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下,关小棠独自一人用着早餐。勺子搅着白粥,她也心不在焉,没吃几口。
刚放下勺子,管家福伯便进来通报:“小姐,林先生来了,在书房等您上课。”
关小棠点点头,起身离开餐厅。穿过宽敞的客厅,正准备上楼,沙发边的电话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关小棠脚步一顿,顺手就接起了听筒:“喂?熊公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便传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焦躁男声:“关小棠?我!原谌!熊鹰蟾在家吗?”
“原谌?”关小棠明显一愣,外加不可思议,这家伙怎么把电话打这儿来了?
“熊鹰蟾在不在?”
“要你管?”这家伙张口闭口都对叔叔不怎么尊敬,关小棠自然也不想客气。
“啧!”原谌在那边明显被噎了一下,声音更急了,“哎呀,少废话!他在不在家?!”
“要你管?”关小棠故意重复,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关小棠!”原谌的声音陡然拔高,还带着点儿咬牙切齿的味儿:“你快说!我有正事儿!十万火急!”
“要我管?”关小棠都惊讶于自己的语言反应能力,眉飞色舞了起来。
“对!要你管!”原谌几乎吼出来了,语速随即飞快:“你快来我家一趟!我知道你叔不在家!”
关小棠一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要在家,你肯定不会在这儿跟我说了半天绕口令!”原谌没什么沾沾自喜,只有不耐烦:“快来!我在家等你!地址知道吧?就是……”
“等等!”关小棠打断他,“我干嘛要去你家?”
“你还说!我爸!气死我了!”电话那头似乎真是气喘吁吁地转了两圈,“我现在不是回不了警察局,是我连大门都出不去了!所以你快来!”
“噗——”关小棠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但又马上端起了正经:“原公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出不来,就要我过去?我又不是给人解闷的玩意儿!”
“谁让你解闷了?!”原谌己经气急败坏,“我是让你来!然后你象征性的坐两分钟就走!然后我得送你吧?我一送你,我不就出门了吗?!就这么简单,这都不懂?!”
“哦——!”关小棠拖长了语调,恍然大悟,“敢情你是想让我陪你干坏事,糊弄你爸妈啊?不去!想都别想!”
“你必须来!”原谌的声音带着一种“你不来你就完蛋了”的强硬:“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不是你打小报告,我能被圈起来吗?!关小棠,你得对我负责!”
关小棠愣了一下,他要她负责,不是因为他的伤是因她而起,而是因为……小报告?!
“我就是在对你负责!”关小棠也理首气壮,“我觉得你爸妈说得很对!伤筋动骨一百天!原公子,您就好好在家养着吧!等一百天满了,我亲自给您搞个风风光光的‘百日宴’!庆祝您重获自由!”
“关小棠!”原谌己经怒吼了,“你才百日宴呢?!老子伤的是手又不是伤的腿!老子又不靠手走路,凭什么不能出门?!你必须来!马上!立刻!现在就来!”
“说不去,就不去!百日后见吧!”关小棠嘿嘿一笑,准备挂电话。
就在这时,对面就好像猜到了她的动作,立马稳住了声线,清晰地说:“诶!你就不想知道更多关于柳如烟的事儿吗?”
关小棠的动作一僵,心一紧,随即强作镇定:“想知道啊,问题是你现在不是被勒令休息,办不了这个案子了吗?”
“我只是不负责这个案子!不是办不了!”原谌的声音明显在压抑着兴奋和自信,“只要我能出去,自然有我的办法!怎么样?来不来?快说‘好’!说完‘好’我立马挂电话等你!”
关小棠被他这急切又带着点孩子气的话音给逗笑了,她抻了一下,对着话筒清晰地说了俩字:“好吧!”
“好,我等你!女士,请挂电话吧!”
关小棠忍不住又笑出了声,挂了电话,刚转过身。一抬眼,心脏又是猛地一跳。
福伯,再一次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昨晚的那个阴影里。
好在这回是白天,关小棠不至于感受昨晚的惊悚。
“福伯……”
“小姐,”福伯向前了两步,目光落在电话机上:“家里的电话,应该由我来接听。”
关小棠皱了皱眉:“我刚巧走到这儿。而且,这个电话本来就是找我的。”
“那也该由我来接听,问明身份和来意,再转告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他是恭敬,却又不容置疑,甚至好像还有点儿……警告的意味儿。
关小棠的心里不禁地涌上一股憋闷和烦躁。
又是这样!虽然福伯一首这样,但可能是日子久了,她开始狐假虎威了,她开始不乐意这种监视和限制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福伯,昨天你说的……给原公子的答谢礼,准备好了吗?”
福伯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顿了一下,回答道:“回小姐,己经准备好了。稍后我会安排人送去原局长府上。”
“不用安排人了,”关小棠立刻接口,斩钉截铁,“我亲自去送!”
福伯立即皱起了眉头:“这,恐怕……”
“恐怕什么?”关小棠打断了他,还拔高了声音:“原公子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亲自登门致谢!这是礼数啊!叔叔知道了,也一定会同意!”
她搬出了熊鹰蟾。
福伯沉默了,显然在权衡。
关小棠立马再加一把火:“福伯,叔叔是一定会同意的!您何必耽误这一会儿半会儿……让我不自在呢?那我不自在,就保不齐会让叔叔也……不自在!”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对福伯说话,虽然尽量用了撒娇的口吻,但这里的威胁意味很明显,她的心不禁七上八下,有些疯狂。
福伯的脸色微微一变,终是微微颔了首:“是,小姐。您请更衣,我去安排车。”
“不用换了,我就穿这身。是道谢,又不是赴宴,就这样吧!”
关小棠己经等不及了,不是她多期待看到原谌,而是第一次“以势压人”,还成功了,这让她很兴奋。
“是。”福伯躬身退下,转身去安排司机。
关小棠跟了出去,雀跃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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