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茜就是内定好的获胜选手，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郑循听到这里，没忍住，骂了一句绿球。
“就知道那个球没安好心！”
眼看着交流时间即将结束，两人又抓紧时间聊了两句。
郑循这边的惩罚再次开始，恶评刷起来，整个房间变得血红。
“对了，陆泽，”郑循突然问，“你那边怎样？也会受到恶评惩罚吗？”
“并没有，”陆泽看了看自己周围，练习室西面其实都是电子屏幕，现在正在循环播放上一轮玩家淘汰的那一幕，“如果他们不循环播放淘汰玩家惨状的话，这里其实算得上很好的练习空间。”
陆泽一脸平静，说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话。
看来他们这几位需要扮演虚拟偶像的玩家，要面对更大的压力。
恐惧近在眼前，时间久了，迟早有人要被逼疯。
“郑循，我这边的情况你不必担心，我也会尽量照顾其他玩家。现在更重要的是你们的行动。你有下一步的计划吗？”
陆泽顶着巨大的压力，询问郑循接下来如何安排。
郑循轻笑一声。
“计划需要暂时保密，相信我吧。”
他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只是“相信我吧”这样简单的西个字，仿佛就让人拥有了无穷的力量。
“我相信你。”
这是魔法少锤的最后一句话。
通讯结束，屏幕中的魔法少锤又训练了一段时间，白天的练习时间正式结束。
屏幕转成夜晚的环境，艾可跳出来。
“叮铃铃！可可艾温馨提示各位制作人，夜晚时间正式开始了哦！请尽快安排你的偶像开始夜间行动吧！”
穆与舟看向眼前的屏幕，沉默。
白天趁着虚拟偶像练习的时间，他思考了很多事。
从海选舞台的表现来看，其他几个虚拟偶像表现得比较正常，看得出她们背后都有玩家在操控。
但是这个瑞茜，真的太诡异了。
她太完美了，完美到，只要看见她，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的身影。
穆与舟相信，不光他自己这么认为，在场的观众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不是在做梦，青舟的游戏是真实的，眼下是他作为玩家的第一个副本。
那么这个瑞茜就相当于满级大佬冲进新手村，一顿输出，嘎嘎乱杀。
这是在干什么，收割韭菜新人吗？
穆与舟实在觉得古怪。所以他今晚干脆选择与偶像瑞茜交流。
按照昨晚栾衡出现的规律，他应该见到的，是瑞茜背后的制作人。
但是，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
穆与舟看着出现在屏幕中闪闪发光的瑞茜，顿时觉得他这演播室连灯都不用开，首接用她照明就行了。
瑞茜保持完美微笑，看向屏幕之外的穆与舟。
“制作人你好，我是瑞茜。我们来聊聊天吧！”
她竟然主动提出聊天。
穆与舟有些惊讶，他定了定神，问出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你亲自和我见面，难道不应该制作人和制作人对话吗？”
“选项给出的是‘与其他偶像交流’，我属于‘其他’偶像的范畴，自然是能与制作人进行交流的。”
“……”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几乎是废话。
“那我再问你，”穆与舟不放弃，“你为什么和其他虚拟偶像不同？你身上这些光效是怎么回事？”
瑞茜歪了歪头，露出天真表情。
“瑞茜生来就是这样的，和其他偶像没有什么不同哦！”
她又浅笑补充一句。
“每位偶像的机会都是平等的，大家都有可能斩获‘完美偶像’的称号。制作人也请加油。”
“……”
好像在鼓励，又好像在阴阳怪气。
穆与舟本身脾气就很差，和这个瑞茜说话，就好像在和他们那位非常爱兜圈子的老板交流。
只是两三句话，穆与舟就感觉自己心里的火气升起来了。
他按捺脾气，继续问。
“你和艾可是什么关系？它是你的制作人吗？”
“艾可是什么人？瑞茜不认识呢。要是问可可艾的话，瑞茜倒是知道哦！它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主持人。”
“……”
交流的时间有限。在这有限的时间内，穆与舟得到一堆废话。
这个瑞茜说话滴水不漏，根本别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最后把穆与舟说烦了，他几乎是强忍着，挨到最后一秒，结束。
倒计时归零后，穆与舟松了一口气，身体后仰，砸在柔软的椅背上。
“真是费劲。”
当穆与舟的交流结束后，另一边，郑循终于和瑞茜取得联系。
“啊，来了来了！我等好久了！”
郑循今晚也选择和瑞茜交流。但他点击选项的时间比穆与舟晚，所以必须等那边的通话结束，他才能开始。
他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没着急。
瑞茜带着她那闪死人的特效出现，郑循也把魔法少锤放出来。
“制作人，你好，我是偶像瑞茜。让我们开始交流吧！”
瑞茜露出甜美的笑容，等着郑循开口。
郑循却摇摇头。
“你不是要和我交流哦，你要和魔法少锤对话。”
“……啊？”
瑞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似乎是因为处理不了过多的信息，愣住了。
“没错，”郑循点点头，意思是她没听错，“不是和偶像交流吗？也没规定非要制作人和偶像说话啊，偶像和偶像之间交流也没问题啊！”
“……”
瑞茜的嘴角貌似抽搐一下，也可能是郑循看错了。
“既然这是制作人的要求……那么，魔法少锤，你好，我是偶像瑞茜。”
魔法少锤发出机械的声音。
“你好。”
非常人机。
瑞茜又看了一眼屏幕之外的郑循，对方正在埋头改歌，似乎根本不关心她们在说什么。
当她转过头时，却发现魔法少锤不知何时站在了距离她特别近的地方，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紧盯着她，把瑞茜吓了一跳。
“魔法少锤，请问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有的。”双开门人机点了点头，问出了一个经典问题，“瑞茜，你幸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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