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毒医萌宝:掌珠夫人驯帝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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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检测到凤印觉醒......

 

永寿宫的烛芯"噼啪"爆了个灯花,苏挽棠的指尖在泛黄的血书上顿住。

这是她第三次展开那卷从冷宫暗室里寻来的血书。

墨迹己经褪成暗褐,"先皇后"三个字却依然刺目——和阿鲁克衣襟里那半幅血书的笔锋,连运笔时的顿挫都如出一辙。

她想起阿鲁克断气前用西域方言喊的那句"凤印之下,真主将现",喉间突然泛起腥甜。

"原以为是谶语,"她对着烛火捻动血书边缘,悬壶天眼在眼底流转,"原来竟是......指令。"

案角的檀木匣"咔嗒"轻响。

她掀开盒盖,取出那卷藏在暗格里的古画。

画卷展开时,一股陈香混着淡淡药气漫出来——正是萧瑾发间沉水香的前调。

画中女子着明黄翟衣,凤冠上的东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可当苏挽棠用天眼扫过眉眼时,瞳孔猛地收缩。

那分明是......她的脸。

"阿姊?"

萧瑾揉着眼睛从内室走出来,小短打歪在肩头,发辫散了一绺垂在颈后。

苏挽棠手忙脚乱卷画,画卷角却勾住了镇纸,"哗啦"一声砸在案上。

萧瑾踮脚扒着桌沿看,忽然伸手戳了戳画中女子的裙裾:"这个姨姨,我好像见过!"

"见过?"苏挽棠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却轻得像怕碰碎琉璃,"什么时候?"

萧瑾歪着脑袋,小手指蹭了蹭鼻尖:"就......就那个香香屋呀!

姨姨抱过我和阿弟,她的手好凉,还掉眼泪在我脖子上。"他突然打了个寒颤,"后来有穿红衣服的阿姨冲进来,姨姨把我们塞进柜子里,说'小瑾要乖,等凤印现世,阿姊就来接你们'。"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挽棠迅速将画卷塞回匣中,转身时己换了副闲适的笑模样。

李崇文的尖嗓音隔着门飘进来:"苏才人,陛下驾临永寿宫。"

萧承煜踏进门时带起一阵风,龙纹皂靴碾过满地月光。

他目光扫过案头的血书和檀木匣,眉峰微蹙:"阿鲁克临死前喊的那句西域话,你听懂了。"

不是问句。

苏挽棠垂眼替萧瑾系好衣扣,指尖在他腕间的银锁上轻轻一叩——那是先皇后留给双生子的信物。"陛下若想问双生子的身份,"她抬头时眼尾微挑,"不妨亲自去问他们。"

"你明知朕要的不是这个。"萧承煜往前一步,阴影笼罩住她。

他袖中暗卫的赤令玉牌硌着胳膊,那是方才在香料铺暗室里找到的半块凤纹残玉,与苏挽棠匣中画卷背面的刻痕严丝合缝。

苏挽棠忽然笑了。

她抱着萧瑾退后两步,避开他逼人的气势:"陛下,我是大夫。"她指腹点了点自己心口,"大夫只看病灶,不查族谱。"

殿中静得能听见烛芯燃烧的声响。

萧承煜盯着她眼底的清明,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要碰她鬓角的碎发,却在半空中顿住——萧瑾正攥着他的龙纹袖角,仰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看他。

"阿姊说,"小团子奶声奶气,"陛下是大好人。"

萧承煜的手慢慢垂落。

他望着苏挽棠怀里的孩子,忽然想起暗室里那半块凤纹玉上的刻字:"真主归位,凤印自现"。

原来不是他在查她,是命运推着他们,一步步走向那个早被写好的局。

"朕信你。"他说这句话时,连自己都惊了。

夜更深了。

苏挽棠哄着萧瑾睡下,又去隔壁看了看正蹬被子的萧瑜,这才回到外殿。

案头的血书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她伸手按在"先皇后"三个字上,忽然想起萧瑾说的"香香屋"——那是贵妃的私苑,先皇后暴毙前最后去过的地方。

夜风掀起窗纱,吹得血书哗哗作响。

苏挽棠捡起被吹落的半张纸,见背面用极小的字写着:"悬壶者,掌珠也"。

她忽然明白阿鲁克临死前看她的眼神——不是恐惧,是终于等到了什么的释然。

檀木匣的暗扣在苏挽棠指尖陷下时,电子音终于清晰炸响:"签到成功,获得《先皇后手札》。"

她浑身一震,匣中原本空着的夹层里,忽然滑出一卷鹅黄缎面的手札。

缎面边角绣着半朵残梅——和暗室血书上的压痕一模一样。

苏挽棠指尖发颤,掀开缎面的瞬间,墨迹未干的字迹扑面而来:"双生子乃前朝太子遗孤,先皇后为保血脉周全,以景朝皇嗣之名藏于冷宫......"

"啪嗒"一声,手札砸在案几上。

苏挽棠后退半步,后腰抵上雕花椅背。

萧瑾方才说的"香香屋"、阿鲁克临终的"真主"、画卷上与自己相似的面容,此刻如滚水浇雪般融成一片——原来先皇后不是她的容貌相似者,而是刻意将"守护者"的面容刻进画卷。

她是悬壶天眼的继承者,是命运里那个"掌珠夫人"。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半张脸,苏挽棠抓起手札冲进内室。

萧瑜正蹬开锦被蜷成团子,腕间银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哪里是景朝皇嗣的信物,分明是前朝太子妃的避毒锁。

她突然想起初遇萧瑾时,两个孩子对草药异乎寻常的敏感,原来不是巧合,是血脉里刻着的医道传承。

"必须去密室。"她咬着唇将手札塞进衣襟,转身时碰倒了妆台的青瓷瓶,碎瓷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李崇文派来守夜的小宫女在廊下轻声询问,苏挽棠压着嗓子应了句"无碍",却在转身的刹那,从妆匣最底层摸出那半块凤纹残玉。

冷宫的荒草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苏挽棠借着月光摸到暗室入口,指尖刚触到石壁上的机关,整面墙突然"咔"地裂开。

她屏住呼吸钻进去,烛火点亮的瞬间,石壁上的凹槽正对着她——那是凤印该有的位置。

当凤纹残玉与凹槽严丝合缝嵌进去的刹那,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苏挽棠踉跄着扶住石壁,头顶的碎石簌簌落下,烛火"噗"地熄灭。

黑暗中,一道幽蓝光芒从石壁深处升起,像活物般缠绕住她的手腕。

她听见地底下传来闷雷似的轰鸣,紧接着是"轰"的一声——整座暗室的穹顶裂开了,月光混着蓝光倾泻而下,在地面投出巨大的凤鸟图腾。

"咚——"

皇宫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

苏挽棠猛地抬头,那是只有宫变或重大危机才会敲响的警钟。

远处的禁军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甚至听见有人喊:"冷宫方向有异动!

速报陛下!"

"苏挽棠。"

低沉的嗓音裹着夜风灌进暗室。

萧承煜站在裂开的穹顶下,龙袍被碎石擦出几道褶皱,发冠歪斜着,却仍端着帝王的威仪。

他手中攥着半块赤令玉牌,是暗卫紧急传信的标记:"朕的暗卫说,这里有前朝余孽的气息。"

苏挽棠望着他眼底的关切与隐忍,突然笑了。

她抬起手腕,蓝光正顺着血管往心口蔓延:"陛下,你要的答案在这里。"她将手札递过去,"双生子是前朝血脉,而我......是被先皇后选中的守护者。"

萧承煜的指尖在"前朝太子遗孤"几个字上顿住。

他抬头时,目光穿过她身后的凤鸟图腾,落在石壁上"真主归位"的刻痕上。

暗卫的汇报在耳边回响:"青鸾卫余孽近日频繁活动,玉牌暗号指向冷宫......"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的声音低得像淬了冰。

苏挽棠迎上他的视线:"意味着有人要借双生子的血脉复国,意味着景朝的江山要动摇,意味着......"她伸手碰了碰他腰间的帝王玺,"你必须做一个选择——是保景朝,还是保他们。"

暗室的震动突然加剧。

萧承煜猛地将她拽进怀里,头顶的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

他的龙袍后背被划开一道口子,渗出的血染红了金线,却仍将她护得严严实实:"朕的选择是,护住他们,也护住你。"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破空响。

一支羽箭擦着苏挽棠的发梢钉进石壁,箭尾的青鸾纹在蓝光里泛着冷光。

萧承煜顺着箭杆摸去,玉牌背面西个血字刺得他瞳孔紧缩:"真主归位。"

"青鸾卫......"苏挽棠攥紧他的衣袖,"他们终于动手了。"

暗室外的禁军脚步声更近了,火把的光透过裂缝照进来,在两人脸上投下摇晃的阴影。

萧承煜将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眼角未干的泪:"回永寿宫。"他的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管谁要动你,动他们,朕都让他拿命来换。"

夜风卷着荒草的气味涌进暗室。

苏挽棠望着石壁上的羽箭,忽然想起方才系统提示里未说完的话——"检测到凤印觉醒......"

回宫的路上,萧承煜的步辇走得极快。

苏挽棠掀开车帘时,看见永寿宫的飞檐在月光下泛着冷白,像一头蛰伏的兽。

子时三刻的更鼓声响起时,永寿宫的朱漆大门外,传来三声极轻的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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