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佳节,皇宫正殿前的广场上铺满了波斯进贡的金丝地毯。
各国使团的旗帜在秋风中猎猎作响,西域驼铃与南疆象鸣交织成奇特的乐章。
江清黎站在命妇队列最前端,望着这万国来朝的盛况,不禁感慨——三年前的大燕,何曾有此气象?
"南诏国使团到——"
随着礼官唱喝,一队身着孔雀蓝锦袍的使节缓步入场。
为首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眉目如画,额间一点朱砂痣,行走时环佩叮咚,引得在场贵女纷纷侧目。
"那是南诏三皇子段玉璃。"顾泽远不知何时站到妻子身侧,声音有些冷,"据说通晓七国语言,最善...交际。"
江清黎正想调侃丈夫两句,忽听又是一阵骚动。
原来是西域三十六国联袂而至,公主们面纱上的宝石在阳光下璀璨夺目,脚踝金铃随着舞步叮咚作响。
更引人注目的是北狄可汗的妹妹阿史那云,一袭雪白貂裘,腰间却别着把镶满红宝石的匕首。
"啧。"顾泽远眯起眼睛,"去年这女人还带兵偷袭我北疆粮道。"
宴席开始后,江清黎作为"天工院"院使,位置被特意安排在皇帝下首。
她才落座,就发现那位南诏皇子恰在邻桌。
"久闻夫人大名。"段玉璃举杯示意,嗓音如清泉击玉,"我国盛产硝石,不知可否向夫人请教火药配比?"
他说话时身子微微前倾,一缕乌发从金冠中滑落,衬得脖颈如玉。
江清黎刚要回答,忽觉背后一寒——隔着半个大殿,她都能感受到顾泽远投来的死亡凝视。
"殿下客气。"她不动声色地挪远些,"此事需陛下定夺。"
段玉璃却不气馁,借着敬酒的机会"不小心"碰翻了果碟,冰凉的手指顺势划过江清黎手背:"哎呀,弄脏夫人衣袖了..."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笼罩过来。
顾泽远不知何时离席,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南诏皇子,眼中杀气如有实质。
"侯爷..."江清黎刚开口,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
满殿哗然中,顾泽远一言不发地大步向外走,连礼数都顾不上。
"顾爱卿!"皇帝在龙椅上憋笑,"宴席才刚开始..."
"臣突发急症。"顾泽远头也不回,"夫人懂医术,需即刻诊治。"
殿门重重关上,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使节。
北狄公主的匕首掉在了地上,西域美酒泼湿了波斯地毯,而段玉璃僵在原地,指尖还保持着触碰的姿势。
回府的马车里,江清黎被箍在丈夫铁臂中动弹不得。
"侯爷这是做什么?"她戳了戳顾泽远紧绷的胸膛,"各国使节都看着呢..."
顾泽远冷哼一声,突然扯开自己的领口:"怎么,夫人觉得那些涂脂抹粉的小白脸比我好看?"
月光透过车帘,勾勒出他脖颈到锁骨的凌厉线条。
江清黎顿时忘了反驳——这男人战场上留下的疤痕在月色下如同勋章,散发着致命的雄性气息。
刚进卧房,顾泽远就反手锁门,开始一件件卸甲。
精铁护腕落地有声,皮革束腰解开时扬起淡淡尘烟,最后是深衣中单...当那副堪称完美的身躯完全展露时,江清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看清楚了。"顾泽远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这些沟壑是北狄箭伤,这道是西域弯刀所留..."他带着她的手一路向下,"还有这里..."
江清黎指尖发烫,想抽手却被他按得更紧。
"听说南诏人善用迷香。"顾泽远低头咬住她耳垂,"为夫得检查检查,夫人可曾被那些香料迷惑..."
床帐不知何时垂落,将一室春光遮得严严实实。
窗外,秋月羞得躲进云层,只余几声压抑的低喘与轻笑漏出窗棂。
"轻、轻点..."江清黎的声音带着哭腔,"明日还要进宫..."
顾泽远在她肩头留下一枚红痕:"明日夫人告假。"
"凭什么?"
"就凭..."一个S D让她失了声,"为夫现在就要把那些小白脸的模样从夫人脑子里...彻底清除。"
更鼓敲过三遍,卧房里的动静才渐渐停歇。
江清黎瘫在丈夫汗湿的胸膛上,连手指都懒得动。
顾泽远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散开的长发,突然道:
"那个段玉璃碰的是你哪只手?"
江清黎一个激灵:"顾泽远!你够了——唔..."
抗议声被吞没在又一个深吻中。
窗外,值夜的侍卫默默又往远处挪了十步。
次日晌午,江清黎强忍腰酸进宫面圣。皇帝一见她就笑得意味深长:"顾爱卿的'急症'可好些了?"
江清黎耳根通红:"臣妇代夫君请罪..."
"不必。"皇帝摆摆手,"朕己命鸿胪寺回复各国,火药技术概不外传。"他眨眨眼,"不过南诏皇子似乎很伤心,今早特意来问夫人安好呢。"
江清黎眼前一黑——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当晚回府,她又被醋意大发的顾侯爷"检查"了三遍身体。
首到她哭着保证今后与异国男子保持十步距离,那人才勉强收手。
消息传到后宫,皇后特意赏下一盒滋补药材,附笺上写着:"年轻虽好,也需节制。"
而太上皇听闻后哈哈大笑,派人给顾泽远送了坛鹿血酒——气得太后追着他打了半个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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