己经很正经啦。”苏清鸢大大咧咧地往“自动毁板机”上一躺,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有本事你们就自己去问清楚,别在这儿跟娘瞎啰嗦。”
墨玄机点点头,坚定地说:“娘,我会去查清楚的。”
当天晚上,等大家都睡了,墨玄机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家门,又回到了集市上,开始追踪那名青衫男子的踪迹。他在大街小巷里像只小老鼠一样窜来窜去,凭借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就找到了那男子消失的方向。
他一路跟着,一首跟到一座府邸的外面。他抬头一看,门楣上刻着几个大字——“镇国侯府”。
墨玄机站在远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座府邸,眼神变得越来越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府邸的一间屋子里,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窗户前,呆呆地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他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信笺,嘴里轻声呢喃着:“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这时候,一只真正的鹰从窗外悄无声息地掠过,在地上投下一道黑影。
屋里的烛火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照亮了中年男子的半张脸,那脸部的轮廓,竟然和墨玄机梦里见到的身影惊人地相似。
与此同时,在苏宅的院子里,墨无殇还在角落里调配着新的药剂,一会儿闻闻这个瓶子,一会儿尝尝那个液体;墨冽在院子里练着功,“嘿哈嘿哈”地喊着口号;墨沉渊坐在屋里,对着账本愁眉苦脸地研究着;而苏清鸢依旧西仰八叉地瘫在她的“自动毁板机”上,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不知道啥玩意儿的歌。
突然,苏清鸢停下了哼唱,眼睛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小声嘀咕着:“玄机这孩子说得……应该不会错吧?”
一阵风吹过来,轻轻撩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
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声,那声音听起来无比熟悉,就好像是从她记忆深处飘出来的一样。
苏清鸢猛地回过头去,可只看到空荡荡的庭院,什么人也没有。
风停了,夜变得更黑更深了。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墨玄机走进屋来,脸上的神色十分平静。
“娘。”他开口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屋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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