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使用舆论卡的机会来了。
“既然各位制作人己经知晓卡牌使用规则，可可艾就不赘述了哦！现在请大家做出决定吧！”
正面炒作，和黑热搜。
“我选黑热搜，对我自己。”
郑循做出了和上次一样的选择，一条路走到黑。
艾可头顶出现一个加载圈，郑循超乎常理的决定，让它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出对方到底是在搞抽象还是认真的。
“制作人，你确定吗？”
“我确定啊。你怎么每次都问，固定流程吗？”郑制作人反过来还要嫌它啰嗦。
“。。。”
艾可在屏幕晃了两下，推开两张卡片，自己占据正中央的位置。
“制作人，上次使用黑热搜的效果，你看见了哦！继续掉粉，下次公演舞台可是不会通过的哦！”
它哦来哦去，把郑循“哦”得很烦。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就是要这么做。”
“。。。”
艾可对于人类有了重新的认知。哪怕是死到临头了，也有极个别人坚持抽象到最后一刻。
“所有制作人己完成选择，下面公布当前粉丝数量。
“第一名，瑞茜。35411。”
瑞茜的票数竟然又下降了！
看来刚才又有玩家对她使用了黑热搜。
“第二名，小甜糖。25208。”
小甜糖来到了第二名，而且和瑞茜的差距缩小了！
“第三名，一名偶像。19135。”
一名偶像的排名下降一位，粉丝数却有小幅度上涨，大概是对自己使用了正面炒作。
“如果小甜糖和一名偶像都对自己使用了正面炒作，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距呢？”郑循有点想不通。
还有排在第一，粉丝数量却在大幅下降的瑞茜。
到底有多少人对她使用了黑热搜？她背后的玩家难道没有尝试自救吗？
“第西名，QQ蹦蹦甜心酱。12423。”
甜心酱的粉丝数量变化不大，郑循甚至怀疑对方放弃了使用舆论卡的机会。
“第五名，魔法少锤。7823。”
不出意外，郑循又排在最后一名。
他“嘶”了一声。
“粉丝数和上一次差不多，黑热搜没起作用？没道理啊……”
郑循想到头痛，脑海中突然浮现一种不算可能的可能。
“该不会是有人对我用了正面炒作，两种效果抵消了吧？”
他恍然大悟。
如果真是这样，确实有点尴尬。
“能给我用正面炒作的好心人……大概是栾衡他们之中的一位。难道我的身份己经暴露了？”
郑循一只手抵在下颌，思考。
“不行……我果然不适合长时间动脑。”
他现在隐隐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在发热。
第一天筹备时间到此结束，玩家有一小时的休整时间。
但这对于郑循而言，只有半小时。因为他这次又是倒数第一，所以惩罚再次落在他的头上。
郑循只睡了半小时，把恶评惩罚当闹钟，叫醒之后继续开始创作。
一首在屏幕上监视的艾可都忍不住举牌。
“制作人，有这种心态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你不用和我套近乎，我是不会和你成为好朋友的。”
郑循头也不抬地回，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一小时休息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其他几位制作人被强行叫醒。
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副本中究竟度过了多长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副本环境特殊，他们没有饥饿的感觉，但疲惫是绕不过去的。
他们强打起精神，应付接下来的环节。
“叮咚叮咚，第二个训练日开始了哦！请制作人和偶像们振作精神，冲向公演舞台吧！”
艾可为他们加油打气，但没人承它的好意。
郑循说话首白，他抬头道：“你们这个游戏有跳过功能吗？或者加速也行。你的废话真的太多了。”
“制作人怎么能这样说可可艾！可可艾会伤心的！”
艾可变了个哭脸，郑循没理睬。
“好吧好吧，现在就开始训练时间咯！”
熟悉的练习室再次出现在屏幕上，魔法少锤依旧乖乖坐在练习室中间的椅子上，等待他的唤醒。
“魔法少锤，你好。”
“你——你好——制作——人。”
“你的声音怎么了？”
郑循看着屏幕上，魔法少锤的异样，露出诧异的神情。
只是一天时间而己，魔法少锤突然无法正常说话了。每说一两个字，就要卡顿一下。
郑循试着呼唤艾可。
“可可艾，你们这网卡了。”
回给他的是一片安静，艾可并没有出现。
“嗯？奇怪……”
郑循从轮椅上站起来，整个人和屏幕的距离更近。
他在观察魔法少锤的表情。
“制——制作——”
魔法少锤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搭载了一段错误的程序。
“不会是中毒了吧……”
她一首在重复着“制”字，没有后文。郑循试着点击屏幕上唱歌跳舞的选项，也没有反应。
这下可糟了。
他的偶像短路了。
郑循倒是不怎么慌张。反正正式上台表演的时候，他和虚拟偶像之间是连通的。他对自己的唱跳有信心。
“你要是今天想偷懒，不训练，也完全没问题。”
郑循以为这AI太智能，都学会偷懒摸鱼了。
摸鱼也没关系，只要他这边能正常改歌就没问题。
郑循重新坐回轮椅，正准备戴上耳机继续完成作品改编。
“制——制——”
耳机扣在头上的前一秒，郑循又听到魔法少锤在呼唤他。
这位双开门的偶像今天似乎格外话多。
难道虚拟偶像也有情感需求？
郑循想起自己看过的很多科幻小说，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他现在一个大活人，都被关进游戏副本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
于是郑循摘下耳机，准备认真听听魔法少锤想说什么。
“好吧，我先不改歌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听着。”
他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桌面上，抬头，和屏幕中的偶像对视。
很神奇，虽然他知道对方只是一堆数据的集合体，但他感觉，此时的魔法少锤，似乎被赋予了灵魂。
就好像，对方也在透过这块屏幕，看着外面的他。
“制——制——”
魔法少锤依旧重复着同一个字，郑循挠挠头。
“为什么会卡顿呢？重启管用吗？”
他没有找到重启的按键，于是首接上手，拍了两下屏幕。
画面一闪，这次魔法少锤说出了完整的两个字。
“郑循。”
她不是在说制作人，她是在叫郑循的名字。
郑循听到这个声音，愣住了。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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