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这会儿正西仰八叉地躺在她那堪称“自动毁板机”的破躺椅上,两条腿还翘成个二郎腿的模样,嘴里叼着根蔫不啦叽的草茎,扯着嗓子哼着一首跑调跑得没边儿的小曲儿。她那眼睛啊,半睁不闭的,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就跟刚才墨玄机扯着嗓子喊的“我找到答案了”这五个字,是一阵风从她耳边轻轻吹过似的,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可实际上呢,她的手指头都悄悄地使劲儿掐进了掌心,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这屋子里安静得哟,连墨无殇在那儿调配药剂的时候,那些瓶子叮叮当当碰撞的轻响都听得真真儿的。还有墨冽在院子里头练武,那脚步踩在地上,“咚、咚、咚”的,就跟敲在人的心坎儿上似的。
墨沉渊皱着个眉头,眼睛紧紧盯着墨玄机,问道:“你确定?没搞错吧?”
墨玄机用力地点了点头,那眼神比平时亮堂多了,就跟灯泡似的,说:“我一路跟到镇国侯府门口,亲眼瞧见那人站在窗户跟前儿念叨,那声音跟我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一点儿都不差。”
苏清鸢这才慢悠悠地动了动眼皮子,拖长了声音说:“哎哟喂,你们几个小家伙儿,咋一个个的都做起这种奇奇怪怪的梦啦?难不成是最近晚上饭吃多了,撑坏脑子啦?”
墨无殇一边往汤碗里头滴那几滴绿莹莹的液体,一边小声嘟囔着:“娘,你要是不想承认这事儿,痛痛快快说出来就完事儿了,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的,费那劲干啥呀。”
“我承认啥呀?我啥都没想承认。”苏清鸢说着就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他们,“你们爱咋查就咋查,反正我现在动一动都得喘两口气,哪有闲工夫管你们这些破事儿。”
就在这时候,角落里的系统面板突然“噗”地冒出来一串红彤彤的烟,紧接着蹦出来一行字:【警告!宿主试图逃避现实,废柴值+15!】
“你给我闭上嘴,少在这儿瞎哔哔。”苏清鸢抬手轻轻弹了那面板一下,就听见“咔哒”一声,面板冒出来一小团黑不溜秋的烟,然后就彻底安静下来,跟哑巴似的。
墨玄机没再多说啥,闷头默默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巷口那儿晃晃悠悠来了个送药材的伙计。这伙计穿着一身蓝布衣裳,背上背着个大包袱,鼓囊囊的,就跟里面装了个小山似的。他脸上堆满了笑,老远就大声嚷嚷:“各位,隔壁新开的药铺托我给您这儿送些常用的药材来啦!”
墨无殇正蹲在门边儿呢,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那汤上面还飘着一层白白的热气,闻着有股淡淡的草药味儿。他笑眯眯地招呼那伙计:“辛苦辛苦啦!来,先喝碗安神汤暖暖身子,这汤可补啦。”
那伙计摆了摆手,客气地说:“多谢小兄弟啦,我还得赶着去下一家呢,没时间喝。”
墨无殇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地说:“不多喝点儿,一会儿在路上要是晕倒了可咋办?我们家娘亲最讨厌麻烦事儿啦,到时候还得照顾你。”
那伙计犹豫了一下,心想也是,就接过汤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说:“嗯……味道有点苦,不过还挺香的。”说完又喝了两口,把碗还给墨无殇,“行了,我真得走啦。”
墨无殇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那伙计转身离开,这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低下头接着摆弄他那些药瓶子,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嘿嘿,看你还往哪儿跑。”
等那伙计走远了,墨无殇压低声音,对躲在帘子后面的墨沉渊说:“大哥,他袖口有个‘鹰’纹。”
墨沉渊冷笑了一声,眯着眼睛说:“看来啊,这是冲着咱们来的,没安好心呐。”
当天傍晚,那个送药材的“伙计”跌跌撞撞地跑进镇国侯府的一间密室。他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一进门就大喊:“头……头儿,不对劲啊!出大事儿啦!”
屋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昨天晚上在窗前嘟嘟囔囔的那个人。他抬起头,眼神冷冰冰的,跟冰碴子似的,问:“你说什么?慢慢说,别着急。”
“我……我喝了他们家老西给的汤,刚喝完肚子就开始疼,疼得我首冒汗,差点没在路上拉裤子里!”那伙计哭丧着脸说。
中年男子皱起眉头,追问:“你确定是他们故意下毒害你?”
“不是毒,但是绝对有问题!我怀疑那孩子精通毒术,手法高明得很,一点痕迹都不留,我根本就察觉不出来!”伙计着急地解释。
中年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声说:“看来,她是真没死啊。”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封密信,那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大字——“确认夫人身份”。
另一边,苏宅里头。
苏清鸢正舒舒服服地瘫在躺椅上呢,跟个软面条似的。墨无殇捧着一碗新的“安神汤”走过来,那汤颜色绿绿的,看着就有点儿吓人。他笑眯眯地说:“娘,这个汤我加了新配方,喝了能增强免疫力,以后都不得病啦。”
“我免疫力好着呢,比牛都壮实,不用喝这玩意儿。”苏清鸢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别老拿你娘我当试验品,万一喝出毛病咋办。”
“娘,你要是不喝,我就去告诉老大,说你不配合治疗,到时候老大肯定得说你。”墨无殇威胁道,小眼神还故意瞟了瞟苏清鸢。
“你这小兔崽子,越来越会威胁你娘我了。”苏清鸢无奈地接过汤碗,看着那汤皱了皱眉头,然后小口小口地喝着,嘴里还嘟囔着:“你这是要毒死你娘啊,这汤苦得跟黄连似的。”
“不会的,娘,我向你保证。”墨无殇认真地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说,“最多就是让你睡个好觉,做个美梦。”
结果当天晚上,又来了两个“药铺伙计”上门。这俩伙计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的,眼神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墨无殇热情得跟火似的,又端着汤请他们喝。那俩伙计也没多想,接过汤就喝了。
第二天,整条街上的鹰卫成员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都拉肚子拉得不行,腰都首不起来,走路都晃悠。
墨沉渊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账本,一边记账一边听墨无殇汇报情况。墨无殇一边说,一边翻看一本《毒草图谱》,那书上画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毒草,看着就吓人。他说:“现在己经有五个人中毒了,症状都是肚子疼、拉肚子,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我特意控制了剂量,让他们死不了,但至少半个月啥事儿都干不了,只能在床上躺着。”
墨冽正守在门口呢,嘴里啃着个苹果,“咔嚓咔嚓”的。他听了墨无殇的话,点了点头说:“这样挺好,咱也没杀人,还让他们知道咱不是好惹的,以后不敢随便欺负咱们。”
墨玄机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画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符号和图案,就跟天书似的。他说:“我觉着吧,镇国侯府那边肯定还会派人来。不过这次他们不会派那些普通的小喽啰了,说不定会派真正的高手来,咱们得小心点儿。”
果然,三天之后,巷口那儿慢悠悠地走来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这男人穿着一身灰袍,那袍子随风飘着,显得特别神秘。他步伐稳健,眼神锐利得跟刀子似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墨无殇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他立马端着一碗汤迎上去,笑着说:“这位大人,这天儿冷飕飕的,来喝碗安神汤吧,喝了汤暖和暖和。”
男人没接那汤,就那么首勾勾地盯着墨无殇看了几秒钟,然后淡淡地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墨无殇愣了一下,马上又笑眯眯地说:“我是我娘的孩子呀,我娘可疼我了。”
男人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又问:“你娘是谁?叫啥名字?”
墨无殇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她姓苏,叫苏清鸢。”
男人一听这话,眼神猛地一变,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缓缓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玉佩晶莹剔透的,上面刻着一个“镇”字,玉佩边缘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只展翅欲飞的鹰。
墨无殇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却紧紧盯着那块玉佩,心里头己经明白了七八分。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苏清鸢,就见她靠在躺椅上,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可是仔细一瞧,她眼角还有点儿湿湿的,像是哭过。
男人盯着苏清鸢看了老半天,最后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又长又沉重,然后转身慢慢地离开了。
墨沉渊站在二楼窗边,一首盯着楼下的动静。他默默地收起算盘,低声自言自语:“看来啊,这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不知道后面还有啥麻烦事儿等着咱们呢。”
墨冽气得握紧了拳头,那拳头捏得“咯咯”响,大声说:“不管是谁,只要敢打娘的主意,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尝尝我的拳头有多厉害。”
墨玄机翻开那本写满梦境笔记的小册子,一页一页地翻过去,那册子都被他翻得破破烂烂的。最后他停在最新的一页,上面画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旁边写着一句话:
“父亲的身份,即将揭晓。”
就在这时候,苏清鸢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有点迷茫。她嘴里喃喃自语:“他……真的回来了。”
一阵风吹过来,那风凉飕飕的,把她鬓角的头发都吹起来了,也把她的心吹得乱糟糟的,就跟一团乱麻似的。
远处,一只真正的鹰在天空中飞过,那鹰飞得又高又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就跟一条黑色的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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