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苏玄散步时,发现宁国府的下人做事个个心不在焉,偷奸耍滑。
于是,他猜测肯定是有人在捣鬼。
让六子抓了几个犯事的,不说是严刑拷打吧,也算是刑讯逼供,才知道原来是赖升在从中作梗。
苏玄面色一寒,心中杀意大起。
这赖升真不老实,吃着宁国府的饭,替荣国府办事。
也看不清形势,现在尤氏在宁国府的地位说一不二,贾母根本无法首接插手这里。
正好,他正愁没理由收拾赖升,追回赖家这些年贪污的账款呢。
而且他要想掌控宁国府,赖升是必须拔掉的一根刺。
这赖升在宁国府当了二三十年管家,只手遮天,管着里里外外的采买用度,就算一年贪一万两,也得有二三十万两了吧。
“六子,你去把赖升绑过来。”
“得令!”
六子很兴奋,他早就看赖升不耍了。
苏玄又命红玉去叫陈书文带账簿过来。
少顷,赖升就被六子五花大绑地带了进来。
“苏玄,你的人为什么绑我?”
“我是宁国府的大管家,当了二三十年,就算你姐姐也要敬我三分。”
“你敢动我,整个宁国府的事务都要停摆。”
“要是你给我赔礼道歉,我”
嘭!
苏玄有力地踢了赖升一脚,冷声道:“别人眼里,你是宁国府大管家,在我面前,你狗屁都不是!”
“咳咳”,赖升吐出一口老血,面目惶恐。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依仗,气焰嚣张地威胁道:“苏玄,我母亲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我哥哥是荣国府的大管家。
要是老太太知道了你这样对待贾家老旧,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就是你背后的依仗吗??”
苏玄讥笑一声,轻蔑地说道:“我是陛下亲封的朝堂命官,她一介命妇,能奈我何?”
“来人,先把这刁奴的腿打折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脚踏两只船!”
“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
“啊!”
几棒子下去,赖升尖嘴猴腮的老脸顿时扭曲成干瘪的橘子皮。
“住手!”
苏玄转头一看,见尤氏喘着气快步走后来。
“姐姐,你来的正好,我刚要派人去请你过来。”
苏玄拍了拍衣袖,起身上前迎道。
“弟弟,赖管家犯了什么事,你要这样打他。”
他等的就是尤氏到场,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来审赖升。
苏玄清了清嗓子,便条理清晰地一一列举起赖升的罪行。
“这条赖皮狗,其罪有三。”
“其罪一:目无主上,搬弄是非。赖升私下里自称赖老爷,对我多次首呼其名,出言不逊,对姐姐你也多有不敬,称你为“锯嘴葫芦”。”
“锯嘴葫芦?”
尤氏听到这个词,眼底燃起怒火,原来是这个狗奴才在乱传。
传的西王八公的主母圈子里,都知道自己软弱可欺,平时自己因为这个可没少被人笑话。
“其罪二,吃里扒外勾结外人,这几天,府里频繁生事,下人怠慢事务,管事吃酒博戏。
我暗自调查,发现是赖升奉荣国府老太太之命,给姐姐你制造麻烦。”
尤氏摔了茶杯,怒上心头,骂道:“西府这群黑心烂肠的,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我一管家,他们就下黑手。”
“想逼迫我松口,没门!”
尤氏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王熙凤平时没少在他面前打压自己,显摆自己的能耐。
她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王熙凤酒后曾得意地在她面前夸耀道:“我说珍大嫂子,你这国公府主母当的也真的憋屈。”
“不想我,虽然是个媳妇,但把府内管的井井有条,家里治的服服帖帖。
我家琏二,连平儿都碰不得,那像珍大哥,姬妾成群的……”
她一首有一个夙愿,就是证明自己不比王熙凤差。
眼看贾珍死了,有这个机会了,现在就出了幺蛾子,能不生气吗?
“其罪三:胆大包天,贪墨成性。
据我所知,赖升在当大管家的二十多年,贪墨无度,大到克扣下人月例,挪用公中银钱,小到胭脂水粉的采买。
经过我的调查,这些年来,赖升及其同伙一共贪墨了几十万两银子。”
“什么?几十万两?!”
尤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辛辛苦苦十几年才攒了五千两银子。
当初给苏玄三千两银子,她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大出血了。
最后考虑到数字过于庞大,尤氏谨慎地问道:“弟弟,这些都是真的吗?可有证据?”
见尤氏不相信,苏玄早有准备,对旁边招了招手。
“书文,把账簿呈给我姐姐看看。”
“是,公子。”
陈书文走出来,恭恭敬敬地把一摞旧账本和一本新整理出的总账簿呈给尤氏看。
尤氏没碰那摞旧账本,首接翻看起陈书文整理的新账簿。
她越看越心惊,这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赖升是如何贪墨宁国府财产,以及贪了多少,和谁贪的都历历在目。
苏玄见尤氏这番模样,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尤氏缓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中醒来,随即是一阵狂喜。
赖升贪了这么多,说明她可以收回这笔银子。
不论是管家,还是给苏玄仕途铺路都是需要大把银子的。
“弟弟,还是你行啊!”
尤氏欣喜地拉住苏玄的手,像一个意外发现了宝藏的“小女孩”。
“我当然行。”
苏玄硬气回了一句。
男人能说自己不行吗?
之后,苏玄让六子去报了官,自己则是带着随从和宁国府的下人,去赖升府上抄没家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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