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佳时不时咳嗽几声,李安澈的情绪就越来越暴躁。
“可看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其中一个女使哭成泪人,使劲在想,可她哪里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颤颤抬起头,“王爷明鉴,我们几个洗衣裳的指甲都不敢留,浣衣房里的利器都不和主子们的衣裳放在一起,不是我们啊。”
李安澈向来最不喜欢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太麻烦了。
她们就不能安安分分的,乖一点,不给他惹事。
要不是为着王府的名声,要把人揪出来,他都懒得管。
“那衣裳破了总是事实,没有人站出来认,本王就罚整个浣衣房的人!”
“王爷饶命啊。”
另一个女使方才一直在想,听了这话急切抬头。
“王爷,奴婢想起一件事,这件衣裳洗好后是奴婢负责送去芳菲苑,途中曾经遇到过林侍妾,她还把衣裳挑起来看了一眼。”
李安澈沉默片刻,拍案而起,“胡说!你是想把责任推到揽月阁头上。”
女使拼命叩头,“王爷明鉴,当时林侍妾说手帕被风吹跑,让奴婢帮着找,奴婢就把衣裳放在廊下,离开了大约有一盏茶功夫才把手帕找回来。”
“至于这期间林侍妾有无做过其他事,奴婢实在不知啊。”
女使没有明确指明是林月迟,反倒让众人怀疑就是她。
可李安澈不相信会是自已心爱之人的狠毒手法。
月儿虽然跟他顶过嘴,可说她用这种阴毒法子害人,怎么都不信。
这时候有几个负责院内洒扫的下人,低着头,颤颤地走出来。
“王爷,奴婢们见过王妃在进宫侍疾当日穿过这件衣裳,当时林侍妾看到了,还说......”
“说什么?”
“林侍妾说,不就是一件衣裳吗,有什么了不起,看王妃什么时候毁在这衣裳上才好。”
说完抬眸看了李安澈一眼,便吓得跪下,“王爷饶命,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人证口供齐全,连物证也都摆在面前,楚云柠才知欧佳一定准备了很久。
这情形,李安澈不得不把事情查个清楚。
他看向楚云柠,“如今你管理王府,也跟着一同去吧。”
楚云柠起身颔首,“是。”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揽月阁。
为首的家丁粗暴地踢开房门,正在梳妆的林月迟吓了一跳。
“王爷,发生什么事?怎么带这么多人来?”
李安澈沉默不语,看着林月迟的眼神有些失望。
转过脸,用余光看了眼楚云柠。
楚云柠立马会意。
“月迟姑娘,揽月阁里可有何不该出现的东西,例如一些邪物?”
林月迟气急,脸色微微泛红,“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坦坦荡荡,哪来什么邪物。”
楚云柠犹豫,可事到临头,她也只能先顺着事态发展。
挥了挥手,“来人,搜院。”
林月迟大步向前,指着楚云柠,“你是哪根葱,胆敢强行搜我的揽月阁?”
在快要接触到楚云柠时,被李安澈伸出的大手拦下。
“王爷,她凭什么搜我的院!我又没做错什么。”
李安澈目视前方,冷冷道:“如果是本王的命令,那又如何?”
林月迟没有说话,诧异地望着李安澈。
没过多久,下人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白色人偶走出来。
“王爷,找到了。”
李安澈接过,在看到上面的字时,眸光冷厉。
“这是什么?”
林月迟疑惑地看着那东西,“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是什么。”
人偶上面,明晃晃地写着欧佳两字,旁边还有一列,是她的生辰八字。
李安澈闭着眼睛,把人偶往身后一递。
楚云柠接过,心中隐隐担忧。
她知道的,不是林月迟。
可惜,只有她知道。
擅用厌胜之术害人,这事传出去就不仅仅是王府的家事。
朝廷要是知道,不止林月迟会判斩首,连她的家人都逃不过。
“王爷,事情发生在王府,妾身认为应该好好查清楚再做定论。”
欧佳的身子靠在女使身上,勉强走出几步,“楚侧妃,王爷给你管家权,你就该秉公处事,今日之事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楚云柠沉默。
受害人出面说话,她不能反驳欧佳什么。
只能寄希望于李安澈。
“王爷,此事还不能外扬啊。”她看着李安澈,等着他回答。
“来人,看紧揽月阁,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任何人出入!”
“是。”
很快下人就把揽月阁围起来。
楚云柠走到李安澈身边,“王爷,还有太医那边,恐怕得您出面才行。”
李安澈点点头。
那位太医是他的旧识,当初太医的小孙子突发疾病,是李安澈及时送上药材,才捡回孙子一条命。
李安澈去跟他说,定然没问题。
期间楚云柠没有回锦苑,而是坐在揽月阁前厅,拿着那件衣裳细细翻看。
欧佳这回的陷害,筹谋周祥,楚云柠看不出任何破绽。
李安澈说服了太医,不要把今日的事传出去,太医很爽快就答应了。
等送走太医,他就回了延晖苑,关着门一个人在书房。
太烦了,这些事太烦了。
这个王府怎么就没有消停时候。
不是这个女人惹事,就是那个女人被害,从前那么温柔乖顺的人,怎么就做出这种恶毒的事。
让他夹在中间,不管怎么做都不对。
李安澈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叫,好像马上就要炸开。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得直晃动。
“王爷,王爷,不好了,晕倒了,吐血了。”
又来了。
“那就把太医请回来,今晚直接留在芳菲苑别回去了。”
“错了王爷,不是王妃,是林侍妾,她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
怎么会这样?
李安澈急得从书房的榻上跳下来,打开书房门,直奔揽月阁。
刚进去,就看见楚云柠站在床边扶着林月迟,身上满是林月迟吐出来的鲜血。
手里握着的手绢也被鲜血染红。
而脸色惨白的林月迟,还在往外吐血,吐完躺回床上,气息微弱。
“为什么会这样?本王让你们看着揽月阁,你们就是这么看的!”
他赶紧接过楚云柠手上的人,慌乱担忧,“月儿,你怎么了?月儿。”
可林月迟吐了血,早已陷入昏迷。
王府的大夫都在尽力医治,在李安澈来之前,楚云柠已经派人去把太医请回来。
没多会,太医回来了。
给林月迟诊脉,翻看她的眼睛,随后从药箱中拿出一根羽毛,放在鼻下试探。
片刻后,太医猛地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怎样?无碍吧?”李安澈急切问道。
太医神情恍惚地转身来到桌边,“不好。”
“瞧着,像是伤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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